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我合该是这个下场。。”
“承认喜欢本殿,很难吗?”
袭曳低醇的嗓音沉沉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欺欺人,阿音,你还在顾忌些什么?”
“承认喜欢你不是难,而是耻辱。”
‘女’子睁开眼,吐字如冰:“就算是一辈子自欺欺人,我也要这么欺下去――”
“木冬青!”
男人凛眸轻眯,暗涛汹涌的目光攫住她的:“本殿已经对你低声下气,你还要本殿如何?”
袭曳揽着她的胳膊一寸一寸收紧,似要将她‘揉’进血‘肉’中一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还要本殿,如何?”
“我只要你放过我。”
怀中人儿似太息般一句,在男人倏忽僵硬的怀抱中,轻轻喃喃:“袭曳,你放我平平淡淡的活着,我也放下对你所有的芥蒂,我们从此就形同陌路好不好,遇见你,真的……太累了。”
晚风携着荷叶的清香同水汽回旋萦绕,挑逗的鲛绡亭帘悠悠晃‘荡’,留下层层缕缕的沁凉,凉的人心疼。
袭曳的脸上如罩寒霜:“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你都休想逃离本殿!木冬青,本殿不会放下你,只要你还活着,本殿就绝对不会是你生命中的路人!”
薄凉的‘唇’狠狠的印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疯狂噬咬,血腥味立刻充斥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痛意袭来,冬青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目光‘迷’茫的瞧定远方的天,‘唇’瓣早已生疼麻木,她任男人的指尖在她身上挑起火热四下游走,衣衫滑落的那一刻,男子的指一顿,所有的风暴似乎眨眼间烟消云散。
袭夜的头,沉沉的落在她的颈间,她本能的抬起皓臂环住他的肩膀,杏眸睁得大大的。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相拥相抱的姿势,许久许久,久到夕阳再也撑不住最后一丝生机,坠入了沉沉的深渊,徒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女’子的双臂无声的滑落……
冬青看了看身侧熟睡的男人,唤了一声:“毒蛇?”
紫衣男子浓密的睫羽覆盖着那双深渊似的眸子,没有动静。
冬青怔怔的,目光在男人那张属于慕辰的容颜上滞留了很久。
半晌,嫣红的‘唇’儿慢慢,慢慢的弯起一个细碎的嘲讽弧度,道:“袭曳,我等着这一天,很久了。”
纤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瓣,打从她的失去内力吃了大亏之后,就暗自藏了各种‘迷’‘药’毒‘药’之类的东西,虽然之前在军营被强行搜身,但并不代表她全身上下就没了一寸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就在刚刚袭曳‘吻’上她之前,她将藏在贝齿间的一颗曼陀罗‘花’种子,涂在了‘唇’瓣上……
一条锦鲤骤然自水中跃出,溅的水‘花’“哗啦”一声儿,冬青一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种时候她怎么还敢坐在这儿发呆?
冬青伸手将袭曳腰间的兵符扯了下来,利落的滑出男人的禁锢,警惕的打量一番四周的景象,往人工湖走去。
之前与袭曳纠缠时,无意间碰到他的腰间,她就发现了这枚被他随身携带的兵符。
当务之急,她要将这枚兵符送去“郭罗山”。
袭曳本‘性’多疑,他在的地方就连暗卫都得退避三舍,所以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理好衣服,拿着兵符走到水流的最深处,整个院子果然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那个叫琉璃的‘女’人无意中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这活水可顺流而下直到溃水,而在“郭罗山”待得时间虽然不长,她却也无意间听过那些强盗们抱怨守在溃水边儿这差事的无聊。
所以兵符顺水而下,是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守在溃水边儿的强盗看见的,至于能不能来得及救“郭罗山”之困……
冬青,自怀中缓缓的‘抽’出一段雪白的鲛绡,看着那上面描画的一朵粉里透白的怒放桃‘花’,将兵符包在里头,轻轻的放在了水面上,鲛绡轻薄不透水,可以浮在水面不会沉下去。
目送那鲛绡远去,冬青微微一笑,喃喃道:“江陌,谢谢你啊……”
那天看似是小魔头和匪蓁救了她,可若不是江陌有心放她离开,她又如何能那样轻易的逃脱了呢?
这个人情,她记得。
――*――*――
“郭罗山”下列满了兵士,只等今晚午时期限一到而江陌没能‘交’出二公主之时,就出兵将整个“郭罗山”一举剿灭。
青年将军卫乾坐在大帐中仔细的研究图纸,意气风发,此次作为主帅攻打“郭罗山”正是他证明自己实力的大好机会,他早就坐不住了,只等着午时来临,一举端了“郭罗山”这个百年的大毒瘤。
黄昏的天际呈现出一种烟黄‘色’,百鸟鸣叫着,一脸好奇的绕过山下的士兵归巢,唧唧喳喳的‘交’换着彼此的疑‘惑’。
这样一个一触即发的时段,却有英姿飒爽的‘女’子大刺刺的直接踏进了戒备森严的军营。
“谁?”
“站住!”
长矛大刀闪烁着寒光就毫不客气的向着无视威胁之声的‘女’子身上招呼过去。
却不想那‘女’子身手十分灵活,翻转之间,轻而易举的解了危机,侧身闪过阻拦的士兵几步跑入军营内部。
众士兵大惊,纷纷追击阻拦。
“麻烦。”
苏韵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回身迎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