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慕容卿在一旁突然喊道。
夏侯奕淡淡的回头,道:“何事?”
“奴婢有事禀报。”慕容卿一本正色道。
“住口。”假慕容卿道。“你一个婢女,此时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众人一时有些诧异,以往慕容卿可不是那种没轻重的人,更不会当众对一个小丫头放出如此重的话。
“慕容侧妃说的是,小青,我看你快要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你不过是一个被买回来的丫头,主子们说话的时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柳园园也跟着讽刺的笑。
“你们不要欺负小青,她是我的丫头。”夏侯玉树护犊子一般的站到慕容卿身前,伸出双臂护着她,仿佛会有人来打她一样。
柳园园忙道:“十五皇子,你误会了,我们可不是要欺负她,只是要教教她做丫头的礼节。哪里有丫头在主子说话的时候出声的,这不合礼节。十五皇子,想来你也不想让人以为我们九皇子府没有规矩吧。”
夏侯玉树卡壳,但他还是死死的瞪着柳园园,一副将她看成是仇人的模样。“小青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并非是故意插言。小青,对吗,你想说什么?”他回头问道。
“多谢十五皇子体恤,奴婢是真的有事要说。”
“那你说。”夏侯玉树忙道。
如此一来,柳园园她们都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两人都时不时的瞪慕容卿几眼,摆明了就是不太喜欢她。
她们都觉着小青这个丫头很是古怪,不像是个好玩意,甚至觉着她就是个狐媚子。
因为她是夏侯玉树的丫头,接近夏侯奕的机会非常多,她们不能不防。
“说。”夏侯奕此时也开了口。
柳园园两女脸色大变,对于心中的猜测更是信了几分,要说他们两人没关系,谁信啊,何曾见到夏侯奕对哪个丫头如此和颜悦色了?
“殿下,是这样,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记得几日之前在镇子外面的那个小山外扎营的时候,十五皇子曾经说听见到哭声,有孩子的哭声,也有大人的。奴婢曾听人说过,孩子年纪小的时候,能够听到或看到常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奴婢猜想,那些人是否会被关在那个小山附近?”
“倒是有些可能。”夏侯奕思量片刻后才点头道。那些人为了方便抓人,方便藏匿,不可能会离小镇太远,而那个小山包最为合适。
除此之外,方圆几十里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更适合藏身的地方了。
“阮宁,你带人去找一下。”
“我也去。”目哩起身,“蛊虫对人的气息很敏感,如果在山里,或许能够感受到。”
“有劳。”夏侯奕道。
目哩没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慕容卿,而后转身就走。
柳园园两女本就注意着慕容卿,此时见到目哩居然看了她一眼,不禁心生诧异。
谁都知道目哩跟慕容卿是旧识,关系不错,如今他不去瞧假慕容卿,怎么反倒去看一个小丫头。
柳园园跟假慕容卿两人都开始心里犯嘀咕,难道说,目哩因为蛊毒之术的关系,能够感受到现在的慕容卿是假的?
这个认知让柳园园两人被惊住,在目哩离开之后,赶紧找借口各自回到楼上。
很快,柳园园就到了假慕容卿的房间。一进门,她便道:“你与目哩没有打招呼吗?”
“有。”假慕容卿忙道。“怎么可能会不打招呼,不是说他们是旧识,万一被发现了岂不糟糕。”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柳园园又问。
假慕容卿思量片刻,摇摇头,“你们都说目哩是一个怪人,脸上几乎就没什么表情,我哪里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真的发现了?”柳园园暗觉不妙。
“应该不会。”假慕容卿摇头。“我与他说话,他还能多说两句,不像与其他人说话,简短的像是不愿意理人一样。我觉着,他只是为了避嫌,毕竟,如今我是九皇子侧妃,他是个外男,自然不能有太多的牵连。”
柳园园在室内来回的走动,半响后才在椅子上坐下,“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目哩跟慕容卿关系不错,谁知道他会不会从一些细节发现你是假的。也幸好最近三天两头的发生事情,否则,殿下要是与你同房,估计就会发现你是假的了。”
“谁说不是呢。”假慕容卿装模作样的附和,“幸好是出门在外,三天两头的要在露天宿营,否则,真是个大麻烦。”
“我也不需要你装的太久,再等等吧,我这边安排妥当了,你就能够功成身退了。到时候,你拿着钱远走高飞,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柳园园看向假慕容卿,话中有话。
假慕容卿嘿嘿的笑,“柳侧妃,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抢了殿下,正如你所说,一旦同房,我就会被拆穿。我可不想死,所以,我会尽力掩饰下去,不让殿下发现的。不过,你也最好别拖的太久,殿下不可能一直不来找慕容卿的。”
柳园园冷着脸起身,“我的事情无须你来提醒,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柳园园这才带着木鱼离开。
假慕容卿望着她的背影,在心里暗哼。德行,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个阴险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高傲的,什么狗屁侧妃,尽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儿,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