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之位,是老祖也比不过的,所以,其实他今日来是想给代替殿下坐在龙椅上的欧阳燃情一个下马威的,结果欧阳燃情却先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欧阳燃情是什么人?他会让人骑在他头上吗?二话不说,就将单书几句话就说的无话应对,单书想要反驳,欧阳燃情说……
我乃百万冥兵的军师,执掌帅印,上神如此懈怠冥界,按照军法处置,就该被冰释,以儆效尤!
一句冰释,彻底将这单书是第一权臣,他又是殿下的心腹,他没必要一出来,还未站稳脚跟,就被他给处置了。
所幸,欧阳燃情只待了片刻,就跑了……
单书开始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煽动群臣,指着欧阳燃情的弃朝不顾,老祖见声势浩大,这才让萧潜禀报了殿下。
不过……这单书可能是出来的晚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对……他其实是知道的,掐指一算,怎会不知道?
但是他还是很不识时务的打扰了殿下,这殿下与皇妃的大劫才过,怎么着,也是该罢朝庆贺的,可这单书却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非得说,等到殿下来,好好的参欧阳燃情一本。
只是,单书上神,欧阳燃情可不是能被人参的……
他今日能花几句话的时间,让你丢脸丢的哑口无言,下一次,他也能花上一盏茶的时间,来将你给玩死。
“冥王,臣出来晚了,怠慢了冥界,该罚。”
单书说的很是……那么回事,夜瞑抬手,端过一旁上来的清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到,“确实该罚,那你想如何被罚?”
这句话……好像偏离了单书的设想,他以为,夜瞑会很谦虚的回答,不碍事……毕竟,他自己也闭关好几千万年。
可殿下是什么人?除了祸妃,从来没人能让他下不了台。
“臣……全凭冥王处置。”
“那就去守冥界入口吧,等何时本王觉得你被处罚够了,便会让你回来。”
……!
一句话,彻底让朝堂沸腾了,这……
而单书则是面如土色,这……他都还没参欧阳燃情,这殿下就处置了他,嗬!
是谁在他背后对殿下通风报信的?!
“冥王,臣认罚,只是这军师欧阳燃情,他既代理冥王处理朝政,却又半途离开,这……难道不该罚吗?”
夜瞑放心手中的茶杯,缓缓抬眸,看向金殿外,半晌,他的眸底划过笑意,薄唇轻启。
“阿晓说,燃情的媳妇跑了,这算是情伤,却是得让燃情休假了,本王也赞同,你有意见?”
殿下口中的一句阿晓,让别的大臣都禁声了,反正,他们皆是心知肚明,在冥界,谁都可以惹,谁都可以说,唯独,冥后娘娘是说不得半个字的。
不说冥后娘娘多能干,多聪慧,就凭她一句话将殿下留在了这冥界,他们也不得不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单书一愣,掐指一算,殿下口中的这个阿晓……是冥后娘娘?!
他早就听说过的,殿下还为她耽搁了朝政,之前,还为她丢下冥界,这才导致冥界朝政大权落在了欧阳燃情一个军师手中。
哼!欧阳燃情的权利那么多,还想跑就跑,他却要去守冥界入口,这凭什么?!
难不成,他的实力,还不如一个欧阳燃情吗?!
“殿下,这朝政岂能儿戏?冥后娘娘她即便是爱玩儿,也不能纵容臣子懈怠朝政啊。”
所有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然后,默默的,都远离他。
当单书回过神时,发现四周的人全都不见了,他一愣,侧身一看,别的人都站在了两边,离他远远的,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复杂的感情,就如同看着一个……瘟神!
一个即将倒霉透顶的瘟神!
这……“你们这是在干嘛?冥后娘娘纵然是君,那么我们也不能不做贤臣,忠言逆耳,你们却如此的明哲保身,是否太对不起这冥界臣民了?”
啪,一声,案桌上的茶杯落地摔碎,接着是嘭一声,案桌也倒了,案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接着,夜瞑猛的站起身。
单书一怔,看了夜瞑一眼,直觉大事不好,赶紧跪下,“殿下恕罪,臣言语过激,但绝无恶意。”
“好一个忠言逆耳,亏你知道冥后是君,你乃臣,嗬!你是想说,本王的阿晓是个昏君吗?”
夜瞑的话,每个字都是对宫拂晓的维护,单书正欲说什么,夜瞑却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到……
“呵呵,阿晓确实喜欢胡闹,可这都是本王纵容的,她就算是想来掀了这朝堂,本王也会纵容,上神你……还是去守门吧,此处确实不适合你,这冥界有本王在,谁都不敢侵犯,谁都不敢在本王的眼底下贪-赃枉-法,这朝中要的……只需是能让阿晓看得过眼的人就行。”
单书死也没想到的结果,便是如此了……
殿下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着他的皇妃,还说……这朝堂的人,只要是能让皇妃看得过眼的人就行……
这……这可是一界的大事,殿下竟双手捧到皇妃面前,任由她瞎扯玩儿。
“来人,将上神送去冥界大门处,将功补过。”
一个单书的下场,充分的说明了日后宫拂晓在冥界的地位。
夜瞑故意扯宫拂晓进来,就是想给所有人一个告诫,宫拂晓是不能动的,看一眼……都得经过他的允许。
一旁的老祖看的是冷汗淋漓,幸好皇妃上次没有责怪他,否则,他的下场定比这上神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