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白日,醉梦楼里只有姑娘,并无客人,当然,不排除日夜烂醉在醉梦楼里的酒鬼。
“哟,这不是公主吗?”老鸨面色无惧,谄媚的往苏沫靠去,侍卫突然伸出了刀挡在前面,老鸨止住了脚步。
醉梦楼里的姑娘都见过苏沫,但都听信老鸨所说,却没人相信苏沫真的是公主,看到苏沫时惊讶之余又恐慌的垂下了头。
苏沫没有多说,她手一挥,一声令下,“给我搜!”
老鸨道:“公主这是找男人呢还是找女人?来这醉梦楼里的人都是为了找女人寻乐,可公主身为女人,总不至于还要女人相伴吧?”
老鸨一语毕,身后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沫不怒反笑,“见到本公主不下跪,你这是藐视皇权吗?”
苏沫的声音很冷,不带丝毫的感情,老鸨面色一僵,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后面的女人本就是看热闹的,此时老鸨都跪了下去,她们哪里还敢继续大笑,纷纷跪了下去,惶恐不安的垂着头。
“民妇参见公主!”
“民女……参见公主!”
大厅里,众人行礼,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这醉梦楼是一个特殊的贼窝,只要老鸨不敢放肆,其他的女人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沫没有叫她们起来,她们只得继续跪着。
苏沫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使眼色,“给我彻彻底底的搜!”
“是!”
侍卫领命正要上楼,歌径一袭玄衣迎面而来,青青相随左右,看到苏沫时面色纠结,有点小开心,更多的则是担心。
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歌径,和整个醉梦楼。
侍卫看出歌径和苏沫二人关系不一般,歌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苏沫发话之前不敢私自行动。
歌径缓缓向苏沫走去,在苏沫耳畔低声道:“你想知道莲心的下落?”
苏沫脸色大变,说不出是喜是忧,“你知道她在哪?”
歌径笑了,“我不仅知道莲心的下落还知道林可心的下落。”
苏沫脸色惨白,“她们在哪?”
歌径不悦的扫了一眼被侍卫挤得水泄不通大厅,“这些人好生碍眼+主这是要断我的财路?”
苏沫眸子一凌,对侍卫道:“都出去!”
侍卫有些犹豫,苏沫喝道:“还不出去!”
无奈之下侍卫只得退了出去。
冷月在苏沫身侧,银色面具之下的那双眸子隐忍着,他一手握着刀,另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歌径把目光转向了冷月,苏沫迟疑了半晌,柔声对冷月道:“你先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银色的面具下,那双眸子有太多的不明色彩。
“你该告诉我莲心和可心的下落了吧?”苏沫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歌径,心中百感交集。
歌径挑起苏沫的下颌,冷笑道:“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回了王府做回真正的公主,气势果真不比常人!”
歌径的话里带着讽刺,苏沫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莲心和林可心的下落,追问道:“你要怎么才肯告诉我?”
“跟我走!”
“跟你走?”苏沫不解,“去哪里?”
“望都!”
“去望都干嘛?”
“你不想知道莲心和林可心的下落了吗?”
苏沫摸了摸耳朵,“难道她们在望都?”隐隐之中苏沫并不是特别相信歌径的话。
“她们不在望都!”苏沫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她们不在望都,她没有证据,只是感觉,女人的直觉。
歌径脸色变了变,并不否认,“她们的确不在望都。”
“那你为何要我跟你去望都?”
“为了歌府一百六十九条人命,也为了王府几百条人命,我想,你肯定不希望一觉醒来看到脚下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吧?”
“爹爹已死,径,你还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吗?”
“放下?”歌径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放下?”
“将军和夫人已逝多年,你也如愿以偿的杀了我爹爹,上一辈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执迷不悟,放下好吗?”
苏沫几乎是带着请求在和歌径说话。
歌径狠狠的捏住苏沫的下颌,“你想让我放下?好啊,只要你能乖乖的在我身边待一年,过往我就一笔勾销,放过王府那些不相干的人一命!”
“好!”几乎是脱出而出,没经过任何思考,苏沫就说出了好字,她不可能离开歌径,这与歌径要她留在身边,并不矛盾。
歌径笑道:“倒时你可莫要后悔!”
“绝不后悔!”
“好,很好g住你今天的话!”
“你可以告诉我莲心和可心的下落了吧?”
“其实我并不知道莲心的下落,但却知道林可心去了哪里。”
那日是歌径用马把林可心带到了东边的小路,莫非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苏沫脸色微变。
歌径道:“此时林可心已经去了渭城,她的老爹可是渭城的首富,多年未见,必定对她百般宠爱,你大可不必担心她。”
“可是莲心呢?”林可心若真在渭城苏沫自然不用担心,况且林可心也在祁国摸爬滚打多年,生存之道比苏沫还要丰富,她能在青楼里生活,并让老鸨对她为首是瞻,自然有她的法子。
歌径道:“那日孟端绑走了莲心,并没有说关在哪里,你若真想知道,何不去问他?”
“孟端已死!”
歌径惊讶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