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就是让年仅五岁的天绒,来作为两国之间的牺牲品?”
跪在地上的,有一个是先皇的老臣,在群臣中还是有些声望的:“皇上此言差矣,此时若是追根究底,乃是天绒公主得罪了年妃,间接的害的年妃香消玉殒,礼亲王痛失亲儿,所以才惹怒番禹,导致他们出兵征讨圣宸国,既然是天绒公主所犯下的错,那她为了自己的过失,承担该有的责任,也是义不容辞的啊!”
龙裕天突然站起来,抓下龙椅上被捏碎的一角,砸在了他们身前:“好一个承担责任,义不容辞,当初在万兽园,是谁怒不可揭,群起激昂的要求朕处死年妃,现在年妃一死,引来番禹嫉恨,你们一个个又把过错推到了天绒的身上?”
“亏你们一个个还是朝廷大员,一个个竟然如此阳奉阴违,不知廉/耻!哼,拿天绒去赎罪?那还不如你们直接上书,拿着朕的脑袋,去巴结番禹,求他们饶你们一条狗命吧!”
龙裕天怒急,一脚踹翻了身前的九鼎香炉,在整个龙华殿之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几个大臣吓得面如死灰,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皇上赎罪,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福子站在一旁,仰着头装死,其实心里跟明镜似得。
昨个亲眼看着皇上把小公主按在怀里——咳咳的时,他就知道,皇上对这个小丫头,肯定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
他们竟然敢叫嚣这把皇上一手养大的小媳妇送到别国去和亲,简直就是找死嘛!
福子捂着嘴笑,哈哈,终于有人比他还悲催,要做炮灰鸟!
龙裕天突然从龙椅上走下来,一手打翻其中一个人的官帽:“不敢?朕看你们胆肥的很,既然你们那么想讨好礼亲王,那朕就成全你们。”
“来人,把他们全部绑起来,连同妻女奴才一同送去边疆,交给番禹!”
几个跪在地上的官员们,一阵不可置信的惊愕——
他们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即便是贪生怕死,但也是为了圣宸国的百年基业着想。
皇上不采纳他们的意见也就算了,竟然要把他们一家老小都押入囚车?
两国正是剑拔弩张,烽火狼烟之时,现在把他们遣送到番禹,还不要被割下脑袋,忌敌人的军旗?
正当几个侍卫跑上来把面如死灰的大臣们拉下去的时候,大殿外,便又一个从边疆赶来的将士,大喊了一句:“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
龙裕天眉心一蹙:“快说!”
那将士跪在地上:“启禀皇上,边疆两日前忽降大雪,冰冻三尺,驻扎在那里的将士们很多都不适应寒冷的天气,感染的风寒;番禹借此机会,夜袭我军,烧了我军的粮草。”
“现在驻扎在边疆的将士们,缺衣少粮,军中又没将军元帅坐镇,弄的军心惶惶,士气十分低靡。”
那前来报信的将士低着头,压根不敢看龙裕天的表情。
番禹与圣宸国的交界之处,地势偏僻,人烟稀少,而且长年气候寒冷,不是狂风暴雨,就是冰雹大雪,将士们水土不服,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