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凌乱,脸颊涨红的如同是冲了血一般,处境难堪而又狼狈,唐筱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口那处被同时插进了十把刀子,而且还都是插在了最柔嫩的地方,血流翻涌。
她站不起,两腿发软,最终还是手撑着身旁的桌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冷硬的目光凝视着她,苏正枭冰冷着阴寒的嗓音道;“离婚协议书明天有人会拿给你,现在,走!”
瞳孔放大,然后再骤然紧随,嗯,就如同是有人又在流血的那里撒了一把盐,带来剧烈的腐蚀。
忍着那份深入骨髓的疼,唐筱然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与冷清,与上一刻判若两人,淡淡道;“好,我等着。”
她不吵,不闹,他给,她要。
抬起脚步,她朝着房间外走去,就在快要走出去时,脚步下微顿,顺势问了一句;“还杀不杀我?如果不杀我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省得你后悔,再追出去。”
换来的却是一声暴怒的粗吼;“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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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
景轩坐着,唐筱然总是止不住的咳嗽着,涨红还有消退。
他担心,小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妈妈,你慢点。”
心中酸涩泛滥,至此,疼痛犹如藤曼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中爬动,细细麻麻,从脚底到头顶。
唐筱然没有说话,许久后才涩涩道;“让我抱一会儿你……”
景轩窝在她怀中,她温热的手心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小脸,若说她最舍不得的,那便是他。
她怀胎十月生下他,没有人帮过她,全凭她自己一把尿一把屎的拉扯大,可到头,她却带不走他。
他是她心头,心尖上的那块肉,她眼眶酸涩,眼泪涌动,抬手慌乱抹去,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今年八岁了,她带了他八年,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多少的日日夜夜啊!
景轩是敏感的孩子,窝在那里,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妈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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