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有什么用,能让阿晓之前痛的那些都消失掉吗?若是不能,那谈何诚心?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她想瞒着我们什么,是在……为谁拖时间吗?”
宫拂晓不傻,她的逻辑虽然奇怪,可说出的结果,却是让人惊讶的。
夜瞑捏着她的小耳朵,扯了扯,薄唇幅度上扬,“哦?那阿晓是如何认为的?
“我觉得……其一,她看起来,确实是不想活了,可我却不想让她死,她死了,就太便宜她了!其二,她都能从地牢中出来,那玉帝定然也能从地牢中出来了,此刻却只见她一个人在这里叨叨,玉帝呢?”
听着祸妃的分析,夜瞑沉吟片刻,吻了她的额侧一下,“还不笨!”
这是殿下款式的夸奖!
宫拂晓却听的满头黑线,外加一脸的不乐意,“被殿下你一夸奖,我却没能高兴起来,你这话中有话的感觉!”
“是吗?”
“你说我不笨,等于是在说我不聪明!”
良久,夜瞑点头,“还真不笨!”
……!
“你……!算了,不说我,说玉帝,他跑了对吗?”宫拂晓抬手,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玉帝是不能跑的!
他太该死了!
夜瞑垂眸,浓密的长睫看起来那么吸引人,宫拂晓看的有些失神,在他抬眸的一瞬间,她吻了上去……
吻落在他的眼脸闪,夜瞑一怔,不动,让她吻……
纪采宣又被祸妃忘在了脑后,她都那样说了,这宫拂晓却还在她面前与殿下亲昵,她一定是故意的!
面色更显狰狞……
一旁的月老则是想着,什么时候,他能牵出一段殿下与皇妃这般的姻缘就好了。
成就了很多人的姻缘,还没见过殿下与皇妃这般的生死相随。
之前,他感叹天帝与天后的姻缘,接着又叹息尊主与尊主夫人的姻缘,可到如今的殿下与皇妃,他发现,一个都不是他促成的!
真是可叹可悲!
宫拂晓片刻后,放开夜瞑,然后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叫一个专注啊。
看的夜瞑一阵哭笑不得,阿晓她这是在看什么?
视线太过专注,殿下没办法忽视,一时间,他倒是不自在了。
抬手,敲了她的额头一下,“阿晓,你在看什么?”
“看你!”
好干脆的回答,宫拂晓回答完后,还是没转眼,似乎压根儿没转眼的打算。
“阿晓这般看着……想看出什么?”
夜瞑的墨色流目眸光深沉,时而的明灭不定,宫拂晓看了很久,最后好笑的摇头。
傻了吧,她想看穿殿下的心,可她发现,她连他的眉眼,都看不穿。
这就是她与阿夜之间的差距!
她不用说,阿夜也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可他若不说他在想什么,她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真是可怕的穷其一生……
“想看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一下而已,你此刻该告诉我,玉帝是不是跑了吧?”宫拂晓避开话题。
反正,跟他说了也没用!
“他跑的了吗?这冥界当真是那般好出入的吗?”
平日管制的是很松,可这是非常时期,外有重兵把手,内有各处结界封闭。
玉帝出去了,也只是无路可走,无处可藏身!
“哦,那就好!”
宫拂晓方向的点头,末了回头对着纪采宣是这样说的,她说:“纪采宣,你听到了么,殿下说了,玉帝与你那一家子是逃不掉的,所以,你就别在这么多人面前演戏了,弄的姑娘我若是不原谅你,就好像对你多残忍似的!”
唱戏么,她能看不出来吗?
纪采宣做过的事,她在父王的玄光镜中看过了,简直就是不可能被原谅,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被原谅!
她能将一个婴儿的头颅割下来玩儿,能将别人的一家上下全用毒酒泡死,能将别的比她生的美的女子的人皮活生生的拔下来,更能专程去拆散,陷害恩爱夫妻。
期间,那些手段啊,惨不忍睹,你说,这样一个人说抱歉真诚吗?
这样一个人值得被原谅吗?
她方下手中的屠刀,还有满手洗不净的血腥……
纪采宣脸色一沉,玉帝离开,才能让宫拂晓过的不好,这才是她的用意!
可宫拂晓却告诉她,玉帝根本不可能离开!
不!玉帝出了地牢,他定然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逃离的,一定会的!
“来人,将她抓回地牢,继续享受!”
“是!”上前执行的是萧潜,纪采宣哪儿是萧潜的对手,很快便被抓住押走了。
那团红雾消失,月老将那些记忆存封在了一块红玉中,然后放入袖中,准备离开……
“哎!月老,你不是说,那是送给我与阿夜大婚之喜的礼物吗?”怎么给带走了?
月老笑着摇头,“礼物,皇妃与殿下已看见了,这就如同收到了,这个,我就带走了,为你们封存!”
长久的封存……
“哦……也是!”宫拂晓深呼吸一口,看着远去的月老,回头了夜瞑一眼。
垂眸……
…………第二日,冥界也安静了,所有人都离开了,一切也都收拾好了。
喊着累的宫拂晓起了个大早,撇下她的新郎官,穿着白色中衣,披散着青丝,安静的趴在寝宫的桌上,垂眸……
夜瞑其实醒了,看着那边桌前趴着一动不动的小女人,阿晓从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