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要叫径将军?”
歌径眸眼一低,“皇上已经为歌府平反,并让我世袭爹爹的爵位!”
苏沫有些懵,王爷类的头衔她听过不少世袭,可将军世袭,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但歌府能够再次东山再起径感到高兴,也为已故的歌千行和林素雅感到高兴。
事情,渐渐靠向原本的发展轨道,梅瓶里的歌径是将军,而此时的歌径也成了将军。
苏沫眉头一挑,“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什么?”
“我说过什么?”歌径疑惑的问道。
“你真忘了?”苏沫有些失望。
“忘了什么?”
“忘了你曾说过什么?”
苏沫脸上的笑意不再,一脸抱怨道:“难道你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记不住吗?”
“我说过的话太多,并不能记住所有的事情,看你一脸幽怨的表情,想必那些话对你很重要。”
歌径看了看他做的雪人,很满意的笑了,“你安静的时候就像这雪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动,却无人能忽视你的存在。”
苏沫嘟着小嘴,“你说过若是有一天你当上将军,就会在百姓的簇拥之下,骑着白马来迎娶我。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就忘了?”
苏沫摸了摸耳朵,“还是你一直未曾放在心上,只是说着玩的?”
歌径笑了笑,“自然是记得,可你是祁国唯一一位公主,皇上又怎么会舍得让你下嫁与我?”
“皇上只是我的皇叔,我那王爷老爹已故,再也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但凭我自己做主!”
“可你是公主,一个公主的身份可以让你拥有一切,也可以让你失去一切。”
苏沫怔住了,歌径说得对,她现在是公主,公主的身份可以让她拥有一切,也会让她失去一切,尤其是自由!
苏沫眸子里绽放着坚定的光芒,“我们逃吧!”
“逃?”不仅是歌径,冷月和高壬也惊讶了。
歌径问,“你想逃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歌径眸子一暗,“无论我们怎么逃,都在这片土地之上,又能逃去哪里?”
“隐姓埋名,你不是将军,我也不是公主,我们做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妻,生一群孩子,幸福的生活一辈子,这样不好吗?”苏沫并不忌讳高壬还有丫鬟在场,但丫鬟很识趣的垂着头,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除了冰冷,已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苏沫抓着歌径的手,很认真的问道:“你不愿意跟我走?”
苏沫在等歌径回答,歌径剑眉微蹙,似在沉思,也似犹豫,青青忽地从亭子里走了出去,“公子若真想离开,就不要犹豫。”
高壬微皱着径问,“你来这里可是有事?”
“皇上召见将军入宫!”高壬的语气不卑不亢,一如既往的正直。
“皇上要召见?”苏沫急了,她摸了摸耳朵,“不去可以吗?”
歌径道:“不去就算藐视皇权,抗旨不尊,是要被杀头的!”
苏沫又摸了摸耳朵,“我跟你一起去!”
“你才醒来,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要!我就要跟你一起。”
歌径摸了摸苏沫的脑袋,“天寒地冻,你身子骨弱,若是不小心受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你乖乖的在王府等着我回来,不会太久,相信我!”
歌径执意不肯带苏沫同行,苏沫只好妥协,“那好吧,你可要早些回来。”
歌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袭高贵的紫衣华服与高壬并肩行于雪地中,渐行渐远。
待歌径彻底消失于雪海里,苏沫方才回过头,把雪地里的三个雪人细细打量了一番,问向冷月,“阿三,阿四和阿五呢?”
“主人要见他们?”
苏沫点点头,“把他们找来吧!”
冷月微微垂首,从腰间掏出一支玉笛,放置唇间轻轻吹奏,不过片刻的功夫阿三阿四和阿五便从屋檐上飞身而来,就像雪地里的大雁,一落一扑,已跪在苏沫跟前。
“参见公主!”阿三,阿四和阿五异口同声的说道。
再次看到这三人,竟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苏沫淡淡道:“都起来吧,雪地里凉,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是!”
“我让你们找的人,可有下落?”
苏沫将目光转向阿三,“这一年来,你可有莲心的消息?”
阿三垂首,“没有!但属下会尽力寻找!”
苏沫摇摇头,“不是尽力,而是一定,一定要找到莲心。”
“是!”
苏沫又看向阿四,“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阿四微楞,“公主已经见过陆谨然,就在神女峰上。”
苏沫这才想起阿四找的是陆谨然,而阿五找的才是顾聿今,她将目光移到了阿五身上,许久才问出口,“可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阿五正要开口,苏沫又道:“我这辈子活的时间不长,却死了不少次,只希望,在我真正死了之前,你们能帮我找到他们。”
阿五垂下头,“是!”
苏沫摆摆手,“退下吧!”
话音止,三条黑影一闪,已到屋檐顶上,纵身一跃,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苏沫走到冷月身前,伸出手摸了摸冰凉的银色面具。刺骨的寒意冷到心里。
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在瞬间凝住,苏沫柔声问道:“你是谁?”
银色面具下的眸子一转,冷月身子十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