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横见任山武功高强,再想到自己一件棘手之事,便起了招揽之心。而任山也有心从这江湖大豪口中多探得一些江湖之事,也便拿出前世推销保险的本事。二人杯来盏去,看上去倒甚为投机。
司横徒便与任山讲了许多长乐帮兴起的过程,这司徒横口才甚好,任山听得津津有味。问及任山来历,任山只称是家族因躲避战乱,隐居在深山之中已有数代。任山此来便是征得家中长辈同意后游历江湖的。
司徒横听得手下形容任山动手的情况,已知任山武功不下于自己,且内力古怪,不是常见江湖大派的武功,也便信了几分。这等江湖中无有根基且武功高强之人更是江湖门派招揽的对象,于是就更加热络了几分。见天色已近黄昏,司徒横便邀请任山住至长乐帮中,任山对司徒横的心意也猜到了一二。他本对加入什么门派也没什么兴趣,但这长乐帮虽然好事做的不多,坏事做的不少,却极讲信用,对长乐帮倒也不甚反感。加之也极想看到传说中的石中玉,也知司徒横没有恶意,便随了司徒横而去。
司徒横令人侍候任山住下之后,又招来帮中专司打探消息之人,让他多方打听任山来历。虽说这江湖门派门人三教九流都有,但是以任山的武功,将来是要委以重任的,这来历还是要打听清楚的为妥。几日间,任山便在扬州到处游玩。
扬州的青楼在其时甚是有名,任山这方面却是雏儿,前世时,虽有心见识一下,然囊中羞涩,也不曾去过。到了这时代,又知身边必有长乐帮人跟着,也不也意思进去。这情形落在长乐帮中人眼中,却成了任山不近女色。
司徒横更是恶意的揣测:这小子别是那个不行吧,据说有一门绝世武功,正常人是练不了的,要把那活割了才能练。任山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高强,莫不是就练的此功?不几日,各地传来消息,均言未曾听过江湖上有任山此人,司徒横对任山的话便信了大半。便招帮中长老商议招揽任山之事。本来尽管任山武功高强,但长乐帮中武功不下于他的人也不是没有,也不至于为了招揽任山如此兴师动众。但最近传闻什么赏善罚恶使者又显江湖,福建有个海鲛派,做的是私盐生意,可谓财大气粗、高手云集,听说就是帮主没接令牌,第二天就被灭了门。还有不少门派,也都是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据说也收到了令牌。
这个时候,各帮各派那是求贤若渴啊,多个高手多一分保障啊。这任山简直似从天下落下来一般,武功高强,在江湖中又无根基。就算把什么名头给他,还不是一切照旧。众人商议之后,都同意招揽任山,更有一些司徒横的心腹,高赞了一通帮主英明。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处,也便散了。
次日,司徒横便着人请任山至内堂赴宴,席间,司徒横先是好好的夸了一通任山的武功,然后就摆出一付求贤若渴的样子,许以堂主之位,请任山入伙。按现代的国企结构,这长乐帮要是厅级单位的话,这堂主便是处长了。任山见司徒横一脸虔诚,不由得一阵恍惚,想起前世,自已是一脸虔诚的对着面试官。那想到现在居然有人哭着喊着求自已来上班,还是个高级管理人员啊。
任山也想不明白,短短数日相交,司徒横便如此厚待自己。不过隐约中猜到,可能与自已那张三、李四二位兄长有关了。别人怕的要命的事,任山却不怕。想到还能做做黑社会老大,这可是前世任山想都不敢想的啊。任山心里那个激动啊。不过面子上,任山毕竟是卖过保险的,这抬价的本事可是不差,故意做出沉吟之色,道:“前辈如此看重,但此番出来,家中长辈再三告诫不可轻涉江湖中事……”
司徒横微微一笑,已知任山心意。笑道:“任少侠武功高强,在我这长乐帮中也确是屈才。但这江湖中,原来就是靠朋友吃饭。少侠下山历练,孤身一人,江湖琐碎小事,若无朋友帮忙,倒也麻烦。我长乐帮虽算不上名门大派,但在江湖中不管要办什么事,还是很方便的。少侠若肯屈身,长乐帮定不会亏待少侠”。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任山便道:“谢帮主抬爱,帮主如此坦诚,晚辈若再推辞,未免造作。谢过帮主。”见任山应允,司徒横心情大好,便召集帮中首脑,大办宴席,席间更是将安远堂堂主的位置给了任山。
帮中各色人等,有的知道事情缘由,不由得对任山羡慕的瞥上几眼;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却揣测起任山的来历,莫不是司徒横的私生子?更有机巧之徒已经在考虑如何和任山套近乎的事了。
却说任山任了堂主之后,自有帮中主事之人安排了住所、仆婢、车马。长乐帮待遇之好简直让任山瞠目结舌。想起前世,估计就是少数垄断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也不能相比吧。任山自幼倒没过去几天有钱人的日子,一下子住上了几进的四合院,还有佣人侍候,闲来帮中人你来我往,倒是过的不亦乐乎。
扬州地处运河与长江交叉之所,南北漕运船只皆要从此而过。贷行、客栈、船行、码头上的牙行、苦力,靠着这运河漕运吃饭的人多到十余万人。却说这码头,本是龙蛇混杂之地,在长乐帮兴起之前,扬州十来个码头却被八九个帮派控制着,长乐帮也只是这八九个帮派中的一个,还不是最强的。
后来,司徒横就似从天下掉下来一样入了长乐帮。这些小江湖帮会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