等走出了ktv的大门,回到车里,抽出烟来刚点上,一抬头,我就看到嫣儿已经站在了车前。
她眼里的仇恨依然,邪气凝聚,还是那副不报此仇誓不罢休随时爆发的神态,我刚想凝神与之交流,她却瞬间消失了。
我知道嫣儿此时已经近乎疯狂,她在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用自己还能在世间仅剩的最后力量做着最后的报复。
她下一步想要怎样呢,我首先就想到了怀孕的小莉,她会不会再去那,会不会再去伤害她?
想到这,我赶紧拨通了雅洁的电话,但是她却随即就挂断了,可能是不方便接听,此时,我看到ktv大厅里围在一起的人开始四散。
不一会她就给我回拨了过来:“阿泰,刚才大伙都在,不方便,现在好了,你说吧,什么事?“
“雅洁,那个保安现在怎么样了?”
“你刚走他就好了,只是完全记不得刚才的任何事情,累的够呛,已经叫那个年轻的保安扶着去屋里睡了。阿泰,刚才他是不是鬼附身啊,大伙都在这么议论。”
“是的,是嫣儿。”
“哦,真是好吓人啊,四五个人才把保安摁住的,看他平时瘦吧啦几,一点劲也没有的,那嫣儿没事吧?”
“没事了,我就是跟你说这事的,你今晚上要随时注意下,多给小莉个电话问问,我怕嫣儿再去她那。”
“对了,你说起小莉,我倒想起个事来,下午的时候她给我电话说,前几天在ktv驱鬼的那个老太太,给了她一张符,要她随身带着,可是小莉一拿过这符来就觉得心惊肉跳的,肚子还疼,她就把那符撕碎了扔到垃圾箱去了,她还对我说,她才不信那些事呢。”
我听了,立即就想到了小莉肚子里的鬼胎,不是小莉害怕那张符,而是那个鬼胎在害怕。但是这些符又有什么用呢,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要是如此简单就行的话,谁也可以带着符,谁也就不会受到鬼魂的侵害了。
我虽这么想着,但没对雅洁说,只是笑了笑,又说:“别的没事,你随时电话联系她,有什么事就及时给我打电话。”
雅洁答应了下来,但接着她又悄悄的对我说:“阿泰,还有个事,你走了后,我看到欣哥,经理,还有汪成他们三个人在一块嘀嘀咕咕的,然后就去了办公室,今晚你来,可能是让他们生气了,你看汪成当时那样,你今晚开车可要注意点啊。”
“没事的,你放心吧。”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扭头往ktv的方向扫了一眼,正巧看到了汪成带着几个人已经打开门,站在了门口,其中一个人好像发现了我,正朝我这指着,我赶紧对雅洁说:“好了,没事了,我走了。”
一边挂了电话,一边我就启动起车来,手机刚扔到了副驾驶上,我就已经冲了出去,沿着大路飞驰了起来,通过后视镜,我看到汪成他们也正急匆匆的跳下台阶,往车上跑去。
还不到晚上十点,小城的街道上,就基本没多少车了,行人更是稀少。
我紧踩油门,一路加速,左拐右拐,等我一直把车开到了外环路上,看看后面,汪成的车连皮毛都没见,你们还想跟我,小样的,不自量力。
我围着外环慢速跑了一会,才想起了今晚还和阿涛喝了点酒,吹了吹气,感觉了一下,此刻连一点酒味都没有了,也没有一点晕。
我寻思汪成那些家伙,也不可能整晚都在跟我吧,慢慢的我就又往城区驶去。
正好在路口上了人,我把他送回了家,然后就在城里穿街过巷,接连接送了几个人,虽然我还在随时注意着汪成的车,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期间,雅洁给我电话说,今晚客人早都走了,打扫完了卫生,就下班了,要我过去接她,我寻思万一汪成在那里守株待兔,就不好办了,就让她自己打的回家了。
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我开着车,游荡在这夜色深沉的大街小巷,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上人,下人,交钱,再见。
夜里已经十一点多了,从一家小酒馆里,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我的车,刚坐到副驾驶上,还没跟我说去哪呢,就突然鼓起了腮帮子,想吐,赶紧又跑下去,扶着路边的树就吐了起来,头一伸一缩,腰一弓一直,“呼啦呼啦”的吐了半天。
我心想,你少喝点啊,至于么,这么糟蹋自己的胃,还糟蹋了粮食和美味佳肴,真是作贱。
晚上跑车,这样的酒鬼也见多不怪了。
终于吐完了,看他回来的脚步似乎轻松多了,他坐到副驾驶上后,借着路边的街灯,我看到他的眼里泪水直流,知道这是刚才吐酒,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我递给他几张手纸,他接过去擦了一下嘴巴,狠狠地揉了几下眼睛,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车里立即就酒气冲天,我赶紧打开了窗子。
他说要去明珠小区,那是靠近郊外的一个村子里集体新建的小区,旧区改造,大家把村子里原来的平房都拆了,在靠近东三路边上建了几座楼房,就是现在的明珠小区。
基本没有说话,我也怕他万一一说话再把肚子里的陈酒引出来,猛不然的吐我一车,就不好了,所以我也没说话,一路上,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怕他再吐出来。到了东三路,正好途经那个出事地点,我还又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那两道横幅。
大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他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