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要取什么物件?”此时的马贲后悔之极,他混了这么多年,江湖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但是今天竟然落在秦岭手里,其实都怪当时他太轻敌,一下子便挨了秦岭十足的一脚,失去了先机,不然的话,即使有牛蛋帮忙,他跑还是能跑掉的。
“今天我割了你下面那个惹祸的东西,看你以后还如何潇洒。”秦岭朝着他的两腿之间盯去。
“啊……”马贲的身体一阵哆嗦,随后大声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秦岭脸色一冷,双眼之中露出一股杀气,他连鞑子都敢杀,岂会把马贲这名江湖混混放在眼里。
马贲是见识过风浪的人,秦岭身上的杀气一现,他便感受到了,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阵害怕,暗道:“他真敢杀我!”于是随之软了下来,大声疾呼:“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当时在天镇县的大牢里,我叫你放过我,你可有停手?”
“我,我,我该死,公子大人大量,不跟我这样的烂人一般见识,求饶我一命。”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秦岭其实也不想伤他性命,毕竟当时自己并没有让其得逞,不然的话,早就一刀要了他的狗命,岂会如此跟他嗦。
“理由?”马贲嘴里嘀咕着,随后冥思苦想起来。
大约过了二、三分钟的样子,他突然大叫了起来:“公子,我想到了,如果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秦岭看了他一眼。
“对,天大的秘密,这也是我无意之中听到的,但是绝对是天大的秘密。”马贲的神色很肯定。
“说!”
“那公子……”
“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机会?”秦岭没等他说完,目光之中寒光一闪。
“我说,我说!”马贲在江湖上混了多年,今天是他感觉最憋屈的一天:“公子既然也在阳高县城,可听说过金龙楼?”
“嗯!”秦岭点了点头。
“金龙楼表面上是做那种生意,其实暗地里却是女真部在我们大同府的一个据点。”马贲语不惊人死不休。
“怎么可能?你是如何知道?”秦岭脸色一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金龙楼怎么又跟后金建奴扯上了关系。
“我昨晚在金龙楼里逍遥快活,无意之中听到的,他们当时好像在跟曹大官人谈事情,曹大官人你知道是谁吧?”马贲对秦岭询问道。
“大同城的曹蒙?姜镶的舅舅?”
“对对对,就是他,他们在一个雅间里谈事情,我喝多了,走错了地方,差一点就推门进去了,还好没有进去,不然的话,现在我怕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马贲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他们在谈什么?”秦岭急切的询问道,来到明末这么久,他也打听到了一些后金建奴的消息,此时奴尔哈赤已经平定了辽东,连下明朝七十多城,定都奉天,也就是现在的沈阳城。
“当时我就听了一耳朵,好像在谈什么铁、粮食和盐巴的事情。”马贲回答道。
秦岭点了点头,心中有所明悟:“这些奸商们,不但向鞑靼等部落走私铁器、盐巴、茶和粮食,还向北边的后金走私这些战略物资,并且竟然连姜镶的舅舅都参与其中,看来明朝从上到下已经腐烂透了,难怪即使崇祯上台,再怎么励精图治也没有挽救大明帝国的国运。”
马贲说完之后,一脸渴望的盯着秦岭,随后弱弱的问道:“公子,你看这天大的秘密能不能换我的狗命。”
“你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难道不清楚越是知道的多的人,越是死得早?”秦岭对马贲恐吓道。
“啊……公子,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你不会跟他们一伙的吧?”马贲叫嚷了起来。
“放屁,小爷怎么可能跟这些卖国贼一伙!”秦岭怒喝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
秦岭看着地上的马贲,思考着如何处理他,几分钟之后,开口对其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干不干?”
“干!”马贲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开玩笑,现在秦岭是刀殂,他是鱼肉,如果说不干,不是找死吗?
“给我做事。”
“公子叫我做什么?”马贲眨了一下眼睛,小心的询问道。
“每天去金龙楼逍遥快活,同时盯着金龙楼里的一举一动,最好能收买里边的几名娈童,查清楚他们暗地里每一次运送物资的数量和渠道。”那种地方,李飞的人不好进去,秦岭也不希望李飞的暗鹰卫里有那种嗜好的人,所以才想让马贲做这件事情。
“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曹大官人在大同府是没人敢惹的人物,他现在也参与其中,怕是大同知府也脱不了干系……”马贲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不干,那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什么路。”
“死!”
“我干!”马贲立刻叫了起来,同时心里暗道:“我干个屁,等你放了我,马上脚底摸油,离开阳高县城!”
“那么现在就发个誓吧!”
“我发誓……”随后马贲发了一个毒誓,不过他一边在嘴里发誓,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着:“老天爷,我说的都是慌话,都不算数,你可千万别当真。”
砰!
发完誓之后,马贲被牛蛋一拳打晕了过去,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条小巷子之中,而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