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晓,快去将燃情的事办完,为夫再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个地方?那……。”宫拂晓踮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行吧,贼船,你等我啊!”
贼船……
夜瞑看着她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模样走了。
良久,他跟上去,一路轻笑……
阿晓,贼船上了,下不来的!
忽然,前面不近不远处的宫拂晓忽然转身,一脸看穿夜瞑心思的表情,望着脑袋,哼了哼,“姓夜的,不用你提醒!”
提醒?!夜瞑微微挑眉,好笑的看着她,“哦?阿晓在说什么?”
“我说……我当然知道贼船上了下不来。”
“……哦。”夜瞑看着她,错愕,阿晓这是几时变的如此聪明了,竟……知他在想什么。
呵呵……
还真是……让他惊讶!
宫拂晓歪唇,对着他眨了眼睛,这才回身,走向了空坟前……
空坟前,欧阳燃情看着那座空坟前的墓碑,薄唇紧抿,看了四周一圈,看向宫拂晓……
宫拂晓会意,信手一拂袖,这里的一层屏障被消除,恢复了两个月前那日,血淋淋的一片狼藉痕迹。
这些血,还未凝固,一如才刚发生的这一切……
这一片暗红色的血,全是来自魑魅身上,欧阳燃情心,猛然坠落,全然没了方才的轻松……
看着这一片,还有那墓碑上的血……
魑魅则是一脸茫然,这些血是她的,她想,当时她痛吗?
欧阳燃情的观察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下一刻,他的视线便钉在了有着刑架痕迹的地方,上前,蹲下身……
“这是刑架的痕迹,是来自西幽处的刑台上……?”
抬头,视线死死的盯在了宫拂晓的面上,宫拂晓被看的一阵不自在,不是她想隐瞒什么,只是……她是真吃错药,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听阿夜说,是的,那些人此刻应该还在西幽处,只是被阿夜的结界封住了。”
“很好,拂晓,动手!”
“你确定吗?这一片,可都是来自魑魅的身上,不用想,看一眼也知道她当时多痛苦,多……痛苦了。”
嗬!
确定?欧阳燃情闭上眼眸,“我想否认,可却否认不了!开始……。”
宫拂晓深呼吸一口,看了魑魅一眼,眸底划过怜悯,她不知魑魅当时是如何的绝望,但这样的极刑痛,她也受过。
她被玉帝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暗室里,用着各种极刑,好痛苦,可却无人帮她,救她,特别是炮烙魂魄,真的是痛到极致了。
而魑魅……这刑架之罚最痛的,便是被神锥钉上刑架了,穿骨,一下便能轻而易举蔓延了四肢百骸……
抬手,伸手抽出魑魅脑后的情丝,截断……
开始为欧阳燃情补魂……
随着宫拂晓的举动,一个月前的事,开始一点一点的在欧阳燃情与魑魅的脑海里,清晰的回放……
欧阳燃情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守着空坟,害怕的哭的初七,也看到了她等的绝望的难过,更看到了……
幽天将她打成重伤,然后很多鬼神一齐上去,将初七擒获,不顾她带着重伤挣扎,将她死死的按在地上的刑架上……
拿着尖利的神锥,钉入了初七的肋骨,血,溅出……
初七痛苦的挣扎,惨叫,那声音,那画面,触目惊心,欧阳燃情的心一点一点的被什么东西缚住,死死的勒着,痛的面色惨白……
全身都开始颤抖……
再接着,原来……他看到的还没有完,他还看到了接下来,貉觇要击碎那块以夫妻之名写着他与初七名字的墓碑,被钉在刑架上的初七挣扎掉,血肉模糊一片的扑到了那墓碑上,死死的抱住墓碑……
好似,墓碑没了,她就什么都没了般的绝望。
貉觇的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初七的后脑处,她口吐鲜血,几乎死过去时,那群神明又上前,将她拉着按在了刑架上,神锥再次钉入初七的肋骨。
他们折断了她的手,神锥钉入她的皓腕,骨头破裂声,惨叫声,神锥穿过骨头与刑架的声音,几乎让欧阳燃情发狂,他受不了了……
宫拂晓见他波动的利害,抿唇,“燃情,你忍住……。”
欧阳燃情的呼吸都快没了,因为接下来还有,滚烫绯红的扣魂锁将初七的脚裸死死的缚在了刑架上……
还有……
还有……
还有人钳着一块滚烫的烙铁,灌入了初七的口中,逼迫着初七咽了下去,口中一片模糊……
然后,就安静了,初七叫不出来了,他只看得见出去在满目痛苦,绝望的挣扎,最后她被带走,她叫了他,‘燃情……。’
只是,这声燃情,没了声音……
“啊……。”欧阳燃情受不了的推开宫拂晓,宫拂晓没准备,脚下一个踉跄,跌入了身后夜瞑的怀中。
欧阳燃情伸手一把将魑魅拉入了怀中,死死的抱着,“对不起初七……我不该拿死来换你的心,对不起……初七,痛吗?”
魑魅眼泪滑下,她都想起来了,一个月前,她觉得空白的那片记忆,都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的……
怎么办,她都想起来了,当初的痛,此刻依旧感同身受,身在在欧阳燃情的怀中抖的不像话……
魑魅不言不语,一时间还没能承受过来。
宫拂晓抬手,拍了拍心口,呼,刚好完成!燃情,你敢推我,你完了……
姑娘我记仇的!
这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