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回过头看着她,“若不是你把宫主找来,只怕我早已尸沉湖底。”
“哈哈哈哈……”萧夏突然大笑起来,在苏沫的肩膀上拍了拍,“苏沫啊苏沫,你倒是天真得很!”
苏沫错愕道:“难道不是你?”可绝尘主明明说的是萧夏告诉他的。
“是我,当然是我!可我并非是为了救你。”
苏沫笑了笑,“就算你并非出自真心救我,但不管怎么说,最终的结果还是救了我。”
萧夏笑得弯了腰,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压根就停不下来,苏沫心中不安,隐隐之中觉察到事情是乎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莫非萧夏救她有什么阴谋?
苏沫站了起来,和萧夏四目相对,“你为何要救我?”
萧夏笑了,“我没有救你。”
“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呵,你猜?”
苏沫都快被萧夏的话气炸了,萧夏突然凑近了她,萧夏有一双能穿透世间一切事物的眼睛,似乎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没有秘密。
萧夏又道:“我知道你以为是我叫宫主去救你,可事实却是,我只是叫宫主去把你抓回来罢了。在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我只认得你,你若走了,谁还陪我玩呢?”
苏沫疑惑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萧夏的话让她越听越糊涂。
“哎!”萧夏突然叹息道:“今夜闲来无聊,就为你算了一卦,结果惊奇的发现,今天有人要把你救走,所以啊,我就派人去告诉了宫主,好在宫主速度倒是不错,这么快就把你给抓了回来。”
苏沫目瞪口呆的盯着萧夏,不敢相信今夜的黑衣人竟然是要救她出去,可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她也好配合配合,没准此时就不在绝尘谷里。不禁为那黑衣人的智商捉急,又为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感到惋惜。
可黑衣人到底是谁?会是谁?苏沫把绝尘谷里的人都排除了一遍,最后发现,在这谷里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难道是歌径?刚有这个念头,苏沫立马就否了,歌径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在现代时是一抹魂魄有一些法力,不仅可以来去自如,偶尔还能让人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但除了歌径还会有谁?
冷月?冷月在虚无岛时就已走散,还是林可盈?林可盈虽为一个女子,苏沫感觉得出来她绝不简单,也不知小石头现在过得如何?
“哎哎哎!”萧夏再次连连叹了两声,苏沫身子一转,在矮桌前盘膝而坐,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十分享受的浅酌一口之后叹道:“好酒c酒!”
说完还用袖子豪迈的一插嘴。
苏沫酒量并不好,极少饮酒,但此时觉得酒是一个好东西,不仅能消愁还能解闷。不禁又想起了歌径。
歌径说喝酒也有喝酒的讲究,男人喝酒都喜欢去一个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可惜了苏沫不是男子,否则也会喜欢上那种地方。
萧夏在苏沫对面坐了下来,刚拿起酒壶酒就被苏沫给抢了,萧夏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喝酒。”
“喝酒不代表喜欢酒。但若是喜欢就一定会喝酒。”
“你不恨我?”
萧夏试探的目光让苏沫不禁觉得好笑,她压根就没想到今夜的黑衣人是为了救她出去,也没有经历从希望到失望,只是有些可惜罢了,但若说恨,还不到这个地步。
萧夏又道:“夜深了,我要睡觉了。你这酒也喝了,是不是该走了?”
苏沫努了努嘴,想了想,又喝了杯酒,并不理会。
萧夏道:“我这屋子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苏沫还是不回答,也不动,甚至没有起身的打算,又喝了一杯酒。
萧夏躲过苏沫手中的酒壶,眉头一挑,“你若想喝酒,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莫要在我这里喝酒,要喝酒回你的鬼楼喝去。”
“鬼楼,鬼楼里住的都是鬼,而我却是一个人,一个正常人,那个地方其实更适合你住,不是吗?”
萧夏的脸色变了变,换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人迟早都是会死的,人死之后都会变成鬼,不同的是他们是死鬼,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活着的鬼,追根问底,不都一样?你当年你抱着梅瓶时也不见你有半分胆怯之心,如今一个空房子莫非就让你怕了?”
苏沫继续喝酒,佯装没有听到,萧夏起了身,继续用激将法,“我原本以为你胆子真的很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是一直以来,我都高估了你?”
“爱怎么想是你的事……”
萧夏急了,吼道:“苏沫!”
苏沫抬起头,“我听力好着,不用这么吼,招来什么不好的人就算了,要是你的嗓子破了音,可就得不偿失了。虽说你对容貌并不看重,但终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高傲的女人,总不至于苦了自己吧?”
苏沫把倒好的酒递给了萧夏,“润润嗓吧!”
萧夏并没有接过苏沫手中的酒,而是问道:“你要怎样才肯离开?”
苏沫摸了摸耳朵,故作沉思,“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
萧夏有些无语,“这是我的屋子,你赖在这里可不像是你苏沫的作风。”
苏沫努了努嘴,“作风?人都是会变的,更别说是作风。”
苏沫虽对鬼楼有几分忌惮之心,但还没有怕到不敢回去睡觉的地步,和萧夏对话能令她开心,尤其能一句话堵得萧夏哑口无言的时候。
萧夏眼睛一瞪,“好在这屋子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