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起晚了,不过起晚显然是天经地义的。
她趴在床上,薄薄的被子只盖到腰侧,露出一大片美背,洁白无暇。姒悬还是极细心的,知道荼蘼要过集体生活,在容易看见的地方,都不会留下痕迹。
“吃早餐了。”房门开了,姒悬站门口,看女孩儿已经醒了,只是赖着床不肯起来。
她歪着头男人,脸趴在枕头上不想动。
“怎么了!”姒悬走过去,给女孩儿把被子盖上。
“没,疼。”荼蘼看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怨念,仿佛在控诉他昨天晚上的残暴。
“哪儿疼?”姒悬也知道昨晚有点过分,主要是这丫头太招人了,那套女仆装直到把他的兽性勾出来了。
“哪儿都疼。”荼蘼都不想说话,觉得嘴巴都疼,“手疼,脚疼,腰疼,还有……”
她说不下去了,那个地方难以启齿。
“我给你上了药,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反正明天才要开始军训。”姒悬说道。
“不。”荼蘼摇头,“我要去一趟公司。”
“我拿衣服给你穿。”姒悬说着,拿件棉织衬衫和长裙,“来,我抱你起来。”
“哼!不要!”荼蘼乖乖的起来,“我自己可以来,你出去。”
“好吧!”姒悬不勉强她,放下她出去。
荼蘼有些艰难的把衣服穿了,姒悬给她搭的衣服还是很舒服的,宽宽松松的,闻一闻味道也干净清爽,有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只是昨天真的运动过度,她出房门都很慢,等去浴室洗漱,看到前面晾衣台上挂着她的女仆装时,她脸蓦地红了。
她跑出来:“你怎么把衣服挂外面?”
“挂外面才容易干。”姒悬回答的理所当然,“昨天晚上衣服都湿了。”
“可是……!”荼蘼还是接受不了,她跑到阳台,看自己的贴身的衣物都晾在那儿,头皮都是麻的。要是被人看到,真的很丢脸。
“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咱们楼层高,跟下一栋隔的远。”姒悬跟过来搂着她,“走吧,去吃饭。”
荼蘼跟着姒悬回去吃早餐,大概是运动量过大,她吃的挺多。吃完,姒悬送她去公司。
一到公司,陈用在电梯口接她:“丁老一大早就来公司了,要查看我们翡翠订制这一块的业务,而且要看我们最新的几块订制翡翠摆件。”
“既然爷爷要看,就给他看吧!”荼蘼听着,便说。
“好。”
等她上楼,丁远业也在,丁仕平正在市场业务部的新品成展厅看新出来的翡翠挂饰摆件。
丁仕平看她也到了,眉头微皱:“荼蘼,你不是要军训了吗?怎么来了?”
“明天才去军训,我上午来公司看看,下午回学校。”荼蘼回答,“爷爷,所有的玉品摆件都在这儿,一部分打算放在铺面销售,一部分将作成产品册放拍卖会拍卖。”
丁仕平不说话,一件件的看着那些玉器摆件,他知道淑宝拍卖行有不少翡翠极品,至少在翡王那儿荼蘼就得了不少珍品,但是这里的玉雕最好的水种也才是糯种,水种还有些干。只不过雕刻的很生动,再经过了抛光之后,有了艺术感才提升了价值。
“周师父来了。”
陈用说了一声,叫周杨过来是丁仕平吩咐的,他要看看翠美这位新任的首席珠宝雕刻师是什么样水准?
见这人干干瘦瘦的,眉头皱起:“这一批新的玉雕线条不够细腻,你看这座八仙报喜,人物太过生硬,荷仙估笑的没有一点喜感。荼蘼,看来新来的这位玉器雕刻师还是不行。”
老爷子这么一说,其他人脸都都变了变,特别是丁远业用力的咳了一声。
“青阳有不少顶级的玉器雕刻师,像张祖德张师父,他的玉雕成品就不错,你偏偏要跑到揭阳去找人回来,看看人家雕出来是什么样子?”丁仕平一声声的斥责着荼蘼。
荼蘼没说话,让老爷子把话说完。
“爸,这一批所有的玉雕是荼蘼十天前请张祖德师父雕刻而成。”丁仕平忍不住说道,“爸,张祖德大师的玉雕品你认不出来吗?”
丁仕平顿时呆住,脸色由黑转白,眼睛瞪的极大。
“爷爷,周师父一直很谦虚,最近都在看我们已有的玉雕品,他雕的成品还没有展出。现在所有的玉雕,都是我请张师父雕的。”荼蘼在旁边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爷爷年纪大了,一时看花了眼。”丁远业忙安慰女儿,“要不这样吧,爸,玉雕这一块你就将给周师父,咱们还是不要过问了。周师父的水平我见过,不在张祖德师父之下。近来有一个玉雕国际展示会,我们已经报名,并把玉雕资料送过去。玉雕委员会已经给我们回信,说我们的玉雕是高水平之作,到时候会在展厅中央摆放。我们这次送的是翡翠公鸡,收荼蘼从翡王那带回来的那块鸡油黄雕刻而成,正是周师父的作品。”
丁仕平身体有些摇椅晃,他看这些摆件,明明不是张师父的风格,而且雕刻的的确确稍有失水准。
“爷爷,我看重张祖德老师,我忘了告诉你,张师父已经同意做翠美的雕刻师,只是他不喜欢受管束,所有一年只雕二十四件成品,现在展出来的八件,是他给我们雕的第一批。”荼蘼像是不知道丁仕平有多么的难堪,一心只想满足爷爷的心意。
“爸,你是不是不舒服?”丁远业看老爷子摇椅晃的,忙关心的问道,“陈用,你马上安排人,送老爷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