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抢劫,还是遭遇小偷,她从未遇到过,长到这么大,是第一次。
但她知道,且清楚,越是这个时候,便越是不能乱,不能慌,惹急了他们,自己会得不偿失。
然后,耳旁是从未有过的寂静,其实,说寂静也并不贴切,她依然能听到身后的呼吸声,还有房间中翻箱倒柜的声音。
眼前一片漆黑,再充斥着那样的声音,申雅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似是要从胸口处跳出来。
身处黑暗中的她,并不明白她此时处的是什么境地!
半晌后,公寓中的声音安静下来,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有人还没有离开。
紧接着,颈间突然刺痛,申雅费力挣扎起来,挣脱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面纱,看到锋利刀尖上的鲜血。
手持尖刀的男人面露狰狞,邪笑着,手中的刀子胡乱戳着,着实可怕。
手捂住颈间,申雅躲避,想要朝着门口跑去,却被男人拦住去路,刀尖从手腕处划过,她倒吸冷气。
脚下的高跟鞋被椅子绊倒,她跌坐在地,然,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他精神似有些不大正常,眼睛猩红,口中一声声的念着;“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他犹如在念紧箍咒,申雅手足冰冷,身体不断的发抖,只能被动的往后退。
然,男人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步步的逼近,狰狞发笑;“将我害的如此之惨,妻离子散,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申雅知道了,眼前这男人定然是神经病!
他一边狰狞大笑,左手同时大力的拍着胸口,那模样,只让人感觉到了恐惧。
终于,他的发疯达到了极致,手向上举起,刀尖对着她的肚子落下,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肚子上时,那男人却突然两眼瞪大,晕倒在地。
申雅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视线望去,却见霍景承正站在那里,一脚将那男人踢开。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脸色苍白,看到他,顿觉安心,但眼框泛酸,委屈,想哭。
霍景承的神色不大好,深沉,但将她抱起来的举动却是非常温柔,嗓音是压抑之后的柔和;“没事了,我来了……”
我来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却足以让受伤中的女人动容……
申雅恐惧,惶恐的心,这才恢复原始的跳动,双手圈住他颈间,紧紧地,埋在他怀中。
将她放到沙发上,霍景承给医生打了电话,不过片刻,小张便带着医生过来了。
坐在身侧,霍景承猿臂将她圈进怀中,医生给她消毒,上药,他则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消毒很疼,申雅咬牙,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依偎着他,倔强而又坚强。
上药之后,警察,小区的保安也都过来了,得出结论,两人并不是合谋。
因为到了年关,经济拮据,所以小偷才会过来偷钱,至于罪犯,却是才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跟着小偷过来的。
霍景承神色很冷,小区的保安一个劲的在道歉,却也没能将他的脸色缓和丝毫。
“这片小区的费用每年都不低,付了工资,工作却如此不利,我等着你们经理的上门道歉和回话!”
警察已经做好取证,开口道;“霍先生,两人我们就都带回去了。”
眸光移开,霍景承微点下颚,但凝视着地上已晕过去的精神病人,眸光淡然而冷漠,却已经在渐渐地凝聚着风暴。
所有人都离开,男人猿臂抱起女人,让她坐在温热且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问她;“还疼吗?”
申雅的心安定下来,摇头;“不过,你怎么没有离开?”
“我一直在等你房间的灯亮再离开,但自始至终灯都没有亮,我觉得有些不寻常,便上了楼……”霍景承声线低沉,动作轻柔;“你不能再继续住在这里了……”
“没关系,他们都已经被捉住了。”申雅想,幸好他晚离开了一步。
“这一次,便已经透出这片小区的管理以及安全问题,你不能再住在这里,若是我提前离开或者晚来一步,会是怎么样的后果,你有没有想过?”
申雅没有开口说话,霍景承揉捏着眉心;“你或许觉得不会再有下次,但我不想再如此惊吓。”
“你会惊吓吗?”申雅看向他,他脸庞沉稳,神色镇定,哪里有受到惊吓的模样?
霍景承没有言语,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处,让她亲自感受;“感觉到了吗?”
他心跳动的频率有些快,而这份过快的频率却是因为她,申雅微舔唇瓣,心也跳。
“那份惊吓不为别的原因,只怕会来不及救你,从而让你遭遇不测,搬去我的别墅,我说过,会对你有应有的尊重,我心中此时最真实的感觉告诉我,不能再让你一人面对这样的事,所以,听我的,好不好?”
“……”
一个三十七岁的男人,他如此稳重,成熟,优雅,此时却抱着自己,说着这样温情的话语。
申雅鼻子略微有些酸,没有再犹豫,点头,回应他,好。
霍景承神色柔和,抱着她,下楼,慕尚还在那里停留着。
苏正枭看到两人,霍景承对他丢出一句,让他开车,然后抱着怀中的申雅坐在后座。
一路上,苏正枭的目光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