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车把那个老太太送到博城宾馆后,帮她拖着行李箱到了前台,在她与服务秀交谈的过程中,才知道了老太太竟然来自台湾!我竟然从她的口音中没有听出来!
多年的开车经验,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乘客,不说全部见识过,但至少见面一开口,我就能从口音里听出来他来自哪里的,但是这次,我却真的没听出来,听老太太的口音就是和我们本地人说话没有什么差别啊。
前台的服务秀在得知老人家来自宝岛台湾后,也很重视,热情地帮助老人填写住宿单据,还叫来了另外一个服务生,帮老人拿行李。
我本想送老人上楼的,可是服务生已经过来接过了箱子,我也就和老人告别,此时她赶紧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百元钞,递给了我,意思是给我小费,我当然推辞了,笑着就急匆匆往外赶。
在我快走到宾馆大厅门口的时候,老人突然又叫住了我:“师傅,您等一下,过来一下好吧?”
听到老人的话,我回过头去,看到老人正微笑着看着我,不像是再给我小费的意思,我就又赶紧扭头走到了老人身边,她抬起头来和蔼地看着我问:“师傅,您是本地人么?”
我赶忙回答说是,老人此时就显得越发的高兴了,说:“那就好,一看您就是实诚人,我初来这,哪里都不熟悉呢,正好您是开出租车的,我明天想要在你们这里到处转转,那我就定下您的车,您来拉着我去走走看看,可以吧?”下一章节已更新
我当然答应了,就把手机号码留给了老人,旁边的那个服务生听了,冲我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说,找到大生意了,便宜了我,哈哈。
彼此留下电话号码后,老人就跟着服务生到了电梯口,就在他们走入电梯的那一瞬间,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头的魂灵,也紧紧地跟着老太太走了进去,就在电梯门将要关闭的那一刹那,那个老头的魂灵,回过头来,冲我很和善地笑了一下。
当我走出宾馆,急匆匆地又来到了医院的时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看到了曼曼的爸爸还有老赵的婆娘。
今天看起来,这个婆娘对我的态度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再像昨晚那么敌视我了,只是略带歉意地很不自然地站起来让我坐,但也没有说话,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曼曼的爸爸说了她的缘故。
当我拿出钱来,给曼曼的爸爸的时候,他当然万般推辞,老赵的婆娘在一边看着,似乎有点着急,几次想让他收下,但是都让他用很严厉的眼神把这婆娘给“盯”了回去,她只能眼睁睁的干着急,站在旁边咽唾沫。
最后我们达成了协议,就是等昨晚交的钱用完后,我就去交一次,我们轮着来,到时候等老赵出院后再统一地算一下,这样一来,大家也都满意了。
老赵的病情自然不必说,既然他的魂魄不在这里,当然是仍处于昏迷之中,我本想把这事告诉他们的,但是想来他们一者可能不信,二者也怕他们说我是为了逃脱责任,编出这些谎话来骗他们,倒不如我就不说了,还是赶紧让嫣儿找到老赵的魂魄,回归到他的身体,等老赵好起来,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顺理成章的解决了。
话说到最后,还没等我问他们村张书记家昨晚闹鬼的事,老赵的婆娘就首先说开了。
“科子家昨晚闹鬼的事,全村里人都在传开了,都说是科子的鬼魂昨晚回到了家里,把他爷爷吓死了,真是作孽哦,今早我们来的时候,还在楼下碰到张书记了,我问了声,他说老头子还在昏迷着呢。”
“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谁说的是科子的鬼魂回去了?”
“都在这么说哦,另外科子的娘今早也在我们村医务室打吊针,她自己也说了,自己昨晚被附身,虽然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事后听家里人说,科子附在她身上,在家里打砸,整个家里到处都是破碗破碟,家里的东西全摔了个稀巴烂。”
老婆的婆娘说到这,看了一眼曼曼的爸爸又说:“听人说,昨晚还不算很晚,大约十点多吧,他家里人就听到黑黑的院子里有个人在哭,哭的可伤心了。张书记那时候已经躺下了,是他老婆在客厅先听到的,听到后她就在屋里拉开了院子里的灯,悄悄地趴在窗前往外看,但没看到什么,同时哭声也没了。”
她咽了口唾沫,又接着说:“等她听了会,没什么声音了,就又关上了灯,以为听错了,可是刚关上灯呢,院子里又传来了哭声,这时候她就开始害怕了,就到卧室叫起了张书记,两个人也没拉灯,就躲在屋里偷偷地听。哭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这下他们还听出了好像是自己的孩子科子的声音,两个人当时立即就明白了,这是科子今天没娶到曼曼,这是在难过伤心呢。”
这时候,老赵的婆娘又瞄了一眼曼曼的爸爸,他此时低着头,绷着脸,什么也没说,婆娘也就不再管他,接着说:“两口子此时,也在为儿子难过,张书记的老婆这时候也哭了起来,在屋里哭着对着外边的科子说,不是为娘不给你找媳妇哦,是确实说你们的生辰八字不合,我们也不能给你抢来吧。外边的科子,好像真的听到了,就哭的更惨了,听说科子的鬼魂还能说话,在数落着他们无能无本事,连这点事都做不到,老两口子听了,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就开开了屋门,走到了院子里――”
老赵的婆娘说到这,突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