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缺什么话也没说,让春花秋月把苏沫带下去梳妆打扮,苏沫刚走至门口,忽地窜出一条张着倾盆大口的银色巨蟒,吓得她花容失色。
一条银色巨蟒凭空出现,苏沫往后一退,险些跌了下去,北玄缺身如鬼魅,不过刹那就从距离苏沫几米远的地方来到了苏沫身旁。
北玄缺揽着苏沫的柳腰一转,空中一个飞旋,再次落地时苏沫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北玄缺摸了摸银色巨蟒的脑袋,亲昵的称呼道:“蛇兄,以后莫要再随便出来吓人!”
苏沫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那银色巨蟒用头去蹭了蹭北玄缺的脸,看得苏沫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变态!这绝对是变态!苏沫在心中直呼,蛇兄似乎能看穿苏沫心中所想,忽地转过头,吐出蛇信子在苏沫脸上扫过,吓得苏沫瞪大了眸子,脸色刹那血色全无。
春花秋月忍不住笑了,但因北玄缺在场,不敢放肆的笑出声,谁知北玄缺忽地来了一句,“想笑就笑吧,憋着可不好!”
“呵呵……”春华秋雨顿时就笑出声来,苏沫摸了摸耳朵,尴尬的低下头,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苏沫的手不急经意间摸到了腰间的离人香,暗暗道:冷月啊冷月,我等你等到黄花菜都快凉了,你怎么还不来?
鬼楼,苏沫在铜镜前一坐就是一天,她在等人,等来救她的人,倘若等不到,这也是她自救的方法,长途奔波,几天几夜的不休不眠,又没有吃任何的食物,铁人也受不住,何况苏沫本就不是铁人。
说好听点这叫战略,说得不好听这就是自虐!
可苏沫除了这个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三个女人惯用的手段,如今她是一个也用不上。
春花端来一盘桂花糕,谗得苏沫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忍住了扑过去狂吃的冲动。
秋月索性把桂花糕端到苏沫身前的梳妆台上放下,“夫人,吃点东西吧,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举行大婚,可别饿坏了肚子。”
苏沫看了看春花,眸子一转又看向了秋月,春花秋月对望一眼,不明白苏沫什么意思,苏沫又将目光转向了春花,然后移到秋月身上,反反复复没有停歇,把春花秋月看得一愣一愣的。
春花道:“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便是!”
苏沫依旧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春花和秋月。
秋月眼珠子一转,端起桂花糕转身就要走,“既然夫人不喜欢桂花糕,那秋月就把这桂花糕拿去喂蛇兄吧!”
“等等!”苏沫终于说话了,她一把抢过秋月手中的托盘,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承认,这不是她最饿的一次,这也不是她吃到的最好吃的桂花糕,但这就是战略。
苏沫不停的在心中重复着,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有时甚至来不及细嚼一下就吞了下去。
她不停在心中数到:一,二,三,四,五,六……当数到二十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的噎住了。
春花秋月手足无措的拿来一壶茶,一个倒水,一个拍背,苏沫终于舒坦了不少。一声长吁,苏沫往后一倒,累瘫在床上。
“你们走吧!”苏沫挥着手。
春花有些着急,“夫人,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拜堂了,我们还没有,还没有给你梳妆。”
“好啊,我就这么躺着,你们爱怎么就怎么,我不动也不反抗。”苏沫耍起了无赖。
秋月俯下身,威胁道:“宫主说让秋月把蛇兄带来,怕夫人无聊,陪着解闷。”
苏沫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秋月趁机点住了苏沫的穴道,笑了笑,“夫人,得罪了!时间不多,秋月只好出此下策!”
“你!”苏沫咬咬牙,就这样被骗起来是她智商不够,怪不了别人。
“好,算你狠!”
秋月低笑道:“夫人过奖了。”
说罢,春花秋月一人驾着苏沫一只手,把苏沫抬到梳妆台前的圆凳上坐下。
秋月一直笑着,“夫人花容月貌,若是穿上宫主特意差人送来的喜服,定是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苏沫反驳道:“那若是穿上这身喜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不也是这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秋月哪有那福气。”秋月并不否定,当然,也不会说‘好!’
“你这是赞美这身衣服呢?还是真的赞美我?”苏沫再次追问道:“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这么喜欢这身喜服,我赠与你可好?”
秋月脸色大变,“秋月不敢!”
苏沫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秋月对北玄缺有没有其他感情,不过秋月的反应大大超出苏沫的意料。
秋月对北玄缺的感情不只是爱慕,只是这才是真爱,但这也不奇怪,北玄缺是世间难有的美男子。况且北玄缺是绝尘谷的宫主,还是北国的三皇子,苏沫并不知道,此时的北玄缺已是北国的皇帝。
“哎!”苏沫叹了叹气,春花对苏沫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夫人冰雪聪明,春花秋月愚笨,跟不上夫人的思路,还请夫人莫要为难我们。”
苏沫闭上眼,“我从没想过为难你们,是你们在为难我。”
秋月语气软了下来,“夫人,这一次谁也帮不了你。只能祈求你真的是天师口中的贵人,只要破解了宫主的血咒,你就自由了。”
苏沫兀地睁开眼,“他真的会放我自由?”
秋月立马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太后之所以把你抓来,是为了帮宫主破除血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