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刻,她想到了长眠的兄长……
开始的动摇,都在这一刻……坚定,手中的神刃抵近欧阳燃情的命门……
“初七……。”欧阳燃情忽然侧脸,满面笑意,看着她,魑魅的手顿住,心,骇然!
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定住一般,盯着欧阳燃情的眼睛,抿唇,点头,“嗯?”
她回应了,欧阳燃情却是欲言又止,眸底的笑意越发浓烈,再等等告诉她。
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吻上了她的唇,浅尝……
继续抱着她回了府邸,魑魅侧开脸,看着他身后的地方,手中的神刃暂时收住,倚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眸,掩住了满目的复杂。
欧阳燃情抱着他的全天下,高兴的忘却了所有,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爱情中的人,全都是傻子,欧阳燃情可能此刻都忘了,之前的魑魅因为魍魉,有多恨他。
而魑魅她对于爱情却是太过于懵懂了,这也不能怪她什么,只能说,没人规定有人喜欢她对她好时,她就一定得以真心回报。
况且,欧阳燃情是心甘情愿的,魑魅从未去招惹过他!
只是魑魅她此次却是太过于糊涂了,既是那么心疼,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勉强自己。
你这么痛,可知自己杀了欧阳燃情,是在割舍什么?
可能这一刀下去,死的是欧阳燃情,而被毁的人却是她自己……
军师府邸,欧阳燃情是打算好好的与魑魅说说话,然后让她陪着他去鬼门关拆城池。
毕竟……
他不知初七还有没有后招,他得向祸妃询问一下,如何防备她反悔。
今日初七的态度,真是出奇的好,他心里总觉得不敢相信,心里不确定,那便得想出后招!
放下她,将她按着坐下,欧阳燃情自己蹲下身,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神色,眸中满是眷恋的流连,“初七……。”
魑魅收了收手,抿唇,点头,“嗯。”态度这般好的她,实在太少了。
欧阳燃情伸手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腰间,“初七,你真好!”
总算看到他了!
小腹间传来的震动让魑魅的心狠狠一紧,真好?她要他的命了,哪里还好?
一点儿都不好,欧阳燃情,枉你那么聪明,此刻为何糊涂了?
半晌,欧阳燃情才舍得抬头,抬手拂过她的青丝,“初七,你不会再看不见我了,可对?”
死了的人,自是再也看不见了……
只是,这点欧阳燃情不知道。
魑魅心都僵了,这气温正好,为何她会感觉冷?
深呼吸一口,“我冷……。”
呃……
冷?
欧阳燃情冷了好大半晌,起身,赶紧去为她找披风,为她披上,在路过前殿时,他看到了祸妃在门外对他招手。
为魑魅系好披风,再将她的手放在唇畔呵了两口热气,“初七,你等等我,我出去片刻,便回来找你,嗯?”
在他为魑魅系好披风后,魑魅似乎有点儿不高兴了,这让欧阳燃情费解,莫非这披风不是她喜欢的颜色?
他不敢就这样离开,他不想再转身,她又看不见他了。
魑魅见欧阳燃情这般固执的盯着自己,一脸的认真,咬唇,点头,“好。”
欧阳燃情高兴的抱着她,亲了一口,“初七,你真好!”
真好……
魑魅满心酸涩,看着欧阳燃情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眼前,她才伸手,衣袖被撩开,她的手还捏着神刃,力度过大,骨节的骨白都能看见了。
手指,募然一送,她看到的是手心中的冷汗……
“初七……。”
嗬!魑魅猛地站起身,看了四周,一脸的慌张,“哥,是你吗?你醒了?你在哪儿?”
她不知道兄长被欧阳燃情关在了何处,只知她七日才能见兄长一次,每次见到兄长,他都是昏迷不醒的。
想到这些,她的心,莫名的又狠了些……
“初七……。”
魍魉的声音如同勾魂般,一直在魑魅的耳畔回响,魑魅眼眶都红了,“哥,你在何处,可否告诉我?”
她想……找到兄长,带着他就这样背着欧阳燃情离开,也好。
可没有人回答她,那声初七,也消失了……
…………
欧阳燃情走出去,看到急的在他府邸大门处乱跳的祸妃,眉心一抽,这是唱哪出?
上前……
“祸妃……。”
“燃情,你……不是,我说!你叫我什么呢?祸妃祸妃,你几个意思啊!不许叫我祸妃!”
宫拂晓正欲说时,却听到了一句祸妃,这欧阳燃情真是……除了阿夜之外的第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叫她祸妃的。
这句祸妃真的太伤她纯洁而无暇的心灵了!
欧阳燃情也不跟她扯那么多,逮着她就进入正题,“拂晓,问你个事。”
“说!”宫拂晓鼓脸,一副‘你也有事问我的那天’的表情得瑟着!
“方才初七说她冷,我为她拿了披风,她好像有点儿不高兴……这是为何?”欧阳燃情还是不知自己哪儿错了。
那披风的颜色与初七平日的衣着颜色一样,应该是她喜欢的才对。
宫拂晓听完后,深呼吸,再深呼吸,再深呼吸,再……转身,看了四周,慌慌忙忙的找着什么……
欧阳燃情疑惑,祸妃她这是找什么?“拂晓,你在找何物,我……。”
“算了,找不到了,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啊!你这个笨蛋!急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