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连连赞道,苏沫和歌径顿时尴尬起来,冷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的听着,他手里握着茶杯,却迟迟没有喝。
苏沫端起茶杯喝了小口,冷月似乎想阻止她,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大婶发现了,苏沫却没有注意到。
大婶嘻嘻一笑,“你们长途跋涉的也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两个小菜。你们在这等着。”
大婶起了身,向屋外走去,苏沫站了起来,“我帮你吧!”
大婶把苏沫看了看,压根就不相信苏沫会做菜,歌径直接一盆冷水泼了过来,“你连厨房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怎么帮大婶?除了添乱就是碍事。”
歌径嬉皮笑脸的说着,可他的话是一盆很冷的水,原本喜气的氛围顿时变成了一潭死水。
大婶连忙笑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很快就来,很快,等着!”
苏沫把歌径看了看,不服气的眼神里写满了倔强。
“你可知你和我之间还有一个约定?”苏沫扬起了小脸,带着浅笑,志在必得的笑着。
歌径剑眉一挑,“我和你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十一年前,你我在歌府约定比试作画,可阴差阳错之下总是一次又一次错过,如今十一年都过去了,可我们却一直没有比试过作画。”
歌径脸色微变,苏沫又道:“虽然歌府遭遇变故,或许这十一年来你没有时间去练习作画,但我又何尝不是?所以这样算起来,也算是一倡平的比试。”
“好!”歌径似乎并不忌惮苏沫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苏沫可是一个自由画家,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最擅长的便是国画。
苏沫得意的笑了。
苏沫的笑让歌径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掉进了苏沫的陷阱里,还没等他开口,苏沫又道:“既然是一场比试,当然就要有赌注。”
歌径稳住气,“你想赌什么?”
苏沫摸了摸耳朵,至于赌注她早就想好了。
“我们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比试,赌注自然也不能太大,倘若你输了你就要放下所有的仇恨,安安心心的做一个为国为民,受万人敬仰的大将军!再续歌大将军遗风。倘若是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子,莫要再推开她了。”
“倘若你输了呢?”
“别急,我还没说完。倘若你输了,我要你答应我,不能娶一个叫苏锦的女子!倘若真娶了她,就莫要负她!”
“为什么?你和苏锦有仇?”
苏沫笑了笑,“当然没有,我甚至不知道苏锦是谁,长什么样子,又怎会和她结仇。”
“既然如此,那苏锦只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个人?”
苏沫摸了摸耳朵,她哪里是捏造,是有凭有据的好不好?说得她就像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当然不是,只是曾经遇到一个人,我让她为你卜过一卦,只要你不和苏锦有什么关系,这辈子都能顺风顺水,倘若你们真的有缘分,就莫要负她!”
歌径有些不理解苏沫的话,甚至对苏沫突然之间的冷淡感到莫名的失落。
他看苏沫的眼神不再是冷漠,而是带着探索和深究的意味。
“我的事,与你何干?我为何要听你的?”
“这是你我之间的一场比试,而这,就是赌注!”
“呵!”歌径笑了,“既然是赌注,就该是关于你我的赌注,你说的都是关于我的,没一样和你有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和谁打赌呢!”
苏沫摸了摸耳朵,歌径说得不无道理,“我若输了,赌注由你决定!”
“好!”歌径爽朗的笑了。
苏沫有些心虚,“我若输了,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歌径剑眉一挑,“你若输了,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苏沫眸子一转,心虚的应道:“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情,我都不会拒绝!”
“好!这可是你说的,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莫要抵赖!”
“你想让我做什么?”苏沫追问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她对自己作画方面的才能还是信心十足的。
歌径一转身,留下一个颀长的身姿。
“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不过想到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歌径出了房间,走去了厨房,苏沫还想问什么,冷月忽地抓住了她的手,“冷……”
冷月捂住了苏沫的嘴巴,待到歌径彻底出去后冷月才放开手。
苏沫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冷月一直警惕的看着屋外,他端起茶杯闻了闻,忽地一掌打在苏沫胸前,苏沫噗的一口吐出了刚喝下的那口茶。
冷月忽地又捂住了苏沫的嘴巴,苏沫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到底怎么了?难道茶里面有……”
冷月伸出手挡在苏沫嘴边,苏沫明白冷月的意思,只是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沫和冷月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贴在门边,只为了听外面的动静,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是大婶走了过来,苏沫和冷月立马就坐回了凳子上。
大婶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炒好的竹笋。
“这是我今天下午去山后摘的,可新鲜着,你们运气好,刚好可以尝尝鲜!”
苏沫不停地笑着,“我们吃了大婶的食物,大婶你吃什么呢?”
大婶眉头一挑,嗔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虽然没有什么钱,但这点