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郑梁广即便再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带这么多人直接闯入王府。常管家狐疑的接过郑府尹手中的信,白纸黑字字字皆指王府里死了人,这医死人的大夫并未说是谁,可府里人都明白,信中所说的这大夫是谁。
“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常管家看完信,怒不可遏的将信甩向郑府尹,可这毕竟是一张轻薄的纸,纸张甩出去没两米便飘飘荡荡落了地。
“师兄你且勿恼,小弟我这只是例行公事,如果真是有人肆意造谣诽谤,小弟我定会秉公办理,绝不姑息这些没事找事儿的,您且放心,放心哈!”
常管家最看不得这些拿俸禄不干实事的官家人,嗤之以鼻道,“这事可大可小,启是你我做的了住的,我需明禀王爷。”
这小姜刚被发现中了毒,前后脚侧妃刚回府没多久,这官府的人就来了,这也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些。何况现在谁都不能确定小姜的生死,怎么这匿名信上就直言府里大夫医死人了呢?
这府里除了侧妃行医之外,怕是没别的大夫了。
难道这人是冲着侧妃娘娘而来?
常管家惊觉此事蹊跷,一边稳住郑府尹,一边派人前去禀报王爷。只是王爷现如今也卧与床榻,想想此事还有些棘手。
只是王爷那边的人还没来回话,透过壁影却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府门外一阵骚动。
“又发生何事了?”常管家冲着那边喊道。
不一会儿,从壁影背后疾步跑出个人影,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百姓不知何时得了消息说咱们府里有大夫治死了人,现在都聚众在咱们府门口说是要声讨咱们...”报信的人不敢往下说,瞄了一眼常管家。
常管家一副没事不找事,有事儿不怕事的模样,中气十足言道。“说。”
“那些百姓说咱们侧妃娘娘浪得虚名,草菅人命,还说娘娘功利心太强,用药过猛。将人给毒死了。”那报信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最后说得连自己都觉得闹腾的荒谬。
她们娘娘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怎么可能把人给毒死呢!
人被毒死了,她来救治还差不多!
只是舆论在前,强行压制只会适得其反。
一旁的郑府尹也深觉此事棘手。既然事已渲染至此,他只能秉公办事,来查探清楚,而不是走个过场草草了之。
“师兄,这次怕是要对不住了,即便王爷亲临,我想我也得秉公办事了,还望师兄替小弟在王爷面前解释一二,小弟我也是百姓舆论当前,被逼无奈。所以还劳请师兄将侧妃请出来询问一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常管家再拦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院子里响起了那熟悉的车轮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本王到是要瞧瞧,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到本王的府上来拿人!”轩辕朗忍着疼痛强行命令小安子将他扶上轮椅,小安子再三劝解无果,便也硬着头皮随了他。
可常管家看见小安子推着主子出来,霎时就朝小安子直瞪眼。
小安子微缩着脑袋,一脸无辜样。他本来就有错失再先,如果再不听主子拆迁。他这脑袋怕是真的不想要了。
“哎呦,惊动了王爷真是小的罪该万死。”郑府尹说着就朝轩辕朗失大礼。
轩辕朗瞧着他们这一众人等杵在院里,一对好看的眉紧拧着,冰冷的眸子折射出宁人望而却步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知道惊扰了本王。还不快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轩辕朗说话丝毫不予他留情面。
郑府尹见这实况不妙,前有皇子相护,后有平头百姓求真相,他这府尹夹在中间,真是进退两难。可他毕竟是父母官,这没有百姓闹事也罢。有百姓闹事就怕舆论,毕竟他这官职来得也不容易,生怕一个不留神,好不易在百姓中树立的声望空亏一窥。
于是依旧厚着脸皮,讪讪说道,“王爷,小的也是拿朝廷俸禄办事的,也就询问娘娘几句话而已。”
“本王的侧妃岂是尔等好随意询问的?”
“常管家,喊人将他们请出去!”
轩辕朗硬朗的面容里,是无情的拒绝。
轩辕朗话刚落地,常管家大手一招,两排侍卫毫无预兆的不知从何方整齐划一的跑了出来,然后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
郑府尹一看这架势,忙惊慌摇手道,“王爷,别,小的只是来办拆的,您这又...这又何必呢!”郑府尹一面说一面往后退了几步。那些侍卫丝毫不畏惧,敌退我进,硬生生将郑府尹和几个衙差逼到了壁影边上。
“王爷,您这就不对了,你压得住小的,可外面百姓的舆论呢?”郑府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听着府门外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顿时有了些底气。
官大一级压死人,可这官再大,身为皇族的人岂会不顾百姓的舆论。
郑府尹笃定,量他朗亲王也不敢。
“主子,这郑府尹所言不无道理,您说咱们...”常管家也有些忧心询问道。
一大早就有下人来禀,说侧妃救治的那个腿伤的小伙计今早不知怎的吐血不止,他特意派了常管家亲自去瞧了,依着常管家多年的经验,怕是那小伙计中了毒,轩辕朗这才让人立即去外面请了大夫。
不过据下人通报,大夫诊治后这小伙计是凶多吉少,毒已入五脏六腑,回天乏术。即便轩辕朗对娇兰的医术再有信心,可是一个毒倾五脏的人还怎么救。
所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