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前面,不知哪里窜出一个人来,直直装在了苏沫身上,紧跟着后面追来一个人,一边追一边大骂,“臭小子,我叫你偷吃q个我非打死你不可!”
冷月揽着苏沫侧于一旁,苏沫还没来得及瞧见撞她那个人的模样,只知道蓬头垢面,嘴里塞满了馒头。
莲心突然惊道:“哎呀郡主,你的玉佩不见了。”
苏沫也低头一看,腰间的玉佩果然被刚刚那个人顺手偷走了,“好小子,我的东西也敢偷!追!”
冷月突然拦住了苏沫,“主人在这里等着就好,我去去就来!”
苏沫许久没有怎么活动,早就想伸展伸展筋骨,“慢着,我要亲手抓到他!”
二话不说,苏沫拔腿就跑,莲心一看苏沫跑了,立马就追了上去,唯有冷月在原地愣了许久之后几落几跃挡住了那男子的去路。
苏沫气喘吁吁,指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玉佩呢?”
“什么玉佩!”
苏沫朝他的头猛地一拍,谁知那男子头一偏,苏沫一巴掌拍到了墙壁上,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苏沫再次伸出手,“还不快把我的玉佩交出来?”
男子头一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嘿!”苏沫来了兴趣,直接向那男子胸口伸出手去,谁知那男子突然大喊,“非礼啊!非礼啊!”
莲心实在看不下去,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偷了我家秀……”
苏沫眼一瞪,,莲心立马改口道:“你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还不快交出来!”
冷月在一旁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突然一手抓住男子的衣襟,高高举了起来,男子惨叫声此起彼伏,“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够了;了!”苏沫的耳膜都快被这男子的尖叫声震破了,冷月将男子放了下来,苏沫一步步逼近,男子一步步后退,“你想干嘛?”
苏沫冷笑,“我想干嘛?没想到你嘴倒是挺硬的。”
男子挺了挺身子,底气不足,“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苏沫笑了,“是吗?”她冲冷月一挑眉,男子立马服输,“我给我给!”
他伸进怀里把玉佩掏了出来,缓缓的伸向苏沫,谁知苏沫还没来得及伸手,男子拔腿就跑,冷月凌空一跃,男子呵呵一笑,又退了回来。
“给,给你!”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苏沫接过玉佩,很认真的问道。
“为了活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歌径!”
苏沫一怔,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男子很肯定的回道:“歌径!”
苏沫突然伸出手去撩开男子脸上的头发,被男子打开了手,他往后退了两步,惊慌道:“你想干嘛?我可不喜欢男人!”
“径,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苏沫啊!”苏沫激动得快要哭了。
谁知男子嘴一撇,“谁认识你呀!”他挠了挠头,突然“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安世王的女儿,祁国唯一的郡主苏沫,前几天就是你行及笄之礼。”
“恩恩!”苏沫不停的点头。
莲心在苏沫五岁时就已知道了歌径的存在,虽然苏沫后来莫名其妙的黏上歌无尘让她很奇怪,莲心仔细把男子看了看,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比乞丐还要乞丐的男子会是苏沫一直苦苦寻扎的歌径?
莲心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真是歌径?”
歌径头一扬,“那还有假?”
苏沫二话不说拉起歌径就回了王府,命人准备好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下人伺候歌径沐浴,她焦急的等在屋外。
浴桶里的水换了五次,第六次之后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歌径一袭绯衣站在门前,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但丝毫不影响他就是歌径的事实。苏沫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了许久,她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歌径,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歌径一把推开了苏沫,“噫,你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抱人。”
莲心喝道:“放肆!”
苏沫道:“莲心,你们都退下吧9有冷月,都退下!”
冷月原地不动,苏沫道:“现在在王府里,你不必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冷月沉默许久,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径,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歌径眉头一皱,“我当然认识你,你是祁国的郡主。”
“难道你忘了十年前我们的约定?”
歌径一惊,“什么约定?”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歌径身子一转,一脸痞笑道:“我没忘,我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已。”
苏沫大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为何记得你的名字?”
“除了我的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
苏沫有径似乎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那你可知你爹爹是谁?你娘亲是谁?你又是谁?”
歌径一脸欣喜的看着苏沫,“你认识我?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我爹爹是谁?我娘亲又是谁?”
苏沫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歌径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叫歌径,耳朵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重复着,我叫歌径,歌尽人生之欢!”
这句话苏沫第一次在梦里见到歌径时他就说过,现在苏沫径无疑,天下之大,可能有长得一样的人,但绝不可能说出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