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可是在王府,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如若不然只要我喊一声立马有人会把你再压进牢里去,那你永远也别想着出来。”华裳一双聚目怒视着他。
可对方好像并不那么惧怕,嘚瑟扬言道,“好啊,你喊啊,只要你喊了,我就把你的事情抖出去,看谁比谁有能耐!”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只见华裳隐忍半晌后,突然甩了甩衣袖道,“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那人斥鼻一笑。“一千两银票,只要你拿到钱我走人,跟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一千两!?”
“你还真把我当这朗亲王府的半个主子了,真是狮子大开口!”
华裳此刻恨不得上去扇他几个巴掌,然后再掐死他。
一千两...
她跟她娘一辈子也弄来这么多钱!
真是痴心妄想!
“两百两,你拿了走人!”华裳再也不想再跟这个所谓的大叔伯有任何交涉,只要能打发他离开他要钱她给,只是一千两她真没有。
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来,这些你先拿着!”
“才两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呢?你知不知道我弄那些药要是让人顺藤摸瓜找到是我,我在这京都城还待得下去么,我这是要跑路的呀!”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直强调让他出城去买药,他偏偏嫌麻烦就在隔壁药铺买了些砒霜,这要是真追究起来,不管她娘如何辩解这事与她无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你不要逼人太甚!”华裳终于安奈不住恼火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怎么小丫头片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长辈动手了?”对方不屑的拍了拍华裳那裸露在外的细白手臂说道,“打从侧妃一进这个府门,你就妒忌她,嫉妒成恨你就背地里下暗招,只可惜一击不成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你娘进了牢里,可就指望你了,你倒是爬到你主子床上下个蛋出来让我们老袁家瞧瞧啊!到时候不光你娘没事儿,你也会母贫子贵,在这王府占得一席之位,可你们也别忘了这里边还有我袁大拿的一份功,这一千两,还算少了呢!”
自称袁大拿的人声音刚落,只听“哐嘁”一声巨响,隔断屋里屋外的大门被人一把踢开了。
“原来一直在暗地里陷害侧妃娘娘的是你们!”郑府尹大声一喝,怒目冷对,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活像真的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但这一刻,娇兰瞧他还是那么回事!
此时,屋内的人显然被惊动了,尤其是华裳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可她灵机一动一把抓住袁大拿反手扣住自个脖子,惊慌失措的大喊着“救命”。
轩辕朗与娇兰几人均站在暗处,洞悉着屋内的一切。
“是不是有点心痛?”娇兰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不咸不淡的问着轩辕朗。
朝夕相伴左右的人,竟然是这副嘴脸...
知道真相的他怕是心里不甚好受啊!
娇兰瞧轩辕朗一直不吭声,便悄悄瞥了一眼,只见他冷峻的眼眸里竟渐渐多了些淡漠。华裳照顾他衣食起居也好些年了,想必身份早已不似寻常主仆,但他终究不会越过那个坎儿,顶多拿她当半个亲人,就如跟小安子的似得,亦仆亦友。
只是着女儿家的心思,岂是木讷男子能够体会的。
似下定了决心,隐在一角的轩辕朗兀自推动着自己的轮椅。
此刻这轮椅的声音落在旁人耳里与寻常无异,除了华裳,她不可置信的闻声望去...
只见屋角的拐角处,那个安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
他的神情淡漠如冰,一双如聚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她,华裳被看得身子不由的暗自一抖,她知道这双眼睛里除了冰冷还有无尽的失望,可是,可是她还是想最后一搏。
虽然郑府尹的到来让她甚为惊讶,可她还是妄想如果有机会极力撇清这一切。
“王爷,您求我,您一定要求我,这事与我无关,是他...”华裳一把抓住反扣着她脖子的那只手肆意拍打着,假意的挣脱不遂,装出无力反抗的模样。
“是他要挟我,我如若反抗便会一把掐死我,王爷您要救奴婢啊!”华裳又是一阵梨花带雨的哭诉。
“他是谁?”
轩辕朗终于开了口,可那口气却让人感觉有些阴森。
他...
他是谁...
华裳突然踌躇不定!
因为在跟这大叔伯牵扯,她一直都没注意到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人。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华裳对这些一无所知。
可是在轩辕朗面前,她还是孤注一掷的想赌一把。
“你答是不答?”轩辕朗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彻底没了耐性。
可华裳还是死死咬着嘴唇,泪水早已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但终究不肯吐露半字。
“袁大拿,你的任务完成了!”小安子侧身站了出来,朝袁大拿做了个手势,袁大拿立马如甩开恶鬼般的甩开了那个一直死抓着自己手不放的华裳。
华裳有些愕然的看着袁大拿落荒而逃的背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朗也一直蒙在鼓里,此刻亦向小安子投去询问的目光,娇兰的手轻轻落在轩辕朗的肩膀处,暗自拍了拍,他回头望向娇兰,见娇兰朝他摇了摇头,便不再吭声。
小安子大步向前,亦是一脸失落言道,“华裳姐,我小安子到现在还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