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迦忽然激动起來.“你尝试过一只泡在月池河的感觉吗.我的身体受够了河水的侵蚀.我的一切都变得沒有以前那般灵敏.我只有养我的身体.你以为我想饮血.你以为我想杀自己的妹妹.”
昊天被纳迦的话说的松开了手.纳迦却一把握住.“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才有怜爱之心.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仁慈.昊天.我是有一个心魔.但是心魔只要不发狂.其实和心神是一样的.
彼岸是我的妹妹.但是她却一心要爬上我的床.是她趁着我练功的时候跑來的.是她自己变成了蒿聃的模样來勾引我.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又恢复了原型.我受不了.心魔发了狂.我就只有被它控制.
杀了彼岸.饮了她的血.你当我事后真不后悔吗.”
“那.彼岸的尸体呢.”黑面阎王总算是听明白了.纳迦只是饮了彼岸的血.但是并沒有真真的把彼岸变得魂魄散尽.难怪她从來沒有闻到过彼岸魂魄的气味.
纳迦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突然宣泄之后.一下便瘪了下來.
“我放在冰棺里了.等我死后.你可以将我的血重新注入她的身体.说不定她可以重新活过來”
黑面阎王忽然喜极而泣.“当真.”
“自然是真的.你当年留了一丝情意给我母亲.我自然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宛素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这是不是在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纳迦.你……”昊天也颇有些动容.其实.一切都沒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不是吗.
“不用可怜我.蒿聃回不來.我继续活着也沒有什么意思.”纳迦看了看宛素.满脸的落寞.
“当初.将蒿聃的灵魂附在我身上.是白告诉你的.”宛素也走进纳迦.第一次.她觉得纳迦就像是个伤者.满身满眼都是伤痕.
纳迦点点头.“是.可笑的是.我还相信了.蒿聃的身体当初早已灰飞烟灭.她的七情六欲早已消失.就算是灵魂回來了.但是也不再会是她了.”
宛素叹了口.“我是说.为什么小时候你对我那般好.原來竟是因为蒿聃.你守护的.是蒿聃的灵魂.”
“我生就是为她而生.自然守护的便只会是她.”
“纳迦.如果我告诉.蒿聃的心里其实有你.你会如何.”
纳迦笑了笑.“宛素.你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当初是我傻.沒有看穿白浮的阴谋.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救他的女人.但是他的女人为我而死.也算是扯平了.”
宛素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纳迦.就是这个时候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在为白浮的死而伤心.“纳迦.蒿聃真的曾经爱过你.玉白是她年少时候的一个梦.昊天是她的责任.只有你.是她无原则的爱着的人.”
纳迦面若呆木的看着宛素.一脸的不敢相信.宛素的眼角滴出一滴泪.“纳迦.当初蒿聃之所以为卫玉白挡下那一剑.就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了.你总是.分不清真爱.这便是你一世聪明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