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头婴?嗬,不止吧!
夜瞑收紧手臂,抱紧怀中女子,安慰的拍她的脑袋,薄唇轻扯,看着陆续出现的沉魔……
越来越多的沉魔看的宫拂晓心一点儿一点儿下沉……
抬眸,看着一脸清冷的男人,一瞬间,笑弯了眼眸,踮脚在他的下颚一吻,然后扯开他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退后一旁。
夜瞑因她的动作,微微一怔,缓缓侧目,狭长的冷眸睨着身旁忽然冷静下来的小女人,眸光深邃,却……似又暗-涌。
“阿晓不怕吗?”
宫拂晓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片刻,继续两眼平时前方,摇头,“我不怕,因为……他们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她的殿下,是她如何扯着他撒娇,都巍然站立不动的大神,既然……她这温柔乡都撼动不了他,那又何谈这以实力说话的事呢?
比这凶险千万倍的,他也面对过,此等场面,又何止少见呢?
他能凌驾众生,靠的不是殿下这个名号,而是实力,这些沉魔,能奈他何?!
夜瞑闻言,正色间,却又眸带笑意,看着出现的上百只沉魔与一只百世头婴,眸底杀意愈发浓烈。
“阿晓,其实……老祖说的压制小太子的办法是……送他一场血祭!”
宫拂晓嫣红的小-口轻启,半晌,又闭上,不语。
“为夫一直在为难,担心你做噩梦,又想保全我们的孩子,今日……为夫要大开杀戒了,阿晓……能否给个特权。”
听着夜瞑如此正式的讲解与征求,宫拂晓也明白了他话中之意。
阿夜,他是要用这沉魔与百世头婴为小太子血祭……
反正……顺便么!她点头,“好,今日你当真的面杀了人,我保证不离开,也不生气,更加不会做噩梦。”
她会永远的记得今日,但却是以美好的方式记载……
夜瞑没有拿出冥王剑,而是拿了一旁的一把征战沙场的长枪,这是午门,只要是能致命的兵器,自是不缺的。
冥王剑下的亡灵都是用来祭剑的,可今日,他不能将这些沉魔祭剑,得用他们血祭他与阿晓的小太子!
随着他抬步前行,黑色的煞气漫天席卷,遮住了整个天幕,暗色的一片,带着冥风。
殿下的瞳孔中似涌出黑气蔓延,墨发飞扬之际,手中长枪一侧,长枪的顶端泛光,尖锐,刺眼,蹭一声响起,震慑心魄。
几百沉魔与百世头婴不由自主的退步……
这就是殿下的可怕,他的手段,极端,残忍,不留余地。
六界中的人对他闻风丧胆,除非你有与他对手的本事,否则,再任凭人多势众又如何?
夜瞑冷眸一眯,动手的那一刻,宫拂晓闭上了眼,她能看到,她在用心看……
殿下手中,招招致命,嗤嚓的声音听的很是慎人,那些血……溅得染红了半边天幕。
长枪上的血,随着每一下的出招,洒落,再沾染上新的血迹。
这些沉魔却是很强,魔中的佼佼者,可饶是如此,他们也根本不是殿下的对手……
别说他们无法逃离,悲哀的是他们谁都未有要逃离的想法,都在打着殿下孩子的注意,都想,若是殿下败了,他们若得其法力修为……
想要再六界中正大光明的立足,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血,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宫拂晓的脚下,她的大红的裙摆被沁湿,金色的锦靴被染的腥红,一层层血光沿着她的腿,进入腹中。
宫拂晓察觉异样,低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揪成一团儿,小殿下还在腹中,就要血祭了……
如今被沉魔的血祭司,他……不会性子比阿夜更残烈吧?
这殿下的孩子……怎会如此与众不同呢?
伸手,捂住小腹,长长的眼脸轻闪,再度闭上眼,那些用肉眼看到的血,太过刺目,她依旧用心术看吧。
小腹中……总感觉有什么拂晓在被灌-溉,发芽,稚嫩……一如初生。
却又感觉喉间一顾清冷的气息,直直钻入脑中,宫拂晓的秀眉轻拧……她知道,这是小太子的反应。
夜瞑厮杀间,百世头婴想要趁机到宫拂晓面前,却被她四周的一层血色红光给挡住了,那是什么东西?
百世头婴被激的后退好几步,愣了好半晌,忽然惊醒,脸色大好,好强大的血幕结界,这是那腹中胎儿所设!一定!
若自己吃下殿下的孩子,那……他则可与殿下对招,打赢殿下是不可能,可逃命,却是绰绰有余!
能从殿下手中活下去,那就已是有在六界立足的足够本事了!
拉过一旁的几只沉魔,细说一番,随即趁着殿下手中无空档,便向宫拂晓攻去。
红色的血目结界,随着攻来的能力,一直不断变强。
夜瞑本欲转身,可却在侧目间,感觉到宫拂晓四周越来越强的结界,嗬!薄唇一扯!
专心,继续诛杀沉魔,血祭……
宫拂晓脚侧,血,本该是汇集的越来越多的,可……渐渐的,全都不见了。
包围她的红光越愈发刺目……
一旁的项毅看的有些惊心,他身侧也被波及了,他无法迈动脚步,只能任由红光包围。
别的凡人,已随着血色红光,渐渐沉睡过去……
这就是暗冥……
他有着与生俱来强大的法力,与迷-惑能力,如今,殿下又为他沉魔血祭,这已为小太子的出生打好了最好的基础。
不知何时,宫拂晓已睁开了眼,剩下最后一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