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援东郡徐晃分兵
话分两头,话说徐晃、于禁率三万马步军从许都出发昼夜兼程直奔兖州东郡而来,奔走了两日一夜,天色已晚,便听得有探子来报,北面似有吕军运粮军马从黎阳运送粮草物资往兖州方向。
策马与于禁并排而行的徐晃垂下头来抚须轻思:吕布急攻东郡,定然粮草不继,如若此支军马真是运粮队,我便攻其不备,不求劫粮,只要能将吕军粮草烧毁,便能令吕布不战自退。
想罢徐晃于马上侧身对于禁道:“于将军,我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徐公明有话便可明说,我等皆为曹公效力,何分彼此?”于禁对着徐晃一副亲兄弟的模样。
“不若我俩分兵,我率一军去北面攻击吕布的运粮队,你率一军前去接应昌豨,如若昌豨真降,烧毁吕布粮草则我军稳操胜券矣!”徐晃目视远方,远处是一片漆黑,无一丝动静。
“这......”于禁心下一沉,心道:徐晃所言非虚,作此安排确是最为正确。只是如若分兵前去攻击吕布,我军兵少,如若昌豨又一次诈降,我便无人救应,还不知能否逃得性命呀!
想到此处,于禁在马上沉吟了一会,沉声道:“公明,此法恐非良策,曹公命我等速去救援东郡,救兵如救火,又怎么能临阵违命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文则何以如此不懂变通?”徐晃心下一沉,感到于禁的理由无法令自己信服。
“公明既已有决定,我等便分兵而行,谅区区吕布亦不能损我半分毫毛!”于禁看到徐晃的脸上现出严正的神色,心下不禁感到一丝惭愧:我于禁乃堂堂男儿,又岂能不懂机变,不通兵法?兵法云:兵无常势,如水无常形,见机而动可也。
“好,我等便分兵两路,我烧了吕布运粮车便过来接应你,你却要多加小心!”徐晃对着于禁一拱手,脸上现出豪迈的气色。
“好!我等定能旗开得胜!”于禁见到徐晃自信满怀的神彩,心下亦受感染,心道:徐公明一心为公,我是有点偏私了,为曹公杀敌立功乃为将之责,又岂能贪生怕死?
于禁与徐晃分兵后,率一万五千马步兵向着东郡城西门方向奔去,将到东郡,便见到东郡城西门前驻扎着无数营帐,蒙古包状的营帐在火光之下现出,如同一条盘曲的巨龙呲伏于东郡城,将东郡城控制于它的股掌之内。
见到吕字大旗飘扬于营前,于禁暗暗命众军偃旗息鼓埋伏于一里外,静静等待着寅时的来临。
寅时已到,伏于地上的曹兵个个蠢蠢欲动,副将张顺有点不耐烦地挥了一下长刀,侧头对于禁道:“将军,怎么还未有动静?”
于禁一脸严肃,正想叫张顺等等,便听得吕军营内有骚动,点点火光从中军处燃烧起来,于禁见了不禁大喜,跃上战马振臂高呼道:“众将士,我军内应已烧毁吕布粮草辎重,一齐向前冲杀!”
“冲呀!”
众军兵齐声发喊,从地上爬将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在夜色中舞起手中长枪盾牌向着吕军阵营冲将上去,如同无数恶鬼从地底下钻出身来,张牙舞爪地冲上前来索命。
守在营前的吕兵惊呼起来,数十员弓箭手急急射箭,弩箭稀疏地落在曹军涌将上来的队伍内,起不到阻击作用,巡逻的军队约有千余人又都涌去中军包围昌豨的军队去了,营前的吕军只得寥寥无几数十员弓箭手。
营内余人皆未作防范,有些士兵从帐内爬出时,尚未穿衣甲,便见到战马呼啸而来,一把长刀自马上挥将下来,人还未完全清楚过来便倒于血泊之中;有的吕军士兵方取过兵器便听得风声鹤唳,曹军已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冲杀上来,个个如狼似虎,根本抵挡不住,齐齐发一声喊:“曹军杀来啦!”望后便退。
中军之内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此人膀大腰圆络腮胡子,见到军中士兵混乱急得双目怒张,一柄三尖两刃刀握在手中,刃尖不断闪烁着寒气,正是吕军大将纪灵。
心知情势不妙的纪灵急奔到帐幕旁牵过战马,便听得有亲兵奔至面前高呼道:“纪将军,昌豨叛变烧我粮仓,请将军定夺!”
“啊呀呀!好一个奸贼昌豨,竟敢烧我粮仓!”纪灵心下愤怒,跳上战马大叫道;“陈兰呢?今晚不是由他守营的吗?”
“陈将军与昌豨交战,已败下阵来,如今不知去向!”亲兵慌失失地道。
“啊?这个没用的混蛋!”纪灵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挥喝骂一声,便命人聚集众军兵一齐杀向中军处。
“杀呀!”
“冲呀!”
“杀掉纪灵,入城会合!”
四处喊杀连天,急急挥军直入的纪灵望火光燃烧的方向奔去,绕过数处营帐,便见到粮草已然着火,冲天火光中,有一大群士兵围在中军处挥舞刀枪,四处斩杀前来救火的吕兵,所穿衣甲却是同自己所率之兵一样,为首一将手提宣花斧头,正是昌豨。
“大胆昌豨!今晚便是汝之忌日,纳命来吧!”纪灵只怒得咬紧牙关,口中发出格格之声,一手高扬马鞭,一手提着三尖两刃刀向前直指,随战马奔驰而进。
正引军尽烧粮草的昌豨早料到纪灵会杀来,把心一横:既然我数合便能击退纪灵的副将陈兰,今晚我便杀了纪灵,灭了吕布的西营,再立一功,也好在曹公面前显我之威。
“纪灵,切莫以为我会怕汝!今晚我便来领教领教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