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你有没有看过那张请柬啊!江楚天居然又要订婚了!”
听到老婆的叫声,李陈润只是抬了下头,就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报纸。
柯盈皱起眉,转过来一下就把报纸抢了下来,“有什么好看的?我和你正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吐了口气,李陈润强忍下一口气,“拜托,老婆,你都是孩子妈妈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火爆脾气?”
“我又怎么了?你要是好好听我说话,我能发脾气吗?再说我也只是在家里发发脾气,在外头还不是给你这位董事长留着面子呢嘛!”
掀了掀眉,李陈润真是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
他和柯盈青梅竹马,要说吵架他这辈子就没吵过过柯盈。
“好了,是我错。”忍住了气,李陈润又拿过报纸,“江楚天订婚就订婚好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顶多,送一份礼的事。”
“切,怎么没有关系呢?没关系人家会送请柬过来?”柯盈扬眉,带着几分得意,“你有没有听说啊?说江楚天的订婚酒会在帝国酒店举行,到时候s市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场。可是这请柬呢,身份地位不够的人,是拿不到的。我听说啊,现在有好多人都想得到一张请柬,好证明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经在s市是高人一等了。”
“无聊……”
李陈润皱眉,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好抢的,不过就是个订婚宴,用那样大排场吗?
瞪着李陈润,柯盈突然就生气了,“我说,你是不是在生气啊!李陈润,我说你的反应可是不对啊!不说帝国集团,楚天集团可是和李氏集团有生意来往的。你和江楚天这几年关系我看着也不错,怎么他订婚你居然不替他开心呢!难道,你还在替死了的人打抱不平。”
听到柯盈说这样的话,李陈润的表情就沉了下去。
“你又乱说什么呢?什么死了的人——吃这种没意思的干醋有意思?”
“有意思!”柯盈跳起身,只差拍桌子了,“你要是反应不这么大,那我就是没意思了。李陈润,我也不过是说几句,还没怎么着呢,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你是不是心里头还有沈天晴那个贱人!?”
被柯盈吼得头痛,“别乱说了,天晴都已经死了几年了,你还乱吃什么飞醋呢?还有,江楚天就是再娶也是很平常的事,我没不开心,不过也犯不着为他开心——总之,我没和江楚天的关系还没亲近到那一步。”
“嗯,你也说是平常了,还酸溜溜的干什么呢?”冷眼白着李陈润,柯盈冷笑道:“女人死了老公,为了怕儿子受屈守一辈子寡的我就听过,可男人死了老婆,我就没听过谁打一辈子光棍的!啊,也未必,要是当初你和沈天晴成了,说不定就为她打光棍了……”
“柯盈——”李陈润怒吼一声,还想和柯盈吵,就听到“哇”的一声。
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在客厅门口摔倒在地,哭得凄惨。
听到孩子哭声,柯盈也不和李陈润吵了,转身忙跑过去抱孩子。
李陈润吐了口气,也放缓了表情,跟过去哄孩子。
可是心里到底闷着一口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的什么。或许,真的是因为江楚天订婚的事?可为什么呢?就像他说的,江楚天再婚很平常,他有什么资格不开心呢?
或许,在骨子里还是为天晴抱屈吧?
哪怕这些年江楚天表现得再深情,可是天晴的死到底是因为江楚天。
可是现在,不过几年,江楚天就移情别恋了……
吐了口气,李陈润总想找人说说话,想来想去,他还是拔了那个平时不太常拔的电话。
“喂,戴纳……”听着对面有些吵杂的声音,李陈润皱起了眉,“不,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江楚天要订婚了……”
电话那头的吵杂声,在片刻之后,突然就清静下来。
一个声音冷冷地问道:“江楚天订婚?和谁?我以为他会一辈子扮情圣呢!”
“我、我也不太了解对方……”听着戴纳阴沉的声音,李陈润突然有些后悔。
或许,他不该打这个电话的。
戴纳和江楚天这些年来可算是生死大敌,虽然江楚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和戴纳计较,但这些年,戴纳可是没少找过江楚天的麻烦。
“那个女人——长得有些像天晴。”到底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李陈润苦笑道:“他们都说江楚天是因为这样才想娶她的。”
这是八卦消息,李陈润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他是见过秦新的,不可否认,秦新真的是和沈天晴长得很象。虽然性格上并不相同。
听到李陈润的话,电话那头静默片刻,然后戴纳开始大笑,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这世上,没有人长得像格洛里亚——五年了,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像她……”
呶了下嘴,李陈润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还见了那么多女人,现在满世界谁不知道华尔街的“神之推手”是个花花公子了。这也好意思说?
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那么孤僻的戴纳为什么在沈天晴死之后就变成花花公子了!
难道,是被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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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他可不敢问,只能淡淡道:“我也就是和你说一下这个事,算了,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对了,下个月证券投资公司的董事大会你要不要过来参加?”
“我不想参加,”戴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