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刚刚那位进入电梯的时尚女郎,竟取下自己的嘴唇,从里到外的涂抹着。我刚相转头问安妮这是怎么回事,谁知安妮早已走进了房间,只给留下了一扇虚掩的门。
此地不宜久留。我咽了一口口水,闭着眼睛,溜进了屋子。原本以为屋子里可以让我有些安全感,谁曾想,这里的一切不但没有抚平我的恐惧,反而加重了我心跳的速度。
“安妮?”我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我们到底该什么时候走?”我说的话都夹着颤音。“整理好,差不多就走吧......”。我又无奈地说着,可发出的声音,却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羊羔。
屋里很空旷,可是安妮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小心的迈开腿,踏过横躺在我脚下已经被砍断的尸体。我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在时刻敲打着我的心。
地上的血已开,踩在脚下还可以听到血块断裂的脆响,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痛。我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女孩的家,更不能想到这里,也曾有过欢笑。
这屋里的陈设可以称之为上等。奢华而富有韵味的画像,似乎是出自名人之手,精美的瓷器摆放在不远处的餐桌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貂皮大衣慵懒地堆放在皮制沙发之上,不知何时,却已积满了灰尘。
地板上,满目狼藉,至少有三具尸体横躺在那里,溃烂不提,已经变得干涩,空气中的气味也没有到不可忍受的程度。这三具尸体,两具是人,一具是狗,已经被分尸,砍成了几节。之所以可以判断,是因为他们的头,就摆放在正对房门的桌子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条狗。
地上零乱的狗毛与碎裂的尸体混杂在一起,粘连在地上已经凝固的血泊之中,墙壁上用血写满了诅咒的话,各种让我眼花缭乱的符号使我的胃一阵翻涌。
安妮......住在这里,而她竟然还在临走之时,想到再回来看它一眼.....。
“安妮?你在里面吗?”我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生怕自己无意的触碰打破了这屋子里已经尘封的裂痕。
这回廊很长,白色的房门紧闭,甚至上面印出的血红的手印都在沉睡。这些屋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静,死一般的寂静。我不敢想家,这屋子里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样子。但是,在踏入这小区之时的怪异,却在我的心头渐渐扩散。
“安妮?”我轻轻地走着,一切都小心谨慎,在无数的白色房门之中,有一扇木制的房门,上面似乎用尖锐的刀划过,碎木屑根根突起,像是被双巨手抓挠过一般,
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有风顺着门缝滑了出来。我用手轻轻地触碰房门,出乎意料的是,这扇门,竟然没有锁。
“安妮?”我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小心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窗子大开着,有晚风阵阵刮过,透着些许的寒意,有细小的碎沫扑向了我的脸,我用手擦了擦,却嗅到了同伴的气息。这是......影子死后......化成的碎片。
我惊骇地向四周张望,可是这房间却一如往常,嫩粉色的窗帘,在微风下摆动,一张精致的双人床上摆放着有些沉旧的玩偶,整齐的书橱,静静地伫立在墙角,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女生房间。可是,为什么这里的气氛却比外面的残忍,来得更加真实。
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在晚风吹拂下,发出声响。我走近才面是一本日记。
“4月9日,我来到了这里,天很黑,灯光也很暗。我在楼下向上张望,发现了一个没有头的人,两个没有脚的人,在一边的花坛上,还有着一个人,在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