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烦嚣的一天终于平静下来,一切也都已经结束了。
来给曼曼家帮忙处理白事的人已经摆上了酒宴,在她家的院子里,吆三喝四,吃吃喝喝,以此犒劳一天的辛苦劳作。
灵棚里的供桌,香炉等都已撤去,显得很是空旷,孙道长,王大神婆和曼曼的父母,还有我,围坐在一张圆桌的周围,喝着茶水。
看这一天闹腾的,似乎每个人都身心疲惫,曼曼的父母还另外加上了心灵的创伤,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永远的在身边消失了,生前,哪怕是躺在床上,自己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虽然也同时折腾着父母,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的还在身边,可是现在――
一想起这些来,还如刻刀般剜割着他们的心,这是曼曼的母亲对我说的,她说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就像刀子在狠狠地剜着,想哭,但是泪水连一星半点都没了。
我们几个人安慰了一会两位老人,孙道长就提出要回三水观,两位老人当然挽留一定要吃完饭再走,王大神婆看起来也是想留下来,可是我说我就送孙道长回去吧,正好顺路捎着她,她也就说无话可说了,两位老人再三挽留,但计议已决,只好做别。
王大神婆和孙道长上了我的车,我们就向三水山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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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一会,在车上,然哥就给我回了电话,说:“阿泰哥,在火车上睡着了,刚才钢质给我打电话说在天井官庄遇到了您?”
“是的,我也看到他了,那伙人被村里的张书记唆使,来这里要抢骨灰盒闹事,我估摸着都是您的手下,想给你电话的,可是没通,是钢质也认出了我,他们才走的吧?”
“嗯,是钢质把明哥那伙人说服走了的,但他们已经不是我的手下了,都是以前我哥的兄弟,我哥去世以后,就分成了两派,他们带头的就是那个叫明哥的,已经另立山头了,钢质也跟着他去了,但现在我们还都很和气,井水不犯河水,也都很讲义气的。”
“哦,这么说那还真是多亏了钢质了,替我谢谢他吧,要不还真的就麻烦了。”
“呵呵,阿泰哥,他们走也不光是因为钢质的,其实那伙人里认识你的应该不少,并且也都知道你能跟鬼魂交往,跟我哥还有汪成的事,他们也应该都是知道的,你教训的他们也不轻,还主要是怕你吧,你在我们圈子里,那可是鼎鼎大名了啊,哈哈……”
“哈哈,我可没这么厉害吧,还都是给您面子,等你回来,我好好请请您!”
“那倒不用,我的面子现在也没这么大,还都是为了我哥以前吧,现在我们已经分为两派,明里是一团和气,暗里可是也斗开了,我的主张不和我哥一样,也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明哥才走的,以后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矛盾来,会出什么事,咱们可是兄弟啊,到时候,不要把我给忘了哦。”
“哈哈,哪能呢,我知道您的为人与主张,多做好事,老天也会帮您的,好了,不多说了,我正开着车。回来见面再聊吧。”
“好的,阿泰哥,注意安全,再见!”
电话刚刚挂断,孙道长坐在副驾驶上,目视前方,对我说:“阿泰,这个然哥,我今天也见过了,好好观察了一下,确实从里到外与欣哥大不同,天生良善之辈,但印堂灰暗,好像有鬼魂随在左右,可又匆匆忙忙的,我没加细问,等他回来后你去看看。”
“哦,好的,这人真的还不错,但我与他在几次接触中也没发现他身边的鬼灵,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嗯,还有就是刚才他所说的明哥,今天一见,可非等闲之辈,煞气很重,我估计在以后与然哥的交往中,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也要时时注意下,毕竟然哥是你的朋友了。”
“好的,我记清楚了,”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孙道长在曼曼灵棚外,张书记走的时候,他提醒张书记说,说他今晚有难,我虽然也明白肯定是因为科子鬼魂的事,我也正想问问孙道长这些该怎么办。
“您说张书记今晚有难,是不是指科子?另外,科子这个恶鬼不除,日后必会还要危害世间之人,我该如何处理呢?”
孙道长还是目视前方,沉思了一会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时机未到,缘分未尽,时间一到,他也就会灰飞烟灭,不要着急,静等自来吧。”
我点了点头,依然开车前行,王大神婆坐在后排,只是静静地听我们说话,一言不发。
我稍稍回头招呼她说:“王大娘,今天把您也累的够呛吧?”
“哪里哪里,没事,我都习惯了,还是你们累,今天要不是你跟孙道长,我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坏事来,这对亏了你们啊。”
我和孙道长听了,都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车子就到了山下的三水村,王大神婆非要我们两个过去吃完饭再走,自然我们也不会过去,告辞以后,她就自己回家了。
我对孙道长说:“要不我送你上山吧?”
“哈哈……你送我上山倒也好,但是你的车子,也飞不上去,怎么送我上山呢,哈哈……”
我也笑了笑说:“送你上山,不一定坐车吧,陪你走走,走上去还不行么?”
“送是当然不用你送的,但是你跟我还是要再走上一程,是对的,我跟你还有事做,你也还有话要问我,不是么?”
我一时吃惊,考虑了一下,但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