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问。”
“朕想问的是孟尝!”苏乾提到孟尝二字的时候有意加强了语气。
苏沫心中一震,心虚的摸了摸耳朵,苏乾又道:“你大可放心,我已说过不再追究此事,亦是选择相信你的话,那****说孟尝行为不端,把你知道的都如实道来。”
苏沫眼咕噜一转,苏乾只说不追究她,但若是知道孟尝是小石头杀的,就另当别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把小石头给供了出来。
“那日沫儿去了虚无岛,然后道明了郡主的身份,只为了好好参观一下正在修建的宫殿,本想让监督孟大人引路,谁知去房间里找他的时候竟然发现床上有一女子惨死在房间里,那女子衣不蔽体,躺在血泊里,脸上却是誓死不屈,而孟大人不仅没有悔改之心,还谩骂已死之人,沫儿一时气不过就拔出了一官兵腰间的大刀,原本只是想吓唬,谁知他……”
“他怎么了?”
“他怀疑沫儿的身份,还要将沫儿处死,更是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他说了什么话?”
很好,苏乾的反应如苏沫预料中完全一样。
苏沫压低了声音,“沫儿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你说吧。”
“他说沫儿若是郡主,他就是皇上,还说就算沫儿是郡主又如何,王爷是被贬到了千叶岛,只是个虚名罢了,他更是扬言要杀了沫儿,情急之下,才会不小心杀了他!请皇上恕罪!”
苏沫的认错态度诚恳,又有理可证,苏乾怒道:“当真是放肆!”
苏沫立马就跪了下去,“请皇上恕罪!”
苏乾把苏沫扶了起来,“朕说的是孟尝,并不是你,朕非但不怪罪你,反倒要重赏,你于公于私,都做了一件好事。”
“皇上只要不怪罪就好了,赏赐就免了吧!”
“噫……朕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从明日起你就是祁国的锦公主,也不必再去千叶岛。”
锦公主?苏锦?十年前苏沫第一次腿折时唯一求过苏琨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叫苏沫而不是苏锦。歌径曾说过,前世的她叫苏锦,如今她还叫苏锦,前世的故事岂径的结局该如何改变?
“沫儿请皇上收回成命!”
苏乾有些不悦,“朕封你为公主,多少女子求之不得,你却屡屡拒绝朕的好意,沫儿,你是想让朕难堪吗?”
“沫儿不敢!只是沫儿喜欢苏沫这个名字,不愿再改成锦字。”
“只是这样?”
“恩!”苏沫点点头。
苏乾道:“锦只是朕赐给你的一个称号罢了,你的名字依旧是苏沫。这下愿意接受朕的奖赏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沫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谢恩。
此时苏沫最关心的是歌径去了哪里?歌径会去哪里?
那日将她装入棺材里的人究竟是不是歌径?
如果是,为何他不回答?
倘若不是,又为何要将她救出绝尘谷?
水月宫,安静得就像鬼楼,苏沫躺在床上,总有一种躺在鬼楼的感觉,心中十分不安,但这份不安来自哪里,却无从知道。
翌日,一大早宫女就急急忙忙跑了来,“公主,公主!”
苏沫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什么公主?”
宫女道:“皇上下旨,封郡主为锦公主!奴婢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苏沫原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是册封一事,身子一倒,被子一拉,转过身继续睡觉。
宫女又道:“公主,你怎可继续睡觉?”
苏沫反问,“我为何不能继续睡觉?”
“你难道不知……”
“我当然知道。”
“那你……”
“继续睡觉!”
苏沫直接打断宫女的话,宫女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苏沫道:“出去吧,不必候在这里。让大家都睡觉去吧!”
苏沫的话顿时让宫女惊讶的张大了嘴。
苏沫又补充道:“若是饿了,就吃东西去吧,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赏赐!”
宫女还是傻愣在那里,苏沫突然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要不就上来跟我一起睡觉。”
宫女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是我让你来睡觉的,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若是不愿意,就回去睡自己的床吧!”苏沫打了一个哈欠,“我实在困得很,出去吧!”
苏沫一个转身,就闭上眼呼呼大睡。
宫女皱着眉头,焦急的走了出去。
不久,宫女又走了进来,“公主,快出来接旨!”
苏沫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你替我接了吧!”
那宫女被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祈求道:“公主,你莫要跟奴婢开玩笑,宣旨的公公已在殿外等候多时,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又要……”
“又要说我恃宠而骄?还是目中无人?”
“这……”宫女答不上话。
苏沫翻了翻身,“要不就让他进来吧!”
宫女彻底石化在原地。
苏沫眼珠子一转,突然“哎呀”了几声,宫女立马走上前,“公主,你怎么了?”
“我头痛,有些不舒服。”
“这……奴婢立马去请御医!”
“不必了,只要歇歇就好!你出去吧,我在床上歇歇就好!”
宫女信以为真,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午时,苏沫伸了伸腰,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她打开门的一刹那,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