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布兰德着实是太小看莫晚歌“波涛”的力量了。
之前在b区港口,就连力量更胜于布兰德的danger都在这招下吃了闷亏,布兰德自然就显得更加的不堪了。
在拳剑交击之时,莫晚歌的力量便通过“波涛”特殊的使力方式传到了布兰德体内。而在没了莫晚歌的束缚后,这些力量便像那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地破坏着布兰德的身体内部……
拒布兰德力量了得,周身锻炼的坚硬如铁。但体内那脆弱的五脏六腑,却依然是如同普通人一样。于是,他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
这一次受伤,也是生生将布兰德的戾气激发了出来——自从做了长孙良骥的手下后,就很少有人能让他受伤了。
左手用力地捂着胸口,布兰德神色狰狞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带着浓烈的杀意,狠厉地注视着莫晚歌两人退走的方向。随即便仰天一声暴喝,飞快地向着那两人追去。
一旁,宁语那突然变得苍白的小脸也渐渐的严肃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那边傻站着的方氏兄弟。宁语贝齿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拔腿追了上去。
方千山和方万海呆呆地傻矗在原地,甚至连话都没办法说。看着几人一一离开,将他们二人就这么扔在原地,两人顿时有一种想死的心情。
一阵秋风吹过,两人顿感小腿一阵哆嗦——这地方,不会有什么落单的感染者路过吧……
……
天升背着莫晚歌,快速地穿行在废墟的土地上。四周坍塌的建筑物,褐红色的血痂,将环境衬托的格外苍凉。然而谁又知道这荒凉无比的地方,到底埋葬着多少人的梦想与希望?
“喂,晚歌。”天升快速地奔跑着,额前的碎发来回飘动,迟疑道:“宁语她被留在那儿……没问题么?”
莫晚歌耷拉着脑袋,似乎连抬头的力量都没有了。但当天升说起宁语时,他的双眼竟是瞬间又明亮了起来,回道:“不必担心,这世间并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她。”
天升默然,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有些事情,莫晚歌告诉他的时候,他自会知晓。莫晚歌如果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会去过多追问。
在家族的长辈曾经不止一次地叮嘱过他,人类最致命也最完美的地方,就是那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如果想活的快乐一些,安稳一些,就不要去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句话,他一直牢记在心里。
突然,后方一阵似野兽怒咆的声音袭来。天升浑身一震,紧张地道:“那家伙来了,这么快?”
莫晚歌自嘲地笑了一声,苦涩道:“没办法,刚才我已经尽力了,可那记‘波涛’也只发挥了不到六成的力量……之前受的伤太严重了。”
天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但本已是重伤之躯的他,还背着莫晚歌,又怎么能跑得过那已经发狂了的布兰德?
眼见着天升的体力似乎也到达了极限,速度渐渐开始减慢。莫晚歌终于是抬起了头,轻声道:“如果一会真的被追上了,你就带着宁语走吧……”
莫晚歌的声音刚落,天升便不自觉地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冷声回道:“晚歌,你把我想得太不堪了吧。我是那种能抛下兄弟自己跑路的人么?”
莫晚歌摇了摇头,声音渐渐变得冷厉起来,却还是无比虚弱:“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我作为wishes的团长,给你的命令。带走宁语,回到事务所,保护好剩下的人……”
天升咬了咬牙,恨恨道:“你以为,我是那么听话的人么?而且,这种命令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太过老套了?电视剧里还没看够?”
沉默了一下,莫晚歌疲惫地说道:“请你长点脑子吧,你现在不走,赔掉两个人。他们的目标是我,抓不到我,不会罢休的。而且……从布兰德的动作来看,我未必会有性命之虞……”
天升脚步不停,脸色却极为纠结。他知道,莫晚歌说的是对的。布兰德对于擒获莫晚歌可谓是势在必得,而且从刚才布兰德没下死手来看,确实不是想取莫晚歌性命的样子。
如果布兰德真的想取他俩性命,就凭他俩的重伤之身,又怎么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莫晚歌,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
天升双手渐渐地松开,莫晚歌的身体自他的背上快速滑落,“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项明。”天升扭,转头便向来路跑去,脚步迈出得异常坚决。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一道若有若无的低语声传到了天升耳中——
“替我照顾好朝歌……”
天升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决绝地跑了过去。
莫晚歌费力地支起身体,不多的几个动作,就好像费尽了他全身的力量。仰头看向灰暗下来的天空,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长孙良骥,我来了……”
……
wishes事务所,会客大厅
莫朝歌一张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脑袋枕在蔚羽陌的大腿上,睡得极为香甜。
蔚羽陌伸手抚摸着朝歌的小脑袋,皱眉看向老酒鬼:“你的意思是,让灵双迷昏了我和朝歌的,是宁语?”
没错。老酒鬼这家伙,毫不犹豫地把黑锅暂时交给了宁语……在他的想法里,只要等到莫晚歌回来,这事就绝对不叫事……
老酒鬼看了看旁边低个脑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