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话让春花有些手受伤,春花秋月,并无血缘关系,却亲如亲姊。
秋月也感觉到她的话说得有些重,愧疚的看着春花,春花却一直埋着头。
北玄缺声音一冷,“出去!”
“宫主!”秋月蹬了蹬脚,“你不可以放她走!”
“出去!”北玄缺再一次喝道,春花连忙拉着秋月退了出去。
春花秋月一离开,北玄缺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合欢散的药性开始发作了,他只觉得全身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随时都会把他吞噬一般。
北玄缺的手紧握成了拳头,一拳打在圆凳之上,但即使这样丝毫也没有减弱合欢散的药性。
歌径一袭白衣出现在日月阁里,看到北玄缺此时的表情笑了,“没想到萧太后果真是萧太后,就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
“你来干什么?”北玄缺眸子里隐隐泛起了怒意。
歌径问,“她呢?”他把房间里扫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苏沫的踪影。
“你是来找她的?”北玄缺笑了,“可她现在却是我的宫主夫人!”
歌径脸色微变,“可她今夜也可能变成一个死人!”
“你不会让她死的!”北玄缺很肯定的说道:“你会保护她!”
“呵!”歌径轻蔑的笑了,“你可知她的爹爹是谁?”
“当然知道!她的爹爹是祁国安世王苏琨,而你是祁国大将军歌千行的儿子。你们二人早在十一年前就被传得满城风雨,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你调查过我?”
“朕身为北国的一国之主,有些事情自有人考虑,这种小事哪里用得上朕亲自去调查!”
歌径脸色变了变,忽地又笑了,“你是一国之主,却也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北玄缺故作镇定,心中却如火在烧,“那你呢?和她的合作还愉快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摆脱棋子的命运?”
“我歌径向来自由惯了,绝不会轻易任人摆布!”歌径白衣而立,孤傲而冷漠。
他的目光淡淡从北玄缺身上扫过,转身离开了房间。
北玄缺忽地放声大笑起来,“你爱上了她,你输了!”
歌径身形一怔,冷冷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不,你输了,你爱上她,可你自己却不知道!一年前我就去了祁国,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下,我见证了这一年来你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纵使你嘴上不承认,可你的眼神不会说谎!”
“我没有!”
“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是你的心和你的眼睛,想爱而不敢爱,你恨她,你也爱她,可她在你心中的爱和恨分量等齐,所以你才会这样在挣扎中苦求解脱,在解脱里苦苦挣扎!不过你越是这样,朕就越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歌径侧着耳朵听得很清楚,他想问为什么,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北玄缺又道:“因为朕看上她了,可她的心装的全是你,只有你自己一点点从她心中走开彻彻底底抽离,朕才有机会坐她的心里,朕相信以后的日子里有了她,定会乐趣无穷。”
歌径冷笑道:“乐趣,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是没有乐趣可言的。”
“朕渴望权力,可却不代表就要放弃她-山美人,一个都少不了!”
歌径的身子已彻底僵住,“有她在,你永远都不会得逞的!”
“可是你莫要忘了,一个人的寿命是有期限的,她得意一时,终会被一把黄土盖住!”
歌径意味深长的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听你这话,你是准备要反击了?”
“反击?哈哈!朕只是要拿回属于朕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北玄缺有意笑大了声音,他的额间大汗涔涔,他在极力压紫欢散的药性。
歌径看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合欢散药性强大,纵使武功高强,功力深厚的人,若没有人交合也是挨不过去的,有你这个强大的对手在,生活里才多了几分乐趣,我可不希望你这么快就没了命,那以后我还跟谁玩呢?”
北玄缺大笑道:“放心,朕和她同饮交杯酒,今夜她就会是朕的女人,从此,你可以彻彻底底的将她放下,你可以恨她,唯独不可以爱她!”
歌径的手一点点握紧,“你的意思是她也中了合欢散?”
“哈哈 ̄哈哈哈!”北玄缺不羁的笑了,他忽地窜了出去,但脚下并不太稳,有些椅,歌径面色一凛,飞身而出,两人同时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苏沫一路狂跑,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有路她就往哪个方向跑,直到跑了很远之后,苏沫停了下来,她再次来到碧池。
碧池有蛇兄镇守,苏沫转过身拔腿又往回跑,跑了几步就止住了脚步。
碧池有蛇兄,蛇兄看起来比较可怕,却十分有灵性,她和蛇兄多次见面,倘若她遇到危险,蛇兄定会帮她一把。
打定主意之后苏沫小心翼翼的摸到池子里,脱掉外衣只剩下红色里衬。
碧池里的水很暖和,还有白烟缭绕。
苏沫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忽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低着她的腰,她缓缓回过头,再次被银色巨蟒惊吓,往前一窜,躲开了一米远。
蛇兄看到苏沫的反应似乎很高兴,忽地吐出长长的蛇信子从苏沫脸上扫过,苏沫并不只觉得脸上一凉,心都凉了半截。
蛇兄后尾一扫,将苏沫的腰紧紧缠住,高高抬起,在半空时忽地收回了尾巴,苏沫就这样高空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