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东山领着同志们离开渔船的时候,黑狗很乖的钻进小棚子里面去了——这是一只忠于职守的狗。
冉东山的家在河堤东边的一条巷子里面。
冉东山走进小巷,在右边第二个院门上敲了三下——冉东山家的院门距离巷口大概有二十米左右,距离架网的地方大概在六十米左右。
不一会,院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院门内。
“素珍,来客人了,用大茶壶泡一壶茶——用好茶叶,把杯子洗干净了。”
女人等所有人都走进院门之后,关上院门,然后去了厨房。
院子不大,院子南边和东边各有两间低矮的瓦房,西边有一个小批子,应该是厨房。院门两边的院墙上戗着一些竹竿。
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地拉着一些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些渔网,屋檐下挂着大小不一的鱼篓子,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鱼腥味。
冉东山忙着发香烟,他在给陆峰点烟的时候,女人右手拎着一个青花大茶壶,左手拎着一个竹篮子走进屋子。
屋子分里外两间,里间铺着一张床,外间放着一个大桌子,桌子四周放着四条大板凳。
女人将大茶壶放在桌子上,将竹篮子里面的茶杯一一摆放在同志们的面前,然后拎起茶壶,将水倒进茶杯之中。
“素珍,你拎一瓶水来,然后带孩子们睡觉去吧!”
一分钟以后,女人走进屋子,将一瓶水放在大桌子下面,然后掩门离开。
经过一段时间的客套之后,谈话正式开始。
“萧所长,欧阳队长,你们想问什么,问吧!”冉东山抽了一口烟,然后道。
“冉师傅,请你回忆一下,在去年十一月份,有没有人向你借过渔船。”
“不用回忆,我的渔船从来不借给别人,在我们这一带,没有人家需要渔船——他们借渔船做什么呢?渔船是打鱼用的。只有我这样的人,才用的着渔船。”
“你家的渔船停在河边,不怕有人偷吗?”
“不会有人偷我家的渔船——他们偷渔船干什么呢?你们刚才也看见了,白天,我到外秦淮河下网打鱼,晚上,用铁链子锁在树上。我的船在河边放了好几年,从来没有人碰过。我还养了一条狗,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它平时很少出声,但没有人敢靠近船,一旦有人靠近船,它就会狂吠不止。”
冉东山在船上放一条狗,是怕有人偷他的船。
“我在船上放一条狗,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附近的小朋友很调皮,他们有时候会乘我不在的时候,跑到船上去玩耍,有狗在船上,他们就不敢靠近了。四年前,有几个小家伙跑到船上去玩耍,结果,一个小家伙掉进了水里,幸亏没出人命,我只是买了点礼物上门赔礼,在万般无赖的情况下,我才在船上放了一只狗。所以,在这一带,没有人敢偷我的船。”
“冉师傅,在这一带,像你这样在秦淮河上打鱼的人有几个呢?”
冉东山扳着手指头,口中喃喃自语:“有崔老三,邬侉子,王老爹,马二呆,令解放,加上我,一共有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