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递过一个酒杯,黑衣人迟疑了半晌,突然一声轻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身子一闪,已坐到了萧夏的对面,他翘着腿,手撑着桌子,坐姿随意得很。
黑衣人把酒杯移到萧夏眼前,笑道:“美酒!美景!美人q日真是幸福极了。”
萧夏冷笑,依旧为黑衣人满上一杯酒,“不过一杯酒,你倒是容易满足。”
“知足常乐!只有懂得享受的人才能活得开心。”
黑衣人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萧夏再次为黑衣人倒酒,黑衣人道:“不过像你这样的美人,每日对着镜子就够幸福了。”
萧夏叹道:“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可惜了我从不照镜子。”
黑衣人微微侧过一点身子,“为何不照镜子?是对自己的容颜没有信心,还是怕看到镜中没有你想象中的美丽?哎!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美人就是美人,怎么都好。”
萧夏皮笑肉不笑的放下了酒杯,看了看床上睡得正沉的苏沫,“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沫,嘻嘻一笑,“又是一个美人,你希望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萧夏看着他,并不回答,黑衣人哈哈一笑,“这样的美人我倒是希望能和她有什么关系,我是求之不得,可她呢?又怎么会愿意?”
萧夏还是不说话,她保持沉默,黑衣人就面带笑意,萧夏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可以听到他的笑声,黑衣人显然在隐瞒什么,所以从他的笑声里不难听出有几分生硬。
“不爱笑又何必勉强自己?”萧夏冷笑着为黑衣人满上一杯酒。
黑衣人敛了笑意,“这世间本无爱笑之人,只是遇上了好笑之事。能笑且笑,否则有朝一日笑不出来时就只剩下哭了。岂不可惜?”
萧夏带着幽深的笑意看了黑衣人许久,黑衣人开始比较随性,但被萧夏盯得久了变得坐立不安。
他突然换了一个姿势,“大美人,你这样看着我,莫非是对我有意?”
“你说呢?”
“原本以为你对我有意,只是你这说话的语气委实不像。”
萧夏沉默着,黑衣人又道:“这酒也喝了,身子也暖了,夜也深了,我也该撤了。回见!”
话音止,黑衣一闪,如风划过,屋子里刹那间只剩下萧夏。
萧夏紧握着酒杯,目光凛凛,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倒是在她意料之外。她回头看了看苏沫,冷声道:“苏沫啊苏沫,你究竟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萧夏叹气之后又笑了,“你遇上什么人****何事?”
萧夏冷着一张脸再次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翌日,晨光咋现时便传来了春花的声音,“夫人,奴婢来伺候你洗漱。”
屋子里安静如初。
秋月也说道:“夫人,奴婢来伺候你洗漱。”
屋子里还是没有声音,春花秋月同时敲了敲门,屋子里恍若无人一般,安静得让心心慌。
“难道夫人不在这里?”春花疑惑了。
秋月立马就应道:“不可能,夫人明明就在天师这里。昨晚一夜未回鬼楼。”
“可是……”
“要不咱们直接进去吧?”
春花再次犹豫了,“天师脾气不好,我们若是这么闯进去,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你我二人承担,若是丢了夫人,宫主怪罪下来,才该想想何去何留。”
话音一落,秋月已推开了门,春花秋月一人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把木盆放在桌上,才掀开流苏走进了内室。
往床上一看,床上躺着一个人,但不是苏沫,而是身着黑衣人的萧夏,秋月缓缓走了过去,柔声道:“天师?天师?”
床上的萧夏似乎睡得很沉,没有丝毫反应。
春花加重了声音,推了推萧夏的肩膀,“天师?天师?”
“谁?”萧夏一个惊醒,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看是春花秋月,暗暗送了口气,“是你们?”
萧夏的声音极其不悦,“你们来干什么?”
春花道:“我们来为夫人洗漱,宫主请夫人去日月阁,夫人呢?”
萧夏指了指床里面,缓缓回过头,床上空空如也,她立马下了床,把被子掀了一遍,床上依旧空空如也。
而苏沫呢?竟凭空消失不见。
萧夏面色一冷,“夫人没有回去吗?”
春花秋月同时摇摇头,“昨夜天师不是说夫人在你这里睡下了吗?”
萧夏眸光一扫,不停的叫道:“苏沫?苏沫?你在哪里?快出来!”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春花惊道:“夫人不见了。”她推了推秋月的手,“快去禀告宫主。”
“站住!”秋月刚走到门口,萧夏一声冷喝就止住了脚步,萧夏道:“或许她只是起得早,出去散散步罢了,何必小题大做!”
春花秋月目目相觑之后,还是不太放心,“那我们先出去找找!”
说着两人一溜烟的就冲了出去,萧夏把屋子里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苏沫的踪影,暗暗咬咬牙,苏沫究竟去了哪里?
昨夜,她明明记得苏沫睡在里面。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黑衣人的轻佻的笑声,萧夏暗暗握紧了拳头,“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把人掳走!”
萧夏突然放了拳头,对黑衣人有了几分兴趣,来到异界之后,她一直在这绝尘谷里,接触的人除了几个丫鬟就只剩下绝尘主,无聊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