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里都是你在管理吗?”
“是!”
“宫殿之事进行得如何?”
“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孟尝的死,对此事没有影响吧?”苏沫有意提起孟尝,就是为了看孟端的反应,谁知这孟端倒也沉得住气,镇定无比的摇摇头,“没有!”
歌径看出苏沫的目的,对这孟端颇为好奇,“那孟尝的尸体是怎么处置的?”
苏沫瞟了他一眼,万万没有想到歌径竟然问的是这个,但对于歌径所问,孟端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苏沫就重复问道:“你们是把他给厚葬了还是扔进了湖里喂鱼呢?”
孟端从苏沫的语气里不难听出苏沫对孟尝并无好感,况且那日苏沫在虚无岛被官兵追杀时孟端也曾参与,苏沫这么一说,他更是警惕万分,低声回道:“既未厚葬,也不曾抛进湖里喂鱼,只是草草安葬。公主若是要将他抛尸喂鱼的话,属下这就派人去把尸体挖出来。”
“不必了。”孟尝虽然十恶不赦,但人已死,苏沫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计较。况且,孟尝已死多日,只怕早已成了一堆烂泥。
歌径又道:“那妇人的尸体又是怎么处理的?”
苏沫这才想起,那日匆匆逃跑,并未处理小石头娘亲的尸体,也不知这群人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孟端道:“厚葬在湖边。”
“厚葬?”歌径疑问的看向他,“真的是厚葬?而不是扔进湖里喂了鱼?”
“当然!”孟端面色不该,十分沉得住气。
这一次,不止是苏沫和歌径,高壬也不太相信孟端的话,看冷月的神情,更是自始至终都不曾相信过一句。
“葬在哪里?”一路沉默的冷月第一次开口,他的声音很冷,短短的四个字,却让人感受到了无限的寒意。
“葬在,湖边!”孟端一口咬定,眼神十分坚定。
冷月道:“带我们去!”
孟端看了看高壬怀里的莲心,“要不先带这位姑娘回房间休息?”
高壬看向一旁跟在身后的官兵,“你带我去房间!”
“是!”那官兵一点头,已在前面带路,孟端见拒绝不了,只好硬着头皮把苏沫一行人带到了湖边。
湖边,寒风扑面而来,让人清醒了不少。
湖水在寒风中荡漾,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回旋在湖面。
在湖边有一个不高的小土堆,土堆上面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一根草,但因距离上次来到虚无岛上已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些泥土已是半新不旧。
“这上面为何没有一根草?”
歌径皱起了眉头绕着墓堆走了一圈,“在里面躺着的真是那女子?”
孟端点点头,“是!”
“怎么可以证明?”歌径伸手抓了一把泥土,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抛掉了手中的泥。
“这……”孟端面露为难之色,“属下无法证明!”
苏沫也把这墓堆看了看,她不相信这墓里面躺着的是小石头的娘亲,相反,更有可能是孟尝。
“你为何要把她葬在这里?”苏沫逼问的目光让孟端有些心虚,但他面色平静的,此反应绝非常人所能及。
“只因那女子宁愿自尽也要保全自己的名节,属下敬佩她的气节,所以才将她葬于此处,面朝湖面,风景虽谈不上绝佳,但对于这虚无岛上的人来说,已是梦寐以求的赏景之地。”
虚无岛本就是一个小岛,普普通通的湖景都会成为梦寐以求的事情,平日里莫非都允许来这湖边?
苏沫眸子一转,“平日里他们不能来这湖边吗?”
“不能!”
“为何?”
“这是虚无岛的规矩!”
“规矩?谁定下的?”每日都要耗费体力修建宫殿,,、晚上还不能获得一丝丝自由,由此可见这里的人日子有多难。
“是一直以来的规定!”
歌径隐隐有了怒意,“谁定下的这死规矩?”
孟端眸子一扫,目光在歌径身上停留了许久,但歌径丝毫不畏惧孟端眼里的打量和不屑,反笑道:“别忘了,现在这里已经换了一个主人,锦公主才是皇上钦点的监督宫殿修建一事。”
孟端垂了下头,“虚无岛上一大半都是犯罪或是被贬来此,为了方便管理,方才定下这些规矩!”
歌径道:“这么说来这些规矩是你定下的?”
“不,不是……”孟端连连否道。
“那是谁?”歌径继续逼问。
“是孟大人!”孟端的语气渐渐没了气势,短短的对话,他已看出了苏沫和歌径并不是好惹的主,而且远非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碍于苏沫的公主身份,纵使他又再多的不悦,也必须忍住。
“哪个孟大人?”苏沫明知故问,孟端惶恐的垂下头,“孟尝孟大人!”
歌径笑道:“他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狗官,还配不上大人二字!”
“是!是!”孟端连连应道,佝偻着腰,垂着头,并不和任何人对视,他脸朝着地,眸子一点点缩紧,两只交握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公主若是不信这墓里的人正是那女子,大可叫人挖开坟墓,一睹为证!”孟端笃定了苏沫不会这么做,才将这话说出口。
苏沫被这孟端将了一车,但又找不到话来接,正思量着该怎么套孟端的话,歌径已开始动手刨土,这一举动委实让所有人惊讶不已。
苏沫侧着头,在歌径耳边低声问道:“径,你这是干什么?”
“刨土啊!”歌径有意加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