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大哥~~~~~~~~”
入了夜,在清平镇中一处宅子的二院儿里传出一阵嘶哑的叫喊,随着这一串的叫喊,咣当一声,一扇儿门板儿被迎面踹了出来,月色下的门槛处赤身luǒ_tǐ的站着个彪型大汉,青须须的虬髯随着嘴里哇呀呀的叫唤抖动着,身下某处则呈一种颓废的形态耷拉着,与这人虎背熊腰青眉赤目的凶狠形象极不搭衬。
“黑二~我x你大爷的!老子正爽着,你t谢礁鍪裁矗浚克懒说了!?b>
被唤作黑二的那个见了这大汉,立马换了一副笑眉笑眼儿,几步朝着那屋儿走过去,把挡在脚前的门板儿踹到一边儿,打着哈哈凑了上去“大哥!那小妞儿抢了过来还能跑了不成,多会儿收拾不行,可眼下这事儿大哥不做个定夺,那可是得损失了一大笔的银子啊!”
被唤作大哥的luǒ_tǐ汉子一听银子,立马儿换了副神色,敛了几分怒气,颤着一身的肉膘儿迎了出来“什么银子?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我跟你急!”
“大哥您瞧!这是咱们兄弟今儿个在城里试手气的时候儿,不知道被谁塞在身上的,您看看!”黑二递过去一张纸条儿,那luǒ_tǐ汉子顺手接下,借着月色瞅了一眼“***!你诚心寒碜爷不识字是不是?这说的什么?”
“大哥!这上面儿说是有个肉票儿从京里正赶过来,说话儿这一半天就该到了,咱们要不要绑了他,勒索点儿银子出来,眼瞅着这两个月咱们可没什么进项了!”
“这肉票儿什么来路?”
“大哥还记得上回咱们在赌坊里差点打死的那个奴才吗?这回这个也是那王爷的人!咱们上回是想给他个下马威,就跟那曹寅一样,也让他知道知道这江宁县城里到底谁说了算,嘿!这王爷真上路!这么多日子了,衙门里头都没个风吹草动的,想必那王爷也是个怂包,让咱们给吓着了!所以这回咱们再抓了他的人,朝他支点开销,您看怎么着?”
想起上回赌坊里的事儿,这二人不禁嘿嘿一阵奸笑,这黑二甚至已经盘算着等回头拿到了银子之后,也去买个丫头回来快活快活“这回这个又是他什么人?他能舍得出银子?”
“大哥~这纸上说的明白,这回这个是个先生,似乎这王爷很是敬重,估计要他几千两的银子不成问题!”
黑二说完,后脑勺便挨了一记“***,你小子就不能有点出息!几千两就算完了!怎么的也得给爷凑个整儿吧!不过这纸是谁给的?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大哥言之有理!不如现在咱们先派出去几个兄弟迎着大路过去探探,要是没这么个人或者有什么异样,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好!就这么着!哼!最坏不过就是那球儿王爷设的诡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也不想想那些个衙役的妻儿老小可都在江宁活着呢,到时候儿还不是由的咱们捏!即便是一计,咱们也不怕!”
“大哥不愧是大哥!好气魄!小弟我这就去安排去,对了大哥!听说这些日子总教那边儿的师爷病重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得端点孝敬过去?”
“恩?端个球儿!妈的!老子的银子都是风刮来的不成!他郝思成不是常说他执教有功吗!让他孝敬去,咱们大不了送他一箩筐的鸡意思意思!哦对了!前儿个不是劫了一车的药材吗!管他什么跟什么,捡几件儿好看的一并送了去,省的说我翟疤子抠门儿!什么***狗屁师爷,要不是他非得搞什么规矩,咱们犯得着行事的时候儿穿的跟戴孝的似地吗!现在是搞得别人看见白衣服就跑,照这么下去,咱还抢谁去!他死了更好!”
“是!小弟这就去办!”
再说这戴梓披星戴月的连夜赶路,竟然是比预计的至少快了一天的路程,眼瞅着再转过前边儿的两座山丫就能瞧见江宁的城西门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儿半路杀出一伙程咬金,个个白衣蒙着面巾,手持钢刀挡在路中间,盯着戴梓所乘的马车嘿嘿狞笑。
“可是京城来的戴先生?”
“......”赶车的是胤礽府里的车把式,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就吓得呆住,吝是奴性坚强知道王府的规矩也知道这位先生在自己家王爷眼里的重要性,愣是咬着牙颤抖着,没有点头如捣蒜的把戴梓卖出去。戴梓就没这样的心理素质了,仗着自己一穷二白又年纪老迈,颤抖着从车里探出半拉脑袋,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自己把自己招了“我...我是...几位大爷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