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顿悟,抱起阿婺,道:“公子所言甚是,还请带路。”
白衫公子去牵婷儿的手。婷儿急忙避开,道:“公子请带路!”
白衫公子一怔,点头答应,向山上奔去。婷儿望了一眼眼前的打斗,转身跟着白衫公子奔跑去。众武士跟在三人身后,边挡杀着,边往山上撤。
没撤多长一段,陈思难带着五个黑衣人已经杀出一条血路,跃到婷儿一行人身前挡住。六人一齐转身攻杀而来,阿明因背着阿婺,招式笨拙,虽挡开了陈思难一剑,却是中了他旋转的一脚,翻倒在地,口吐鲜血。陈思难趁势一剑直刺向阿明胸口去。婷儿避开了一人的攻势,转势一掌真力击到陈思难手腕上,陈思难的剑被击飞,射入一石块之中。第一时间更新他凌空转身一掌打向婷儿。婷儿早已运起内力,一掌对了上去,两人皆退了数步。
陈思难这一掌因立身未稳,又轻视婷儿这么个小孩,运力不到四成,自然挡不过婷儿的足力一击。他立稳身,扭了扭手腕,冷笑道:“原来高手还没出手,小小年纪尽有这般力道。今日若不除掉你,日后必成大患!”左手一推,左手剑飞射向婷儿去,随后旋身一转闪电般冲向婷儿。
婷儿双掌运力,欲推出。白衣公子已奋不顾身地扑向射向婷儿的飞剑,飞剑射穿他手臂,打到地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也被飞剑强劲的力道带翻在地。
婷儿一怔,也来不及顾忌那公子情形,翻身前去推出已运起的掌力和鬼主对了一掌。婷儿这一掌没能挡散陈思难的掌力,被推得往后直退,撞到一棵大树上,才站稳了身,却已见陈思难的另一掌已呼啸而至,欲运力挡去。眼前一晃,又见那白衫公子奋力跃起,一个翻扑,挡到她身前。陈思难的掌力打到他胸口,推着他砸向婷儿,婷儿顺势接住他往后跃落。只见他口吐鲜血,两眼发黑,显然所中内伤非浅。他温情地望向婷儿,眼神之中带着浓郁温情厚意。
婷儿自然十分感激他如此舍命相救,但也不太懂他为什么总是在自己要出掌时拼死挡来,道:“公子,你这是……”语未言毕,陈思难又一掌力已然飞腾而至。那公子右手用力将婷儿挽到身后,挡向掌力去。婷儿大吃一惊,要在抢身挡去,自然是来不及了,顿时不知所措。千钧一发时,忽听到“哗!”一声,陈思难掌力在那公子身前散了开去,便见四个身子魁梧的中年男子落身下地。其余武士见年轻公子身负重伤,皆纷纷赶将过来,挡在前面。婷儿轻叹一气,将年轻公子交给武士,望向刚落身的那四个人。
陈思难微笑道:“南峰四隐?今晚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四隐也有兴致出来兜风了,有趣,真是有趣!”
四人皆转头望了望婷儿和那白衫公子。站立中间的一个灰衣男子转身对着陈思难,隐嘲道:“如此甚好,既然打到我南峰来了。这架吵扰了我等幽梦,若还躲在茅屋里,岂不累人。”此四人正是南峰四隐,在江湖之中颇有名气,因四人一起归隐无量山南峰,被人称为南峰四隐。此人是四人中最高的一个有七尺高,一身灰衣,长脸,声气力道十足,正是四隐之首,名唤峰天。
陈思难道:“有扰四隐实为无奈之举,在此道过歉了。此些人皆是朝廷通杀的叛逆,还请四隐不要与朝廷为敌,阻碍我等办理公事!”
峰天挥了挥手,暗示众武士带着白衫公子和婷儿后撤去,说道:“什么朝廷公事我不管,但要在我南峰杀人,就必须先过我这关。”
婷儿自然看懂了峰天的暗示,转身边跟着那些武士往山上撤去。边转头望那四人与陈思难的情况。
陈思难见状气愤难忍,道:“四隐决计要与朝廷为敌,就不要怪我等公事公办!”
峰天冷笑一声,道:“听闻鬼毒教鬼主有些本事,今日刚好有心领教一番,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话落,四人一齐攻向六人而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婷儿直到看不到了几人的打斗,才转过身来,继续往山上走。一路上皆是神情不悦,多想着这个白衫公子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心里虽是感激,却也有种难言而复杂的感触。众人来到一个山寨时,天色已渐渐明亮。山寨虽然简陋,却很整洁,四座高高的箭楼更显森严。大嘴巴中年男子抱着白衣公子奔进了一间草房,长胡子中年男子命人带着阿婺、阿明去客房,并引了两个大夫去给阿婺、阿明医治病痛。长眼毛武士邀着婷儿来到山寨正中的大房客厅中,对躺在大椅上的陈仕行了个礼,问道:“首领,公子一行人皆撤回到了山寨,只是公子伤势甚重。”
婷儿随意浏览大厅摆设,很简陋,却很新,显然皆是刚建立不久。
陈仕一听,翻身起来,又吐一口鲜血,道:“阿清怎么了,有无生命之忧?”他看到婷儿也在,突觉自己太过失态,强露微笑道:“姑娘请坐,这里虽简陋却很清静,若有怠慢之处请不要见怪。”
婷儿知道他们口中的这位阿清公子,正是为了救她才深受重伤,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却也无可奈何,拱手行礼道:“是!”随意落坐到一个木椅上,说道:“阿清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了重伤,真是对不起。”
陈仕显得几分疑惑,顿了少许才说道:“无碍,无碍,姑娘也是为了救我们父子才身陷险境,阿清救你实属应当,皆不必多礼。”那位白衣公子,正是陈仕的独子,名为陈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