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有姓陈的将军吗?”胡珲突然徐州大营好像没姓陈的将领,难道是护送特使来大营的将领,只是个特使而已,需要动用一名将领去护送吗?
&是前几日来的陈巨鹰陈将军,特使说先封陈将军名号,等王爷打退蜀军便会帮他恢复部曲。”说完薛蟠望了林羽一眼,眼中充满了蔑视,好像在嘲笑他只是个校尉而已。
&死光头,你别走!”林羽拄着佩剑站起来,对着转身要离开的薛蟠大声嚷道,“你把老子的脚弄伤了就想一走了之吗?”
&你还想怎的?”薛蟠转过身来,愤怒地喝道,自己不去找对方的麻烦就不错了,对方居然主动挑衅自己,他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上来了。
一旁的胡珲也是连连摇头,连忙上去示意双方别再吵了,他觉得方程鹏可能是在王爷身边待久了,威风摆惯了,看谁都比自己低一头,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
&老哥这事你别管。我要就这么算了,在徐州大营还混得下去吗?”林羽一手拄剑,一手拨开胡珲,用手指着薛蟠大声嚷嚷着,“光头,明晚爷爷带人来告诉你什么叫精兵强将,有胆的你等着。”
围观的众人本以为林羽还有什么后招,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回去找人来帮忙,说几句撑场面的硬话谁不会,都大感无趣。胡珲也拍着林羽示意他别乱说话,他手下那些骑兵胡珲看过,都是精锐,不过再精锐也不能摆开阵势对付自己人吧。
&时候教!”这种威胁的话薛蟠听多了,他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留给林羽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弟,你不会真要带人去奋武营砸场子吧?我知道你人脉广,但这面子完全可以通过上面找回来,真要犯了军法,谁也保不住你啊。”胡珲自以为很懂林羽的心思,一个年轻的校尉,手下还都是精锐骑兵,肯定是王爷的亲信,平时眼高于顶,吃不得半点亏,又是武林出身,对规矩什么遵守的也不严。
&手下还有高手,自会让人对付这秃驴,军法我还是看过的,我没那么傻,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林羽说着伸手拍了拍胡珲,不料却又牵扯到了自己的痛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薛轶翔招待特使的地方就在中军营地里,他命人挪出了一块空地,没等天黑就燃起篝火,加起火把,摆上桌案瓜果。当中的篝火上面烤着一头羊羔,在江南羊肉可不多,何况是在战场之上,可见薛轶翔为了招待特使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赴宴的将领们也先后来到了中军所在,拄着一根竹杖的林羽一瘸一拐地走到胡珲身边,在胡珲相邻的一张方桌后面坐下了,也不说话,自顾自吃起水果来。
在宴会的四周围着一圈中军营的亲兵,他们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双眼不时地四处打量戒备,整个宴会现场显得戒备森严。不过这群亲兵也知道到了晚上其实看不见什么,但在众位将军面前他们也要好好表现一样,真正进行防备的其实是晚上执勤的哨兵,为了特使的安全,薛轶翔把晚上执勤的士兵人数加了一倍。
晚宴开始的时候,也是士兵们回营帐睡觉的时候,但有一群人不能睡,那就是各位将领的亲兵,他们都在中军营外面等着接自己的主将回家。中军营的亲兵也没睡,不仅是因为有警戒的任务在身,更是因为营地外面多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