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我定要自己找到那件衣物!”
夜瞑将她扔过来的衣物,都接着,可很快,他的怀里就堆不下了。
宫拂晓的衣物还是一刻不停歇的扔了过来,他的肩上,头上,全是她扔过来的衣物。
被衣物挡住的俊脸满是无奈,将怀中的衣物,快速的放在一旁,站着不动,随她扔……他接!
不得不说,宫拂晓是有陋习的,她虽爱干净,可却不爱将洗干净的东西收拾整齐。
当初,她的尊主父王为她定的家规里,就有一条规定:每隔一日,要将自己的房间打扫一次,否则,便要每日打扫整个家,一个月!
这条规定,简直就是扼住了宫拂晓的命脉,家里在现代的房子那么大,几千个平方,开什么玩笑呢?
她是打死也不会不记得这条家规的!
可如今,殿下是事事迁就她,样样纵容她,好的坏的习惯,他全宠爱了!
她是老毛病复发的一发不可收拾!
“话说,阿夜,你记得让人给我多准备一些轻色的衣物,比如轻蓝色,轻紫色,轻橙色……啊!我找到了!”
宫拂晓一开始还在嘀咕着,说到轻橙色,她便看到了她要穿的那件轻橙色衣物。
搂着,转身,一看……呃……!
此刻的夜瞑,身上挂的全是衣物,脸都看不见了。
宫拂晓心虚的走过去,抬手戳了戳被夜瞑堆住的殿下,“阿夜……阿夜……。”
她故意小声的叫了两声,发现没动静,于是……
转身,用爪子捂住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罪过啊,罪过……’便离开了。
徒留殿下一人在侧殿中做挂衣物的木桩……
片刻后,夜瞑袖中手指动了动,叹气一声,拉下身上的衣物,放下,抬手用法术将房间整理了一遍。
这才走出去……
有洁癖的殿下与不爱收拾的祸妃,简直就不该是一路人!
宫拂晓换好了衣物,挽上发髻,将额前刘海收起来,带上流苏在额侧,凤簪在后。
未施粉黛,清爽的转身,走出去,与夜瞑遥遥对视,随即她笑弯了眸子。
“阿夜……。”你从衣服里爬出来了?
她后面半句话未能敢说出口,唯有在心里得瑟的调侃他一下。
夜瞑见她今日的梳妆,满意的点头,阿晓对于着装打扮,一直很有天赋,无论她如何的随意,都很合适。
今日的轻橙色衣物,配上她额侧流苏,与未施粉黛的容颜,如何看都那般美。
眸底划过坚定之意,他定要留住阿晓的这份美!
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子衰败腐烂……
…………“阿晓今日很美!”
宫拂晓闻言,扑过,“那当然了,本姑娘是谁啊?我不是今日很美,我就是最美的!”
她自恋的说到,心里其实早就将自己给吐槽一遍了。
夜瞑牵着她的手,向良凤宫外走去,宫拂晓在一旁继续嘀咕,“阿夜,我发现你变聪明了啊!”
“哼!”他不悦冷哼!
呃……宫拂晓适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语病,连忙挥着爪子否认。
“我不是说你之前很笨……。”
“嗯?”
“啊呸!不是,我……我是说,你如今知道提前夸我美了,有长进了。”
呼,她为何觉得,与殿下说话,那般纠结呢?
她不就用错词儿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如此计较么?
“阿夜……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回过神时,发觉方向貌似不对。
“阿晓,今日可是你的生辰,自然是要先出冥王宫了,在冥河,有一场祭司!”
冥河?那是什么地方?“阿夜,冥界不就忘川河么?冥河又是干嘛的?”
“冥河老祖……是冥河河神,在冥河祈祷,老祖若为你办事,则会事半功倍,况且这是冥界的规矩。”
事半功倍?“你别告诉我,老祖是因怕丢面子,才拼命的去完成的……。”
跟凡人说,许愿,祈祷,祭司有用,可能他们会信!可她不信呐!
这些事,神都要话花费力气去完成的,怎可能一说就灵验呢?那她就不用担心会消失了!
“差不多……!”
夜瞑的三个字让宫拂晓唇角一抽,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阿夜是要让老祖办成何事,竟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来让老祖办成不可?
“阿夜,你跟老祖有仇!”宫拂晓总结的肯定道!
夜瞑垂眸,斜睨她一眼,不语……
话说,殿下能与老祖有什么仇,人家不就昨晚说了一句毫无办法治好祸妃你么,这不,得罪殿下了!
你看看你……多符合祸妃的——祸字啊!
不得不说,军师是有先见之明的聪明人!
…………冥河……
宫拂晓第一次简单冥界的冥河,顿时就被那种汹-涌的气势给惊住了!
这可比人界的钱塘,震撼多了!
她从未想过冥界又这样一条河!
嗬!“阿夜,这条河……真是壮观!
听到这句话的冥河,瞬间很忧伤,因为这条河的人形便是冥河老祖。
他接到殿下要待皇妃祭司冥河时,本着极其悲壮的心情变回了冥河,听到宫拂晓的话语时,他真是有一头撞死在宫墙上的感觉。
他苦尽心思的想了一整晚,都没能想到如何治好皇妃身子衰败的法子,就连延缓的法子都未能想到。
此刻……殿下这般做,无非就是想逼自己,唉……
真是未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