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醉梦楼里的生存之道,让每一个男人舒心,安心,甘心!
房间里,苏沫和歌径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未曾变过,就连眼睛都未曾眨动过一下。
老鸨不知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推门而入,看到屋子里的场景立马别过了头,歌径这才动了动,“何事?”
老鸨道:“公子,这外面来了个身份不明的锦衣男子,口气大得很,对我们这公主倾心不已,已在醉梦楼里住下,等着明夜的下一轮叫价!”
歌径的一只手放在苏沫的腰间,另一手抓着苏沫的手臂,随着老鸨的话他抓着苏沫手臂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歌径剑眉一挑,“好好盯着,有什么发现,即刻来报!”
“是!”
老鸨正要关门出去,歌径忽又道:“小心伺候着,让她们摸摸底,若是官服的人,杀!”
歌径的声音很冷,说杀字时不曾犹豫半分。
老鸨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了门。
苏沫道:“人命在你眼里便是草芥?”
“错,苏琨的命对我来说,连草芥都不如!”
苏沫并不生气,隐隐之中,她觉得苏琨还活着,没来由的相信歌径那一刀并不致命。
苏沫本就被歌径抱在怀里,坐在圆凳之上,此时苏沫又往歌径的怀里靠了靠,她的脸紧紧贴着歌径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放在歌径的胸膛上,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苏沫嘴角带着浅笑。
歌径忽地一把抓住了苏沫的手,抱着苏沫扔到了床上。
他不屑的一声冷哼,狠狠撂下一句,“不知廉耻!”便疾步离开。
苏沫的手顿在半空,保持着贴着歌径胸膛的姿势。
一滴晶莹从眼眶里溢出,顺着弹指可破的玉颜一落而下,划过出,湿了一片。
苏沫笑了,自嘲的笑了,笑她的痴,笑她的傻。
苏沫忽地擦掉了脸上的泪,目光如炬,萧夏不能让她放弃歌径,欧诗蔓也不可以,即使相隔千年也无法割断她的情丝,她,决不放弃!
青青推门而入时,苏沫正坐在铜镜前,手里拿着桃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
青青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绕到苏沫身后,“没想到公子对你……”
苏沫没有说话,依旧在梳头发。
青青拿过苏沫手里的桃木梳,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和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沫淡淡的应道:“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
“你那王爷爹爹陷害忠良,最后还派人屠捐府满门,你和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永远,你知道永远有多远?”
“你!”青青放下了手中的头发,“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关,我巴不得你快点死,越快越好,但公子是一个好人,你要死,也莫要拖公子下水!”
苏沫浅笑,梨窝浅现,“我不会死,他也不会!”
“可公子迟早会杀了你,他不会放弃报仇。”
苏沫眸子一转,“你的意思是我爹爹还活着?”
“你爹爹?你那王爷爹爹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道?”
苏沫的心顿时就僵住了,“我不相信!”
“不信?信不信由你,此时的王府到处皆殇,挂满了白布,再过两日,苏琨已死的消息便能传到望都,以后皇帝终于可以高枕无忧的睡个好觉,再也不用担心你那野心蓬勃的王爷老爹夺权篡位!”
“我不信!不信!”
青青把桃木梳往桌上一放,‘碰’的一声,“爱信不信!”
苏沫突然就跑了出去,青青大惊,连忙追了出去。
苏沫跑到一楼时便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哟,这不是素素姑娘吗?”
“好美!”
“惊若天人!”
“能一睹素素姑娘的芳容,此生无憾,若是能一亲芳泽,死而无憾……”
“噫,为何这素素姑娘,和郡主有几分相像?”
人群里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乱成了一片。
歌径和锦衣男子同时听到大厅里的动静,同时走了出来。
歌径一把拽住苏沫的手,拉着苏沫上楼,苏沫拼命的挣扎开他的钳制。
歌径忽地又将苏沫打横抱起。
苏沫急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歌径并不理睬,苏沫求道:“求求你让我去见我爹爹最后一面,只一面!”
在爱情的面前,爱得越深的那一方就越是卑微,苏沫因歌径改变了很多,但骨子里的傲气始终还在。
她能因爱情变得卑微,也会因爱情变得决绝。
爱,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歌径,我恨你!”
当苏沫吼出这句话时,歌径突然点住了她的哑穴,歌径的手顺着苏沫的的腰一点点上移,点住了苏沫的穴道,苏沫既不能动弹,也无法开口。
一时之间,满腔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泛滥而来。
苏沫哭了,因为歌径而哭,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无论多痛的伤口她都能忍住,但是心疼却是谁也无法忍住的。
锦衣男子突然上前拦住了歌径的去路,温和的笑道:“素素姑娘要下来,你却强把她带走,于情于理,这样都是不对的!”
歌径并不理会,他往左边一侧,锦衣男子挡身到左侧,歌径抱着苏沫往右边走,锦衣男子又挡住了右边。
歌径声音一冷,让人如置冰窖,“让开!”
锦衣男子不怒反笑,“我若是不让呢?”
他‘嗖’的一下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