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主子还受着伤呢,别忘了那伤是谁造成的,还不赶紧的回去伺候好你家主子,跑我这来开涮我,你这胆子也是愈加的肥了。”
常管家平时对人对己都异常严苛,尤其是对小安子,虽说二人私下谈话没大没小,可在轩辕朗跟前,那是绝对不会让小安子小人儿犯上的。
小安子估摸着时辰,这一打一闹的,时辰也不早了,急忙往回赶。
临走还丢下一句让常管家气得跳脚的话。
“什么叫认识我了?”常管家瞧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咒骂道,“你这小子思想太不单纯呢!”
汀澜轩内,娇兰屋里四方角落里放着几个冰桶,这酷暑已是难耐,再不降降温着实躺不下来。
娇兰侧身躺在贵妃横椅上,看着似是睡着了,其实寄芙发现小姐一直都没睡,她的眼脸时不时动一下,许是在想着些事。
寄芙在一旁打着扇,为小姐驱热。
这忙乎一上午,回来接着又是一顿闹腾,铁定是累着了。
此时,即便有天大的事,寄芙怕是说什么也不许旁人来打扰小姐这难得的清修。
所以这会子即便寄芙自个也犯困的厉害,可这警觉性却特别高。
门外罩帘刚被人撩了起来,寄芙便一个惊颤,朝外看去,手上扇子还不忘扇了几下,这才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见是妙蕊忙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妙蕊来了?”屋内有声音传出。
寄芙忙回头,见小姐还是刚刚那个姿势躺着,突然恍惚刚刚那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小姐歇着呢,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寄芙不满的低骂着。
妙蕊讪讪的吐了吐舌头,一脸不情愿,可娘娘交待的事情她可丝毫不敢怠慢。
这不她特意跑了趟墨润堂,把小姜昨儿和今天用的吃食器皿全都拿来了。
“把东西拿进来!”此时娇兰已经起身坐在了椅榻上,兀自用手理了理头发。
寄芙见了牢骚道,“小姐您也不歇会,这一天折腾的您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这府里上下包括太子府如果没了您难不成还不转了。有得清福不会享。”
娇兰此时根本无心理会寄芙碎叨叨,一心盯着妙蕊案盘上的东西。
“就这些了?”
娇兰瞧着妙蕊把将案盘上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问道。
“娘娘,照您说的,凡是小姜进口用的碗筷器皿茶具全在这了。”
小姜的药一直都是她亲手配置的。药的分量根本不会令人中毒。说她药量令人中毒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唯一会令小姜中毒的只会是他进口的吃食茶饮。
娇兰仔细查探着,或闻其味,或摸其残羹,或对着光亮处反复照看。
碗里的残羹、入口的茶碗、药碗皆无异样。
娇兰不免皱起了眉头,反复问道。“确定小姜用过的东西都在这里吗?”
妙蕊忙不迭的点头。
“娘娘,墨润堂的下人们听说娘娘要查探,丝毫不敢怠慢,片刻功夫就将小姜用过的东西都拿来了!”
看来在他的饮食里要查探到蛛丝马迹是不可能了。
“去把守门的婆子给我叫过来!”娇兰说道。
妙蕊得令,立马施了礼转身跑了出去。
不出片刻功夫,那看门的隋婆子就来了。
这隋婆子本来在庄子上,是农耕的一把好手,干活特别来事儿,可惜一次农作时伤了肩肘,干活用不得劲儿。加上年岁渐渐大了,就又回了府里当差。
一来这墨润堂本来是府里安排访客住宿的地方,没人来访一般里面没人,这不娇兰里面住了几个病者,才专门派了个婆子在门口守着。二来这隋婆子离府时日久了,那些新进的丫头们都不太熟,不过府里那几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老人,她到是熟悉的很。所以守着墨润堂倒是个轻松的活计。
此时隋婆子正疾步跟在妙蕊身后,平时看着侧妃进场出入墨润堂她见了到没什么紧张,可这初登汀澜轩。隋婆子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可想而知慌成什么样儿了。
“侧妃娘娘万福金安,老奴给您请安了!”
隋婆子一进门看着侧妃端坐在案旁,一旁丫头正给她打着扇。噗通一声便下跪行礼。
“赐坐!”
娇兰甩了甩指间的帕子,示意婆子坐下。
可这隋婆子忙起身后退了两步道,“谢娘娘恩赐,老奴只是肩肘子受了点伤,可这腿脚好着呢!所以老奴还是站着吧!”
娇兰朝她点了点头。
本瞧着她年纪大了,想与她坐着问话。听她此言便也作罢!
隋婆子一直低着头,神情惶惶的等待着问话,始终不敢再抬头。
“隋婆婆,今儿找你来就是问问你昨儿和今早小姜中毒之前,有没有旁人进过墨润堂?”娇兰神情定定,等着她回话。
隋婆子眼神微闪,复又憨憨的才开口道,“回侧妃娘娘的话,这几日除了娘娘您这边的人,其他没什么人来过!”
“没什么人?”
“那是有什么人?”
娇兰反疑问道。
隋婆子一惊,身子不住颤抖了几下。
“没人,没人来过!”她忙又说道。
“哦?”娇兰的疑问不大不小的发出,正巧着隋婆子抬眼看向娇兰,眼神想交间,隋婆子立马嗦嗦的下跪。
“娘娘,老奴,老奴...”隋婆子有些六神无主,人也慌燥起来。
寄芙看隋婆子问话时这般不自在,便一口咬定道,“是你下的毒?”
隋婆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