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听着他的声音,顿时心中一暖,感觉这些天的烦躁事情都化为了轻烟,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三哥。”
自从乔臻车祸后,他们两人的感情倒是比之前的深厚了几分。
“快了,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乔臻问道。
“乔思回来了。”乔锁想了想,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乔臻在那边没有说话,只听见打开电脑敲字的声音,许久,说道:“我上网看了一下,好在你的面孔有些模糊,有人特意处理了一下,没有将镜头对准你,拍乔思拍的很清晰,乔锁,这事你别管,乔思这些年虽然一直养在老爷子的身边,但是每年回国来,私生活还是非常混乱的,加上她骄纵肆无忌惮,可比乔建嚣张多了。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乔锁微微吃惊,问道:“你是说,这只是第一波,还有后续?”
“恩,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先是我的车祸,我命大没有死,随即是乔建,乔建已经被整进了监狱里,随即到了乔思,乔思的私生活迟早会被翻出来,阿锁,你没有察觉对方是一个一个地来对付我们乔家吗?”乔臻在那头分析着。
“三哥,你心中有人选了吗?”乔锁按住手机,只觉得心跳的有些缓慢。
乔臻顿了顿,说道:“我希望是我猜错了。阿锁,我们再等等看,乔思的事情绝对没有这么轻易结束。”
乔锁咬了咬唇,说道:“我去找大哥,让他帮忙查一查。”
乔臻在电话那头微冷一笑,许久,淡淡地说道:“阿锁,你见过大夫人顾妍吗?如果你感兴趣可以问问乔谨言有些大夫人的事情。”
乔臻丢下这莫名其妙的话就挂了电话,乔锁在屋子里坐立不安起来。
大夫人顾妍?乔谨言的姨母,乔东南的结发妻子?她回到乔家时,顾妍早就去世了,乔谨言将她姨母的所有东西都锁在了二楼,除了他和刘妈谁都进不去。三哥为什么要提到已故的大夫人?他在暗示什么?
乔锁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她侧耳听着楼下的声音,乔思依旧不依不饶地在闹事,乔东南和薛梅在说着厅,她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最近乔谨言还是很忙碌的。
乔锁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去浴室洗了澡,擦干了头发,一直等到乔家人都各自上楼,夜深了,才打开房门,沿着走廊走向乔谨言的房间。
走廊里很安静,乔锁站在乔谨言的房门前来回徘徊,想要敲门却始终没有下手。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在深夜来敲乔谨言的门,以前的她天真单蠢,为爱冲昏了头脑,如今却是再也做不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她如今才发现那些年,都是她来找乔谨言,都是她一味地主动,一味地放手去爱,而乔谨言始终克制有礼地等在原地,等着她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他的手。
乔锁突然发现,她大概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乔谨言在家,穿着休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声音有些暗哑,低低地说道:“有事进来说吧,阿锁。”
他的脸色有些疲倦,开着门转身进了房间。
乔锁咬了咬唇,看着他屋内的灯光,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发现乔谨言在办公。他的房间是她乔家最大的套间,卧室、书房、浴室、会客厅、以及放映室都连在了一起,乔谨言正坐在书房里处理着一些事情,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
乔锁坐在书房里,看着他书房一排排的书架以及书桌下厚厚的地毯突然就想起来,当年,她就是这样坐在地毯上看书,乔谨言处理着文件。
她那时把所有的作业都丢给乔谨言,看着他模仿着她的笔迹给她写作业。没有人知道他们两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乔谨言的字很漂亮,纤长飘逸,无论是正楷还是行书都是信手拈来,而她笨拙的很,写出来的字一眼一板。乔谨言便将正楷字写的呆滞了些,模仿成她的字迹,每一次老师都看不出来。
“坐----”乔谨言淡淡地说道,“找我什么事情?”
他给她拿了一瓶水,他的房间除了咖啡只有瓶装水。乔锁看着上面的商标,想起这水原产于欧洲,被称为世界最纯净的水质,他的口味和习惯这些年都没有变化。
“乔思的事情你知道吗?”乔锁低低地问道。
“你是说她昨晚拿鞋子砸你的事情?”乔谨言没有抬眼,右手握着钢道。
乔锁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乔谨言的重点是乔思拿鞋子砸她,而不是这段视频的影响?
“你觉得这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乔锁问道。
乔谨言顿了顿,说道:“乔家的事情我一贯不怎么关注,阿锁,乔思是死是活对我没有差别。”
乔谨言不愿意谈论乔家的事情。乔锁有些哑口无言,突然之间想起之前乔臻的话,低低地问道:“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你来乔家只是为了你姨母吗?”
乔谨言手中的钢笔猛然顿住,他抬眼看向乔锁,双眼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姨母的事情。”他的声音低缓了几分。
乔锁走过去,感觉到了乔谨言在那一瞬间似乎柔软了几分,她站在书桌前,隔着书桌,轻轻地说道:“你知道我刚回乔家那会儿胆小懦弱不敢问,大哥,你告诉我我母亲真的是小三吗?大夫人那时是什么样子的?”
乔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