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气了一番,林可心实在看不下去,对丫鬟挥了挥手,“你快快下去准备,等她们客气完,黄花菜都凉了。”
苏沫和林可盈相视一笑。
林可盈看向林可心,“心儿,你身子恢复得如何?要不要姐姐请一个大夫?”
“不,不用,我已经好了。”林可心似乎有意躲避林可盈,对林可盈的话总会抱着几分生硬的拒绝。
林可盈又道:“午膳正在准备,做好还需要一些时辰,我带公主参观一番林府如何?”
“好!”苏沫颔首,林可盈已先夺门而出,歌径的表情很奇怪,谈不上冷漠也谈不上热情。
林可心挽上苏沫的手臂,林可盈嗔道:“心儿,莫要乱了规矩。”
林可心并没有顶撞林可盈,只是挽着苏沫的手也不曾放开。
苏沫笑道:“我与可心一见如故,特别亲切,互相视为亲姊。你这么一说,她可就要和我生分了。”
林可盈尴尬的笑了,“是民女逾越了。”
花园,林府的花园比较特别,在这花园里没有一朵花,甚至没有一棵树,一眼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浅草。
林可盈解释道:“家父不甚喜欢花木,倒是喜欢摆弄一些小草,这些草可不是普通的小草,这些草是家父托人从北方运来,不但常年不枯而且永远不会长高,倒省了园丁不少麻烦的事情。”
林可盈话音刚落,林可心已俯身下去,拔起一根草来。
林可盈惊呼,“心儿,不可!”
林可心拿起草,“又怎么了?”
“这些草碰不得。”
林可心眉头一皱,“碰不得?我已经拔起来了。怎么个碰不得?”
林可盈一把抓起林可心的手,林可心的手里拿着那颗拔起来的草,此时已经扔掉,她拔草的手心忽地红了起来,一点点加深,越来越红,最后蔓延到整只手。
歌径连忙上前点住了林可心手臂的穴道。
林可心惊呼道:“我的手……”
再看林可心的手,此时已从红色变成黑色,因歌径封住了穴道停止了毒素的蔓延。
林可盈急道:“来人,快去请大夫,快点!”
林可盈柳眉紧紧拧在了一起,“这可如何是好?”
苏沫明白了林可盈话中的深意,直接问道:“怎样才可以解毒?”
林可盈咬紧了下唇,十分着急,“此草名曰蚀心草,此毒乃是奇毒,爹爹生前再三嘱咐,此草碰不得。”
林可心怒了,“这草有毒那你们还种在这里干嘛?”
林可盈急道:“此乃爹爹所种,蚀心草既是一种奇毒,也是一种解药。当年娘亲因痛心病突然猝死,爹爹因悔恨当初没有早日找到能治疗娘亲的蚀心草,所以才会在林府种上一大片的蚀心草。”
林可心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可已经中了毒,说再多也没用。
苏沫道:“中了此毒,会怎么样?”
“不能动相思的念头,也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必须要心无所思,否则就会心痛如绞,最后……”
林可心立马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我的手会不会废掉?”
林可盈蹙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过,“我,我也不知道,林府的人深知此草的毒性,所以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人中毒!”
林可心又道:“那我会死吗?”
林可盈十分着急,“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对不起心儿,都怪姐姐大意,对不起。”
苏沫道:“真的没有人能解此毒吗?还有你说蚀心草是从哪里弄来的?”
“北方,实则是北国。”
歌径并没有参与几人的讨论,而是一直在关注林可心掌心的毒,许久,终于开口道:“我只能缓解毒素蔓延的速度,并不能真的做到阻止毒性的蔓延,此毒烈性强,蔓延的速度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苏沫也急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大夫来了,在花园里,几人看到大夫的身影就像看到一根救命草,充满了期待的同时心中又担心不已。
大夫看着林可心的手,眉头眼睛拧在了一块,因上了年纪,皱纹也和雪白的眉凑到了一块。一眼看去,看不到眼睛,让人瘆的慌。
“大夫,此毒能解吗?”大夫忽地抬起头,又看了看一地的蚀心草,“这就是林府的蚀心草?曾听闻林府种了一花园的蚀心草,却不曾亲眼得见,如今有幸得见,实在是老夫之福!”
当大夫说出这段话时,不只是林可心想抽他,苏沫都有了抽人的冲动,在这么十万火急的情况下,这大夫不关心人命,倒去关心蚀心草,实在是人神共愤。
林可盈不高兴了,伴着一张脸,颇有林府当家的气势,“我妹妹不小心中了蚀心草的毒,你可有法子解毒?”
大夫惊叹道:“这就是蚀心草的毒?好生猛烈。”
林可心急道:“你个死老头,让你给我治病,你扯东扯西的,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大夫?你是个骗子?”
若是放在平时,林可盈又会教训林可心,不得无礼,但此时林可盈并没有说话,反倒是歌径突然一把抓住大夫的手,他剑眉低蹙,眸子一凌,看得那大夫心中一慌,匆匆忙忙的收回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歌径的声音很冷,林可心都不由得一怔,一直以径都是嬉皮笑脸的,但这次看到歌径,她已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那大夫笑了笑,“我当然是大夫。”
歌径冷笑道:“可你的脉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