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景龍焱还在想着这下子想要找到他,还需要一段日子呢,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跟着他们来了,不管他对景雁儿到底说了什么,还是正在计划着什么阴谋,总之,先将那个人除掉,才是现在最正确的抉择
这么想着,景龍焱已经是暗中对冥煞和冥衫下达了对那个人的追杀令,而且还是按照鬼冥宫的最高规格的追杀令,他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还如何的能够逃脱的掉。
坐在马车内,景龍焱抱着赫连清琪,玩弄着她那柔软白皙的手指,微垂着眸子,似是在想什么事情。赫连清琪则是偎依在他的怀中,呼吸平稳缓慢,很显然是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也够奔波的,又处理了赫连总府的事情,消耗了不少脑力,如今好不容易是闲暇下来了,自然是闭目养神了。
只不过养着养着就真的是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谁叫他的怀抱能够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呢?只要有他在,哪怕是天塌下来,她也能够安然入睡,只因,他能够为她撑起那片能够呼吸的天空来。
“在想什么呢?”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赫连清琪微微的睁开眸子,便是瞧见了还在出神的景龍焱,不由伸出手去挽住了他的脖颈,轻声问道。
“醒了?睡得可好?”景龍焱轻笑的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温柔的问道。
“嗯,睡的很好。”赫连清琪笑的回答道。
“我在想我们这次回去之后,再过两个月就到五月了。现如今也该布置起来了。”景龍焱说道。
赫连清琪羞涩一笑,在他的脸上轻点了一吻:“我还以为你再想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却是没有想到原来你是再想这件事情。”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关于她的,那就是最最重要的,更何况这次关于的还是他们的婚礼呢,终于是,要将她迎娶过门了。再过两个月,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人了。
景龍焱说着,搂着她的力道也是紧了紧,真想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赫连清琪暖暖的笑着,心里的甜蜜和幸福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她的事情在他哪里是最为重要的,而他的事在她这里,又何尝不是最为重要的呢?
果然,重活一世,为的就是和他相遇吧?
这边是幸福无比,而另一边却是只顾着逃命。原本一身洁白的长袍此刻已经是染成了红色,星星点点的血迹弥漫在了他的长衫之上,尽管已经身受重伤了,可却不得不拼命的奔跑,只因那紧随其后的众多杀手,且他们的伸手皆是属于顶尖级别的。
若非他身边也跟随了不少随从的话,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真是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露了个面和景雁儿见了一面罢了,这些杀手就已经是闻风而至了,难道是景雁儿出卖了他?
不,这无可能,景雁儿那样的痴迷他,怎么可能会将他的行踪出卖给这些杀手呢?
悬崖边上,他及时的刹住了脚步,而他身后的杀手也是追到了,在距离他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对着他,已经是无路可退,无路可逃了。跟随在他身边的随从也早已经全军覆没,只余下他一人。
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再看了看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黑衣杀手,难道,老天注定要让他在此灭亡吗?而他的仇恨,他的怒意和杀意都还没有向那个男人报复呢,怎么能够就这么的葬身在此呢?
还有他的滇仓国,一旦他死了,那滇仓国就真的是土崩瓦解了,到时候,任家从此消失在这世间。
没错,这个被追击到无路可走的人,利用着景雁儿的男人,正是滇仓国的新皇陛下,那个心心念念着的,爱着的,想着的都是赫连清琪,从不曾看过他人一眼的——任苍慈。
“你们全部都是景龍焱请来的杀手吧?”任苍慈瞧着那些一言不发,满眼杀气的看着他的众多杀手,轻笑的出声问道,只是这笑声之中却有些无奈和苦涩,但更多的却是不甘,“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请动鬼冥宫的至高杀手。而且还发出了至高追杀令,这算不算是我的荣幸呢?
毕竟鬼冥宫似乎并没有发过多少次这样的追杀令吧?”
任苍慈笑着,充满了绝望之色:“看来,我是注定要丧身在此了。”
“你知道就好。”戴着鬼面具,身穿一袭耀眼红衣的冥衫带着些许的慵懒之色,在任苍慈的话音落下之后,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若是由他和冥煞两大护法齐齐出手,都还不能置他于死地的话,那他们鬼冥宫就真的是弱爆了。
所以,任苍慈的结局,早已是注定了的,因为,鬼冥宫从来无弱者!
“景龍焱是如何请动你们的?他给了你们多少的酬金?我给双倍怎么样?”瞧着站在众位黑衣杀手最前面的一黑一红两个极大反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的领头之人,而一般发出如此高级的追杀令,领头之人必定不凡,这才是任苍慈在临死前挣扎一下的主要原因。
要是他能够让这些杀手退去,反过来在让他们杀了景龍焱的话,那一切就都解决了,到时候,他再领兵趁机攻打清麟国,那么一统灵鹰大陆就真的是指日可待了。一想到这里,任苍慈的眸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冥煞和冥衫交换了个眼神,从任苍慈亮起来的眸子里,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野心和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