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可心拿着青花瓷的手忽地伸出了窗外,苏沫一急,扑了过去,作势要抢,林可心威胁道:“你可要给我老实些!若是我的手不小心一抖,或是被你惊吓过度一抽,这东西可就没了。到时候害了三条人命,可都要算到你的身上!”
苏沫连忙收回手,投降道:“好,我认输!快给我吧!”
林可心往窗旁挪了挪,更得意的摆出一副大爷的姿势,“快从实招来,这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苏沫不得已只好把苏琨用毒控制暗卫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这是我三名暗卫的解药,那你可知冷月为何要带着一面银色面具?”
“一个字,酷!”
苏沫哭笑不得,林可心又道:“防毒!”
“我真是败给你了!冷月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
“因为什么?”
苏沫顿了顿,发现话说得不太对劲,重新理了理,“冷月之所以不摘下面具,是因为面具上淬有剧毒,一旦摘下面具,见光就会毒发身亡!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呵,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毒?是谁这么烂心肠的对冷帅哥下的毒手?”
“是我,我……爹爹……”
“你那王爷老爹不会是心理变态吧?”林可心一语出,随即笑了笑,“好像不该这么说,既来之,则安之!你爹就是我爹,有一个王爷老爹当靠山,就算吃霸王餐也吃得理直气壮!”
“他死了……”
“死了?”林可心叹道:“苏沫啊苏沫,你可知今日听你一番话,补了我十多年来脑中的空白,你说给我听的这些,可是一个比一个劲爆,还好我的小心脏早已成长为大心脏,说吧,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
一提到苏琨的死,苏沫立马就沉默了,世上总是有很多好笑的事情,她最爱的人杀了她最亲的人,可一个都恨不得,不仅恨不得,甚至连爱都变得卑微。这样的爱,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或许是这样的纠缠何时能理清?
林可心见苏沫柳眉低蹙,伤心欲绝,却又不肯说是谁杀的苏琨,不由得好奇心蹭蹭蹭的猛升,“莫非……难道……是他?”
林可心故意吞吞吐吐,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音,忽地指向了马背上的歌径,歌径似一直听到了苏沫和林可心的对话,当林可心说出‘他’字的时候,竟有一种如刺在背的感觉,他颀长的身躯明显一僵,但因苏沫一直在和林可心说话并未发觉。
苏沫没有回答,林可心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苏沫,你可别吓我!”
苏沫苦涩的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最爱的人杀了我最亲的人,我还是这么义无反顾的爱着他,明知是飞蛾扑火,还扑得这么义无反顾……”
“好笑,的确好笑,可是现在的你,不仅笑不出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苏沫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
林可心推了推苏沫的脑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刚开始来到祁国的时候,我也曾抱怨过,但现在我很享受这里的生活,每日生活得无拘无束,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陆谨然。我都不怪你把我带来这个陌生的世界,你难不成还要责备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苏沫又笑了,“人总是这么好笑,想笑的时候笑不出,不想笑的时候,笑得停不下来。”
林可心挠了挠后脑勺,“哎,不管怎么说……咦,那个冷月呢?他怎么没来?你不是说他在外面接应吗?为何一直见他现身?你告诉他我们离开林府了吗?”
林可心连珠代炮的问了一大通,把苏沫问得一愣一愣的,苏沫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有这个,他很快就会赶来。”
“离人香?”
“对!离人香是一种特制的香料,只要是离人香经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种香味,冷月可以通过这香味找到我。不仅他可以办到,还有三个听命于我的阿三,阿四和阿五也可以。”
林可心惊奇的看了看“这么神奇?借我用一点。”
“没用的,这离人香需要取我的一滴血混在一起,否则就失去了药效。”
林可心收回手,“算啦算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着这玩意关系着三条人命,带在身上只怕连睡也睡不好。还是我好,两袖清风,乐得清闲!”
林可心想着想着,竟靠着苏沫睡着了。
第一天,到了一个小镇,随便找了间客栈,用了些晚膳便匆匆了事。
第二天,几乎一整天都在赶路,苏沫怕林可心的毒蔓延过快,控制不住,早日找到那神医才能安心,便备好了足够的干粮放在马车上,每过一个地方,只要看到拴着的马就会以他们的马交换,并附赠一些银两。
第三天,苏沫依旧像前两天一样,本想以他们的马换两匹没有劳累过得马,并送些银两,就当是买马,可这次的老头说什么也不乐意,举目望去,只有这两匹马,于是一行人僵峙起来。
苏沫笑嘻嘻的看着老头,甜甜的叫了一句,“老……伯……”
“伯”字还没有说完,老头冷声打断了苏沫的话,“别想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套,想要我的马,绝不可能!走吧走吧!”
老头直直摆手,林可心也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我们可不是想要你的马,我们只是想跟你换马。”
“换马也不行!”
歌径道:“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