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穿的就是这种颜色的西服,也是这种款式和颜色的鞋子。警察同志,华老板是不是出事了?”
“我们在‘秦淮人家’附近的秦淮河里打捞到了华老板的尸体。他的尸体上还绑着城墙砖。”欧阳平将另一张照片递到范志芳的手上,“你看看这张照片。”
照片上,尸体、城墙砖、绳子,清晰可见。
范志芳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范志芳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我想起来了,”范志芳突然道,“102号和103号一直是我负责收拾整理的,华老板住进去第三天,蒙宪伟让我到启东去了一趟,‘金陵饭庄’的海产品一直是启东一家水产品经营部提供的,有一笔货款,对方一直没有来结算,蒙宪伟说做生意要讲信用,她让我把货款送到启东去,翟老板很客气,留我在启东呆了三天,一去一回,前后有四天时间,这四天时间是由唐晶晶收拾清理102号和103号的。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过去,唐晶晶只负责经理办公室的卫生,从来没有收拾整理过客房;蒙宪伟也从来没有派我做送货款的事情,主动派人把货款送给客户,这对蒙宪伟来说也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客户到自己按时到‘金陵饭庄来’结算。现在想一想,这里面确实有问题。”
范志芳的思考还在继续:“我想起两件事情来。”
范志芳应该是看到了什么。
“在我到启动去的前一天的早晨,我在收拾整理103号房间的时候,看到蒙宪伟蹲在码头上——他的手在水里摸了不短的时间,好像是在摸什么东西,看到这张照片,我想起来了,‘金陵饭庄’的码头下面有不少城墙砖,蒙宪伟应该是在摸城墙砖。水下面有几块城墙砖是松动的。秦淮河治理好了以后,河水非常干净,我经常在码头上洗衣服,小时候,我家的前面有一条大河,我经常在河边洗衣服。水下面的城墙砖有些松动,站上去不稳,我还用小砖块垫过呢。”范志芳思维的跳跃性很大。
松动的城墙砖,弄上来比较容易一些。
“我们已经到‘金陵饭庄’的码头现场勘查过了,码头下面的城墙砖少了两块。还有一件事情呢?”
“也是在我到启东前一天,是晚上,那天晚上,我在蒙宪伟的房间里面,蒙宪伟在洗澡,他忘了拿内衣,让我拿给他,我打开橱门拿衣服的时候,看到橱门里面有一捆尼龙绳——一大捆尼龙绳。”
“也是这种颜色的尼龙绳吗?”
“就是这种蓝颜色的尼龙绳。奇怪的是,蒙宪伟又突然说他自己拿衣服,他一边说,一边光着身子走进卧室,可我已经把衣服拿在手上了。当时,我没有特别在意,现在想一想,当时,他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有点不自在。“
在打算把范志芳支走的时候,蒙宪伟已经在做杀人的准备了。
“你知不知道蒙宪伟和华老板谈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