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自责之中,一直以来他以为他只是差一点害死了花长生,可是今天他才真正的明白原来远不止于此。 ..
如果不是他或许万年以前花长生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万物神会被禁锢住永远沉睡,什么灭世也不会发生。黑暗之神不会死,一荼不会为了帮助無隐藏黑暗之力而消失,洛水不会重伤,那么多天人不会因此沉睡,他的长生也不会差一点魂飞俱散。
一直以来他把暗族当成万年前那一场大战的罪魁祸首,他把黑暗之神和黑暗之子当成伤害了花长生的元凶。可事实是什么?是事实暗族竟然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定而被迫承担这一起罪过,为了不让万物神有所警惕而演着一出被世人诟病的戏。事实是从众他自以为是的要代替花长生去消灭暗族、消灭黑暗之子阻止灭世来赎去他差点害死花长生的罪,赎罪的确是赎罪,可是这份罪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无法原谅。
一万年以前,是他提前回到东陆毁了一切啊!一万年以前,一万年以前……
带领人族完成尊秩序、启文明、定和平的使命,这本应该需要上万年的时间,然而心牵花长生的从众在忍受了九千年的相思之后终于到达了极限,在第九千年的时候他引领人族最聪慧的一个人金宇建立了紫宇帝国,又再挑选了四个忠孝节义文物俱全的男子辅助金宇,便是后来四大家族的来历。在离开人族之前从众留下了众生堡,两个在他刚到人族时收留的孤儿被他开启了灵智成为了半神体,他们分别是常猩和从暒。之后从众就带着马上就能再见到花长生的兴奋离开人族,回到了东陆。
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花香鸟语的午后,就连微风轻轻吹动的空气里面都含着淡淡的甜香。东陆跟从众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点改变。草原依然是那么的充满生机,花树也是满满的盎然,奔跑着的动物还是很有活力,潺潺的河水如以前缓缓流淌。他们生活过的地方,他和花长生的家还是那么的安静,在他离开的这九千年并没有再多出一个东西,一个人。
一切都没变,一切都一样,烙在他心尖的那个人也一样,还是九千年前那明媚温暖的样子。
花长生站在幽幽草地之上,他的背后是纯白的在阳光下分外温暖的石楼房,周围环绕着缤纷绚烂的各色鲜花。风吹过,吹弯了花长生的嘴角,他笑着,说:“你回来了。”
或许是那一刹那的刺目阳光晃花了从众的心,或许是近万年的思念沉淀得超出了最后得冷静堤岸。从众疯了一般冲上去亲吻住了这个人儿,他吻着花长生,咬着花长生,叫着花长生。将这万年分隔的疯狂化作了最疯狂的**和灼热。他甚至忘了那个所有天人都知道事情终于在相见的这一天真正的占有了花长生的身体,将自己和花长生的身心彻底交融。
可是他怎么能忘了呢,那个欢爱的后果是:身体将会进入极度的虚弱时期!
没一个天人都是如此,谁也逃脱不过。天人在第一次跟人交合之后都会变得十分虚弱,神力接近消失,越是强大的人就会越虚弱。
而花长生和从众都是天人之中的地位最高之人,在激烈的欢爱之后他们身体的虚弱可想而知。
这一场欢爱花长生没有拒绝,他全程微笑,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微笑。这一天他总算是回答了九千年前从众问出的那个问题,他说:“我愿意。”
这一天从众也是幸福的,历经万年的等待,花长生终于成为了他的爱人。当言语无法描述从众心里的幸福时,他跟花长生一样选择了微笑,爱惜地亲吻着花长生的指尖,温柔的视线一直流连在花长生温暖而幸福的笑容上面,直到他昏沉谁去。
“睡吧,小从从,做个好梦,梦醒后一切重新开始。”花长生脱下外袍盖在了从众的身上,低头亲吻着从众好看的唇形,一滴泪从他的唇角滑进了从众的嘴角:“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说。”
只是下一次,还会有吗?
“花花你到哪儿去了?你到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吗?”万物神殿外面因为花长生的突然消息差点急疯的洛悠然和一荼连忙跑了过来。今天晚上就是和黑暗之神还有無约定的时间,他们呢每个人都很紧张。这件事干系重大,任何一个环节除了差错后果都无法预料。
“长生你怎么了?身体没事吧?”一荼也担心地看着花长生。
花长生现在十分的虚弱,他现在的身体就算是踩死一只蚂蚁都很费力,更何谈要禁锢住万物神。可是为了这个计划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今天是禁锢住万物神最适合的日子,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了,况且距离万物神苏醒只有近千年的时间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本元之力。只要催动本元之力他就可以拼上一拼。其实本元之力说简单了就是生命,将生命提前使用来催动自己的神力。像是在体外孕育生命也是借用本元之力,也就是将生命渡给另外一个创造的生命体,孕育生命最然耗费的本元很多,却不是不可以复原的程度,只要沉睡就能复原。可是若一旦过度的消耗本元之力……
天人不会死,只会消散。然而消散又怎么就不是死亡的另外一种形式呢。花长生很清楚今天晚上等待他的结果会是什么,可是他不会后悔。
花长生摇摇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