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想带她离开,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吧?”一道冷冷的声音凌空响起,冷月身形一顿,声音一冷,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带她离开。”
银色面具下的眸子一转,“你有何资格决定我的所作所为?”
“我是没资格,可你又有何资格带她离开?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把你换掉。”
冷月的身子有些僵硬,“你到底是谁?目的何在?”
“哈哈……哈哈哈哈……目的,目的就是为了来看她一眼。”
“那你可以走了。”
“当然不行!原本是打算看上一眼就回家安心睡个好觉,做个美梦,谁知她可真是一个尤物啊,看上一眼竟叫人无法移开视线,要停在那里细细品味才行!”
这个声音一顿,忽地又道:“面具脸,往右边走一步,你挡住我的视……”线字还没有说完,银光咋现,一把匕首飞了出去,刺透了右边的窗户。
那声音带着几分轻蔑,“就这么点功夫,我可真不放心把她交给你来保护!”
话音刚落,冷月已飞身而出。
“你是北玄缺?”
冷月的声音很冷,在白雪里一点点淹没。
“你很聪明,竟猜出了我的身份。”
北玄缺身形一闪,落在高高的屋檐之上,冷月纵身一跃,也上了屋顶,两抹黑色的身影高高伫立在夜空之下,在白雪红烛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北风呼啸,夜色苍茫。谁也不先开口,但都万分警惕着。
房间里进了风,烛火椅得厉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没了一样。
久久对峙,谁也不曾先出手,北玄缺忽地笑了,“我很欣赏你!”
冷月没有回答,北玄缺又道:“你的确是一个高手。有你保护她我很放心,甚至在也没有人能比你更好的保护她!”
白雪飘飘,落地悄无声息,北玄缺走了,在白雪里飘然离去,冷月看着他走的,倘若不是亲眼见到北玄缺离开的背影,冷月断然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就连他也望尘莫及。
房间里,烛光还在摇曳着,却越发的微弱了,当冷月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时,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空无一人,躺在床上的苏沫不见了。
被子和床还是热的,显然是刚走不久。
冷月一拳打在了圆桌上,震落了桌上的银色茶杯和酒壶,落地声清脆无比。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恍若一道闪雷劈在半空,惊动了整个王府。
冷月万万没有想到会中了北玄缺的调虎离山之计,更因他的粗心大意而自责不已。
第一个赶来的是青青,她并没离开,但一直靠在梅花苑外面的墙面上,并不曾看见北玄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青青惊慌的跑进房间里,惊讶道:“公主呢?”
“被人劫走了。”冷月的声音很冷,银色面具又恢复到了冰凉,他大步跨出房间,青青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救主人!”
“你知道是谁劫走了公主?”
冷月没有回答,劫走苏沫的人除了北玄缺想不到第二人,可北玄缺既然有意要与祁国和亲,又为何要在此时将苏沫劫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你不是一直守着公主吗?”
冷月眸子一凛,青青放开了手,“可你不知道是谁劫走了公主,怎么去救啊?还是先告诉公子吧!”
青青风一般的跑了出去,银色面具下的那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冷月走了,当歌径赶来时冷月早已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有知道苏沫被谁劫走。一切就好像一个谜一样困扰着王府所有的人。
翌日,苏乾派人接苏沫进宫,轿子空着来,空着走,歌径随着苏乾派来的人进了宫。
御书房,苏乾暴跳如雷,掀翻了桌上的未审批过的奏折。
“你怎么保护的沫儿?一个大活人你都能丢?”
“臣有罪!”歌径垂下头。
“你不仅有罪,还是死罪!”
“臣一定会找回公主!”
“哼!沫儿是祁国唯一一位公主,她若要有什么闪失,歌府,就要从祁国彻底消失!”
苏乾的声音很冷,歌径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低着头,应道:“臣一定会找回公主!”
“退下吧!”苏乾的语气里火药味十足,他把歌径走至门口的时候又道:“北国提出了与祁国和亲的要求,指名要沫儿嫁去北国,两国数十年没有交战,如今北玄缺一登基就要进攻我祁国,倘若找不回沫儿,这一战就无法避免。最终伤的还是朕的子民,祁国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歌径道:“臣会誓死保卫祁国!决不许北国入侵我祁国一厘一毫。”
“不到万不得已,这一仗打不得!祁国,北国和南国这些年来相安无事,北国在这个时候挑起战争,是预谋已久的,而祁国这些年来虽然也养精蓄锐,但将士早已没了打仗的激情,倘若战,胜的几率少之又少,为了祁国和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你一定要找到沫儿,并将她安全的带回来。我能拖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
苏乾的面色顿时软了下去。“沫儿性子倔,找到她,还要说服她,你和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朕将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你可莫要让朕失望,当然你爹爹的事情,朕也是情非得已。”
“臣定不负皇上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