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知道了,多谢长公主提醒,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长公主的,就不留您了。”

墨痕听完顾欣兰的话,淡淡应道。

说完,又沉声吩咐:“来人,送长公主。”

顾欣兰还以为,墨痕听了自己的话怎么地也会有所表示吧,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表现,可她也知道墨痕的脾气,他说送客,那就是不想留她在这里多待一刻,她就是死皮赖脸留下,他也会即刻转身走掉。

再说了,她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来亲自告诉他这件事已经算屈尊降贵了,若还要死皮赖脸留在这里,那就太有失体统,因此,她只能愤愤的转身离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墨痕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刚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他依旧静静的看着池塘,许久,他手中的鱼竿晃了几晃,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这是鱼儿咬钩的现象,然而他也像是没有发觉一般,依旧呆呆的坐着,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是夜,世子府。

墨痕的房间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颜十四如今在哪里?”

这声音阴柔无比,令人听了不由打了寒颤,正是墨痕。

另一个声音沉稳雄厚,回答道:“世子若是想知道,属下这就去查。”

屋里沉寂了片刻,墨痕的声音再度响起:“去吧,查到了速来告诉我。”

“是。”

随着这一个音节的发出,一个人影已经飞身出了墨痕的屋子。

到了半夜,墨痕的窗户又被人敲了三下。

“进了吧。”

冷清的夜色里,墨痕的声音传了出来,窗外飞身进来一个黑衣人,拜倒在地说道:“回禀世子爷,十四秀如今在红春楼。”

“什么?红春楼?她去那里做什么?”

墨痕的语气依旧淡淡,只是微微粗重的喘息声却泄露了他的些许情绪。

“属下打听到的消息说,她要开的溢香阁里的一个姑娘是红春楼里跑了去的,如今别人绑了去,她去救她,不知怎地就留在了那里。”

那黑衣人将自己打听到的信息一股脑儿的告诉给了墨痕。

“看来,果真是个爱钱如命的女人。那种地方也敢去9要开什么妓*院,贱!”

黑衣人一愣,自他跟随世子爷以来,还从未见过世子爷为了那个女人发如此大的火。看来他确实很生气。

这时,墨痕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却仿佛被人卸去了力气般,恹恹的说:“你下去吧。”

那人无言站起身,忽地飞身出了墨痕的屋子。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是在昏暗的光线里,墨痕的眼睛却闪着一丝冷芒……

而颜十四此时正坐在红春楼贺漪澜的房间里的梳妆镜前照镜子。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没事干,贺漪澜非要拉着她,说要帮她梳一个漂亮的发式。

颜十四无奈,只得坐在镜子前。

贺漪澜给颜十四梳的是一个朝天髻,梳好以后,贺漪澜将铜镜拿给颜十四看。

“东家,您看您梳这样的发髻多好看z仙女下凡似的。”

颜十四将她手中的镜子接过,抬眼看去。

镜中出现一个女子,巴掌大的脸,美妙绝伦的五官,柔和的眉眼,她正看着自己,目光中似乎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幽怨。

“啊!”

颜十四突然丢了手中的镜子,刚刚镜中的那个人不是她,她可以肯定不是她。她的目光凌厉,从未有过如此柔和的模样,她眼中的幽怨也是她从未有过的。

这个人是百里玥,一定是她,上次照镜子的时候,她也曾出现过。一定是她!

“东家,您怎么了?”

贺漪澜见颜十四突然恍惚了起来,而后突然又丢了手中的铜镜,不由惊慌的问道。

颜十四回过神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来。她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道:“没事!可能是今日睡的太多了吧。”

说完起身,向桌子旁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贺漪澜捡起来的镜子。好半晌没有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她自嘲的一笑,心道,自己自幼出生入死,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却被一面镜子吓到了,若是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再说了,即便那个人是百里玥又如何,她已经死了,自己和她阴阳两隔,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渐渐定下神来。

颜十四将那杜老爷窝在红春楼,自己好吃好喝的,转眼就过去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她晚上只要有时间就去溢香阁,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做。

只是这红春楼还是老样子,倒是让贺漪澜有些着急。眼看着十天的期限就要到了,这五万两银子还不知在哪里。

颜十四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只说,这不是还没有到十天么?

她们每天就只给那杜老爷喂一些水。保证他的水份充足就行。其它的一概不管。

第七天的早上,天海没有完全亮,猪肥肥就大呼行的冲上楼来。

把颜十四的房门拍的山响。

“湘君,湘君……快开门,快开门啊!”

颜十四给贺漪澜使了个眼色,两人赶快把那杜老爷扶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给猪肥肥开了门。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大呼行的。”

颜十四开了门穿着xiè_y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手拍着嘴问。

“哟,十四秀,把您吵醒了呀!”

猪肥肥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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