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窑里,林故最后烧成的青花瓷已出炉,色泽鲜明,图案细致精美,这是他最后的心血。
留芳阁里,林故留下遗嘱,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将农庄的房产证给了苏沫,名下所有财产的继承人也是苏沫。
陆谨然也很是惊讶,但对此并无异议,他本就身缠万贯,对钱财也就不是很在乎,只是没有预料到林故与苏沫之间的祖孙情谊远远超过了他。
大家都不明所以,唯有苏沫心知肚明。
林故的葬礼办得及其简单,陆谨然说,“爷爷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别人打扰,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
苏沫和林可心十分赞同,所以林故的葬礼只有三个人,陆谨然,苏沫,林可心。
林故被安葬在离平窑不远的地方,他一生都与青花瓷相伴,也不想他走后太孤单。
葬礼结束之后林可心就回了德隆市,她的情绪也是十分低落,林故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也是一个可爱的老人,她需要时间整理情绪。
苏沫没有劝阻,就像她无法安慰陆谨然一样。
黑夜,又是一个黑夜,在黑夜里总容易让人心情沉重。
苏沫软软的靠在门上,十分低落。
“你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代价,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些事已成定局,告诉你也无济于事。”
“如果你早些告诉我,我宁愿永远不知道那些秘密。”
“倘若我告诉了你,就没了如果。林故已完成他的使命,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林家世代守护着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你。沫儿,林故一定跟我一样希望你能幸福!”
歌径心疼的将苏沫拉入怀里,苏沫立马挣脱出来,她一步步后退,防备的盯着歌径,陌生的眼神就好像从不认识一样,然后转身抓起背包夺门而出。
歌径没有去追,他长身玉立,绯衣翩然,使用了传音术,“沫儿,你真的要丢下我吗?”
在奔跑中的苏沫虽然听到了歌径的声音,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跑去停车场,猛踩油门飙回了德隆市。
苏沫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时已是深夜,她一打开房门就发现一抹绯色立在黑夜里。歌径长身玉立,默默注视着苏沫。
第一次,苏沫觉得这抹绯色有些刺眼。
“我不想看到你x去吧!”苏沫的声音很冷,她的脸色十分深沉,就像夜色,无月无光。
歌径没有动,站在距离苏沫两米远的位置,既不靠近,也不后退。
苏沫往床上一躺,选择了无视。她不敢真的入睡,一旦睡着歌径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此时此刻,她一心只想逃避,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无所谓。
歌径静立了良久,只见他长袖一挥,苏沫便熟睡过去。
这一次,歌径并没有出现在苏沫的梦里,而是一直守在她的身旁,直到天亮方才离去。倘若他的魂魄在天亮以前不能回到梅瓶,便会永远的魂飞湮灭!
只是苏沫并不知道,歌径也不希望她知道。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让她担惊受怕,而是让她一直快乐下去。
前世,歌径负了苏锦,这个道理自然也就明白得更加彻底。
起床,洗漱,如往常一样。一天又一天过去,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这些日子苏沫闭门不出,每天学习做不同的料理,闲下来就会临摹一些字画,累了倦了就睡觉,自从那日之后歌径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苏沫的梦里。
幻梦咖啡馆里,苏沫着一袭蓝色长裙优雅的坐在角落,手中捧着一本《康熙王朝》,看得津津有味。
林可心穿着黑色马甲,超短皮裙,端着两杯咖啡在苏沫对面坐下,见苏沫最近气色不错,不禁调侃道:“最近闲了下来,你倒滋润了不少。”
苏沫头也没抬,“你这个老板整天对员工挥来喝去,也神气了不少呀!”
“我这个老板再怎么神气,还不是被你挥之即来喝之即去。”林可心嘟着嘴,一把抢过苏沫手中的书,抱怨道:“这么个大美人坐在你面前不看,只盯着这破书,难道我还没这书漂亮?”
苏沫只笑不语,林可心又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都不跟我联系,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电话也不接,今天你再不出现我就去局里报人口失踪。”
苏沫又是笑笑,抿了一口咖啡,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林可心朝苏沫那里看了看,问道:“梅瓶呢?你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没带在一起?你不怕陆谨然抢了去?要是坏了碎了你还不心疼死?”
“梅瓶被我留在了农庄,那里是它的家,放在那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苏沫嘴上这么说,心底里还是有几分惦记着歌径。
林可心嘟着嘴,“要是林爷爷知道你把梅瓶随便扔在农庄一定会很生气。”
苏沫脸色一变,林可心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她刚起身,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陆谨然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英俊潇洒。
在他的身旁,有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身穿紫色包臀的短裙,挽着陆谨然的手臂。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胸挺臀翘,走起路来很是吸人眼球,咖啡厅里的男性都忍不棕头看了一眼,对陆谨然读持以一种羡慕的眼光。
而咖啡厅里的女人,看到陆谨然也是眼睛一亮,忍不住多看几眼,对他身旁的女子有的是羡慕有的则是嫉妒。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