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里不重新描绘?”当赫连清琪将笔放下,放回了篮子里之后,赫连秦豪望着石碑上清晰如见,霸气磅礴的字体,忽而瞧见了那赫连清琪名字之上已经被风化的比较厉害,已经模糊不清的字体,疑惑的问道。
赫连清琪却只是微微撇了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那字不是因为风化所以看不清楚的,而是方才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悄然加上去的,准确的说,她将自己的名字写下来了点,而原本该是她名字的地方却是被她硬生生的改变了字体和模样。
那是因为,先前她以为娘亲就只有她一个孩子,但如今却是知道,原来除她之外,竟是还有一个。。。。。。。
“这一手的好字是出自谁人之手?”面对着赫连清琪的沉默,赫连秦豪却是再度出声询问道。可奈何赫连清琪仍旧保持着沉默,只是默默的为坟墓拔着已经长高了的杂草,打算将坟墓修理的好看一些。
“这种粗活我来吧,你小心不要伤到了手。”赫连秦豪说着赶紧着上前一步帮助赫连清琪清理杂草。赫连清琪闻言静静的停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赫连秦豪忙前忙后的处理杂草。微风轻抚而过,一抹花香隐隐的传来。
这花香是。。。。。。赫连清琪不由的转身离去,没过一会儿之后,便是瞧见了赫连清琪的手上正捧着一大束的薰衣草,紫蓝色的迷惑人眼。
“这是娘亲最喜欢的花。”赫连清琪将手中的花束轻柔的放到了墓碑前,轻轻的说道。
正处理杂草的赫连秦豪擦了擦留下来的汗,听见这话,再次不解的望着赫连清琪。思索着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今儿个赫连清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包含着别样的含义一样,只是,他却是参不透这每一句话中的意思。
“娘亲,我没有办法告诉哥哥,您就是他的亲娘,清琪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他,您最爱的东西是什么,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让他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前来祭拜您,无声的为您尽上一份孝心。
娘亲,你可知道,清琪有多么的想念您?想念您为清琪所缝制的一针一线想念您做出的饭菜味道想念您温柔慈爱的微笑,还想念您身上的母爱味道。。。。。。。”
赫连清琪望着石碑,看着石碑前的薰衣草,想着,想着,却是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娘亲,您放心,清琪过的很好,以后清琪也一定会过的更好的。娘亲,在九泉之下不要惦念着女儿,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是缺了什么东西,您就拖个梦告诉女儿,女儿一定会为娘亲捎去的。。。。。”赫连清琪流着泪,伤心的出声说道,伸出手去抚摸着石碑上的字,泪却是越流越多,越哭越是抑制不住,“娘。。。。。。”
就在这个时候,一方黑色的手帕出现在了眼前,金丝线绣着妖冶的花,淡淡的麝香味道传来,那是赫连清琪无比熟悉的味道。而下一秒,赫连清琪便是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安全的怀抱中。
“丫头,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流泪的,你。。。。。。。食言了。”景龍焱的突然出现,温暖了赫连清琪的整颗冰冷的心,似乎每次她落泪的时候他都会出现,每次她最狼狈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总是他。
景龍焱,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的准时出现啊?
赫连清琪没有出声说什么,景龍焱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对于赫连清琪,他一向是无可奈何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无声的告诉她,他一直都会在。轻柔的为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旁若无人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至于远处树下的喜儿个画儿早已经被冥衫被放倒了,正横七竖八的躺在树下呢。
只是,赫连秦豪瞧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由的瞪大了眸子,瞧着他那半面妖冶奢华的面具,心头一震,以多年军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危险。
“你是谁?”可他抱着的人终究是他的四妹妹啊。
“琪儿,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了。”面对着赫连秦豪的问题,景龍焱没有丝毫要回答他的意思,准确的来说,赫连秦豪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在他的眼里就只是个隐形人,空气罢了。他的眼里,向来都只有赫连清琪一人罢了。
“离开?”赫连清琪望着景龍焱,不解的问道。
“本来我今儿个去赫连府找你就是要说这件事情的,可是没有想到你不在,让冥衫去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你来了这里。”景龍焱慢慢的解释道,“琪儿,本来我今天一大清早的就该离开苍贺国的,可是我想在离开之前再见你一面,所以,我来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一来就瞧见你哭了。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是放心不下。琪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若是可以的话,我真想将你一直绑在我的身边,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好怕等我回来之后,却是发现,你的身边已经有不少的狂蜂浪蝶了。”
“琪儿,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哭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在了,就没有人给你擦眼泪,没有人可以将肩膀借给你靠了,更不会有人心疼你的眼泪。”
“琪儿,好好的照顾自己,一定不能够让自己吃亏,更不能下棋的下的将自个儿再次的搭进去了,不能够以身犯险,不能让自己受伤、生病。等我回来了之后,我可是要向你讨要一个完好无损的琪儿。”景龍焱抱紧了赫连清琪,一字一句不耐烦的嘱咐道。
其实他更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